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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纵横山庄(1 / 1)

待到镇外墓地,停好灵车,鸣木雀便以鬼神之说劝得镇民走的走散的散,也有好事者驻足许久,见没什么有趣的也就离开了,只剩他们四人。就在这时,棺材忽然自内部尽数碎裂,忍了一路的楚桑一袭红裙,面目狰狞地缓缓自碎木中坐直,顺手抄过旁边那个面前还算得上完整的棺材板,仿若索命厉鬼再世那般照着自家作死的青梅竹马就抡过去,嘴里还嘶声喊着——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云子饭不愧为脑残界的个中高手,不仅深谙拉仇恨之道,更是永远抓不住重点,手脚利索地闪身躲开攻击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咦?小桑桑不对啊!我死你活,不都是我死吗!”

楚桑:…………

楚桑清楚地听到,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鲜红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动,若火焰般在身周明灭不熄,就在她准备和自家青梅竹马深入探讨武道真谛时,那棺材板的尾端忽然莫名出现了一个繁复的灵阵,并快速地吸食着她的灵力!

狄三先肩膀上的鹦鹉早在她驱动灵力时便拍着翅膀‘嘎嘎’叫了起来,他亦察觉不妥,反手便是一道灵刃打去,却还是未能快过这诡异灵阵,只见红光一闪,楚桑和云子饭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子饭!楚桑!”鸣木雀飞身上前,只从地上捡起了一张字条,再看刚刚棺木所在之处,连碎木都跟着消失无踪。

还未来得及展开纸条,众人又闻不远处多了一道旁人的呼声,移目望去,却见刚道别半日的楚庄主换了身酱红色武袍,背着个包袱急急而来,不一会便到了众人面前,语速飞快道:“老夫方才感受到了桑儿的灵力,她人在何处?怎的突然便消失了?”

“她与子饭中了埋伏,不知被灵阵传去了哪里,这张字条是唯一的线索。”鸣木雀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明原委,又展开手中字条,便见上面以张狂恣意的字体写着:

‘纵横复归,请今来共参经纬。’

纵横复归?难道是纵横山庄之人干的?

这般想着,他以灵覆指尖,在这张纸上细细摸索了一阵,又凑到鼻端闻了闻,分析道:“极品樁州汶墨和彡炜纸,有价无市,豪奢如隐圣谷都不一定年年用得上;墨迹新鲜,可能写于三日之内;写这段话之人笔力十分扎实,即便不是灵修,也定练过手上功夫……庄主认识符合这些条件之人?”

楚庄主方才看见纸条上所写的字时便浑身一震,神思不属,这番分析几乎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此刻听对方叫他,便下意识的抬头,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应付,却正看到不远处的狄三先,和他肩膀上稳稳站着的红毛鹦鹉,震惊地脱口便道:“少主!”

“少主?”这两个字亦是惊到了鸣木雀,他猛地转过头,想到纵横山庄庄主亦是男子,便同样脱口道:“令堂……”

狄三先:…………

围观的图南看着自家师弟漆黑的脸色,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在对方眼风扫过时‘刷’地展开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笑得弯弯的狐狸眼,无辜道:“哎呀~此非南所言,冤有头,债有主,师弟何故迁怒呢?”

楚庄主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让人误会的话,忙纠正道:“不是狄大侠,是他肩膀上的凤凰……哎,现下并非说这事的时候,桑儿被抓走时,你们可有看到过其他人?”

若论记忆力,没人比得过鸣木雀,他将自棺材出门起途径的所有人事物全数回想了一遍,全部都是镇中熟悉的面孔,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人群散去后,方圆十尺内更是无任何陌生的气息,便摇头,双手抱胸,笃定道:“这灵阵应当是提前刻好的,许是楚桑的灵力将它激发了出来…楚庄主既有线索,何不直接说出来。”

楚庄主满面愁容地摇了下头,但想到自己最疼惜的女儿被掳走,如今生死难测,几番挣扎后,又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心中已有想法,稍后定给尔等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此刻身体可有任何不适?”

“嗯?不适?”鸣木雀没想到话题是如何跳到这里的,但基于谨慎,还是将灵力在全身运行了一番,才道:“经络畅通,未有不适,没有中毒或是受伤,只是体能仿佛比平日要差了一些。”

后面的图南却似是发现了其它什么不妥,正端详着自己的手背。两息过后,他才笑道:“勘知岁月催人老,半岁春秋几何间,却不知,竟催得如此快~此刻的南,仿佛比今早年长了许多~”

!!!

