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邢要掐宫榭的脖子,宫榭怎么会不反抗,两人也不嫌脏,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到最后两人都哈哈笑了。
谢明邢:“哎,宫榭,你能不能别这么贱啊?也幸亏是我这种气量好的,不然谁敢和你玩?”
宫榭嘴角微微上扬,“从小就这样,改不了了。”
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能让步,不然会被周围的人欺负死。
朋友?这种东西他曾经也有,只不过都不是站在他这边的而已,既然这样,他不需要。
宫榭微微上扬的唇角,想到这些又垂了下来,然而还没垂到底,旁边的谢明邢一巴掌呼了过来。
“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装什么深沉呢?别整的自己跟有多少故事似的。”
宫榭冷着脸转头看向谢明邢,“女人的腰,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这一点你不知道?”
谢明邢听言,非但没有收敛,还又来回摸了好几下,嚣张的说:“我就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宫榭叹了口气,“在敌人知道你弱点之后,你还这么得瑟,求问你是怎么长大的?”
谢明邢纳闷:“我有什么弱点了?”
宫榭一个翻身,又将谢明邢压住了,他伸手在他腰上挠了挠,“这不是你的弱点?”
“哈哈,操!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好哥哥!保镖呢,快把这贱人给我拉开!”
两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几步之外,没有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保镖的职责是保护人,而谢明邢现在并没有危险,他们自然不会插手谢明邢与朋友的玩闹。
等宫榭停手了,谢明邢脸颊白里透红,眼角湿润,衬衫皱褶的躺在地上,乍一看还以为他刚撸了一发呢。
宫榭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谢明邢,移开眼说:“校董让你回家,我也回去上课了。”
谢明邢笑的全身发软,没力气和他说话,软绵绵的挥了挥手。
宫榭走了,保镖上前架着谢明邢往校门口走,谢明邢一脸黑线:“你们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要回去挨揍呢。”
谢明邢刚说完,迎面就有几个艺术班的学生打游戏通宵回来,一看到是他,这几人哈欠也不打了,顿时精神百倍的跑了过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老大。”
“老大你别怕,我一个电话,兄弟们很快就到了。”
谢明邢赶紧说:“别,这是我家保镖,我老子要我回家领揍。”
要打电话的那位仁兄,一听这话手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他顾不得捡,对两位保镖说:“保镖哥你们好,替我向校董问个好啊,你们忙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对对对,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没有逃课,就是从家里来学校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我们给堵路上了,现在正赶着去上课呢。”
太可怕了,这两位保镖哥的老大,可是校董啊,那位可是他们老大都怕的主,他们这些小虾米,就不要作死送人头了。
谢明邢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他们就这么屈服了。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平时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这么忘恩负义,良心就不会痛吗?”
两个保镖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戏有点多。
几个小虾米齐刷刷的摇了摇头,“不会痛,因为老大您平时教导我们,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要遵从老大的遗言,不不,是吩咐。”
谢明邢嘴角抽了抽,遗言,他这还没死呢,这群糟心玩意儿就盼着吩咐变遗言了?
一个保镖板着脸说:“你们快回去上课吧,以后别逃课了,好好学习。”
小虾米们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保镖哥说的是,我们以后不逃课了,我们要以保镖哥为榜样,争取长大之后,能成为校董的保镖。”
“好像也不对,等我们长大了,校董他老人家也该退休了,我们只要成为老大的保镖就可以了。”
“那这样的话,好像就简单多了,根本没什么挑战性啊。”
谢明邢扭头主动对保镖说:“咱们还是快走吧,不能让我爸等太久。”
他怕自己再不走,会被这群傻逼给活活气死,真的会实现那句吩咐变遗言。
两个保镖再次架着谢明邢走了,这次很顺利,没有再遇到逃课的学生,倒是门卫大爷拽着东北腔问了一句,“娃子,我记得你,前两天咱爷俩还照过相,你这是咋啦,犯了什么错?”
谢明邢摆了摆手,“大爷我没事,那张照片大爷你可千万别删啊,千万别删。”
门卫大爷与谢明邢隔空对吼,“娃子你放心吧,大爷会一直留着,等大爷死了,也会让家人给我把手机放骨灰盒里,你就放心吧!”
谢明邢被保镖塞进车里,想想门卫大爷说的话,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他和骨灰放在一起,怎么想都怪渗人啊。
等以后见了大爷,还是给大爷说一声吧,他不想和骨灰呆一起。
车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家园别墅区,而到了这里也就是到了谢明邢的家。
谢明邢从车里下来,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下来,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先生在书房,您要是着急见先生,还需要等一等。”
谢明邢笑嘻嘻的给了管家一个大大的拥抱,“刘叔,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管家拍了拍谢明邢的肩膀,“想了,少爷好像又长高了。”
谢明邢:“长高是需要代价的,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刘叔有没有吃的?”
管家笑眯眯的点头,“早就准备好了,听说少爷要回来,七嫂就去做小蒸包了,现在应该正好熟了。”
谢明邢三两步窜进了屋,“还是七婶疼我,七婶,小蒸包好了吗?我要吃我要吃。”
谢明邢站在大厅里,对着厨房吼。
谢明邢吼完才看到客厅内坐着的季辉,他立马老实了,“辉叔,你也在啊。”
季辉:“听你这口气,很希望我不在了啊。”
谢明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季辉,是他爸的朋友,据说在还没有谢明邢的时候,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季辉是他爸的助理,之后季辉开了自己的公司,如今身价也是几十亿的大老板了。
不过尽管身份变了,但两人关系却没变,谢明邢在他家见到季辉的次数,比见到他妈妈的次数都要多,甚至季辉在他家有一间单独的卧室,但他妈妈却没有。
没错,谢明邢的妈妈和他爸爸并不住在一起,准确的说他们从来没有住在一起过,他们只是商业联姻的形婚而已。
而谢明邢,也并不是由他妈妈生出来的,他是由他爸爸妈妈分别提供精.子和卵.子,由另外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代孕生出来的。
小时候谢明邢不懂事,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住在一起,每次过生日的时候,生日愿望都是要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从三岁开始,傻乎乎的谢明邢生日当晚都不会睡觉,就盯着他爸爸妈妈手拉手睡一晚上,直到他十岁的时候,这种幼稚的游戏才结束,也明白了他爸爸妈妈不会在一起。
因为那一年,他发现了他同母异父六岁大的弟弟,是由他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那场混乱谢明邢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姥爷寿宴上看到便宜弟弟时,他差点把那便宜弟弟给打死。
想到这些往事,谢明邢啧了一声。
回忆完过去,就该面对现实了,谢明邢又问季辉:“辉叔,我爸叫我回来干什么啊?”
季辉已经四十岁了,一直没有结婚,不过人长得帅,看上去也就三十岁。
这人是个逗比,谢明邢平时和他没大没小,兄弟相称都没事。
可一旦季辉板起了脸,谢明邢会立刻变成乖宝宝,他的求生欲还是极强的。
季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谢少,你老子叫你回来干什么,你心里没有点.逼.数?”
七嫂悄无声息将一笼小蒸包放谢明邢面前,“季先生,少爷还饿着肚子呢,有什么话等吃完了饭再说吧。”
季辉斜了谢明邢一眼,“你饿了?”
谢明邢肚子这时很争气的叫了起来,季辉倒是没有再为难他,爱怜的摸了摸谢明邢的脑袋。
“快吃吧孩子,这或许就是你最后一顿了。等你凉了,叔会给你收尸的。”
谢明邢才不管那么多,抓起小蒸包就往嘴里塞。
季辉摸着谢明邢的脑袋叹气,“我和你爸都不是傻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只知道儍吃儍喝的蠢货呢?”
谢明邢吃着小蒸包,鼓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还有,生我你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谢谢。”
季辉:“可你是我和你爸拉扯大的,教了这么多年还这么蠢,只能说你身体里本来就有蠢货基因,再怎么教也没用。”
谢明邢差点没因为季辉的话噎住,他端起季辉的咖啡,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恰好谢明邢的爸爸谢延礼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谢明邢正要和他爸打招呼,他脑子里的0号突然兴奋尖叫了起来。
“我艹我艹我艹,亲,你爸居然是,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