听他如是说,鸣木雀也看向自己的手背,赫然惊觉早上还光滑的皮肤上竟多了好几道浅浅的沟壑。他不信邪地以灵凝镜,都没有将脸凑上去,一打眼就看到了鬓角多出的三根白发,顿时惊讶道:“还真是……我看看啊,这肤质,照灵修衰老的速度少说五十年往上数!三鲜,你怎么样了!”

狄三先多方检查后,仍是摇了摇头,道:“分毫未变。”

见好友无事,鸣木雀立刻便松了口气,察觉自己仍旧在变老,就在脑海中将所有季清密库中关于纵横山庄的情报全数过了一遍,隐约回想起其中有段有影响时间之能的记载,只是十分短暂,且言语潦草,并不知其具体能为。他的心里有了几分猜想,再加上楚庄主明显闪躲的语气,便直接道:“楚庄主,你是纵横山庄之人吧,三年前纵横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你又是因为何事,会于二十年前离开?”

楚居山原本只是七分确定,看他们身体上的反应,立刻就变成了十分。他按下焦急,冲鸣木雀抬了抬手,面容整肃道:“你们的时间已是不多,那些陈年旧事说来实在话长,且等尘埃落定再叙。你们现下听仔细了,你们之所以衰老,盖因被纵横山庄灵宝带灵术所制,若不全身浸泡在特制药浴内,不出两日便会老死。”

狄三先心忧好友与师兄,眉眼凛冽,隐含锐意道:“所需何药,所为何人?”

“那些药材不过寻常之物,我在镇中找人自能配齐,至于何人所为……”楚庄主虽未见过祝雪出鞘,也知晓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可因为某些隐情,他并不想见到绑架桑儿的人出事,便自怀中拿出两枚鲜红似血,中有烟雾氤氲,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印章递上,道:“他名为仇锥心,乃是少主双生兄长,与我颇有渊源,若当真起了冲突,希望狄大侠可以手下留情,莫要了他的性命。”

“此行需得快去快回,药浴虽能抑制时间流失,但毒性同样剧烈,若是待在其中超过三十六个时辰,便会染上寒氺毒,到那时,除非上池垣木使出手,世间再无人能医治。这是我与云甚忙的印鉴,见到那人时给他看便可。”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鸣木雀见多识广,一打眼便看出这印鉴的底细,拦住正要直接答应的好友,双手抱胸,满脸探寻道:“翀血灵玉所制的印鉴可是纵横山庄独有,非护法不可得,而且据我所知,寒氺毒制法可是失传几十年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自己制的毒,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楚居山略显惊讶道:“纵横山庄多年不出,你竟连翀血灵玉都知晓,倒是后生可畏,那老夫也就不瞒着了。”

他微微抬起下巴,道:“世人皆知,纵横山庄有‘上,下,四,方’四大护法为纵,‘古,往,今,来’四大护法为横,分别执掌不同门派事物。我与云子饭那小子他爹便是‘今’与‘来’两大护法,三十年前因不满庄内事物离开,隐姓埋名躲藏至今,这便是我们的印鉴。”

鸣木雀恍然道:“我就说那句‘请今来共参经纬’里面的‘今来’是什么,原来你们便是那两个叛逃的护法。后面那个‘经纬’指的当是位于纵横山庄的五大灵眼——经纬盘了吧!”

“离开!是离开!说什么叛逃,多难听!”楚庄主提道老仇人,说话都开始磨后槽牙,道:“云甚忙那个小子多年前携妻远游,早已不知去向,老夫要给你们两人配药,自然也离不开,只能由狄大侠与少主……哎。”

叹了口气,他看着鹦鹉,神色复杂道:“未想三年未见,少主竟成了这样……实在是造化弄人。”

鸣木雀不解道:“他既然目的是这只鸟,干嘛找我和图南的麻烦?”

楚庄主语焉不详道:“仇锥心应当是想趁着少主变身兽型,强行夺取庄主之位,经纬盘便是考验之处,但具体如何,只有历任庄主才知晓了”

鹦鹉歪着头听了半天,也不知听没听懂,张嘴便喊道:“救人——救人——”

狄三先眼看着挚友和师兄短短几句话内更老化了几分,两鬓都几乎斑白,担忧更甚,直截了当道:“你们回庄,剩下都交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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