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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1 / 1)

冷静愣了下,随即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不过他的肩膀好宽啊,她的指尖堪堪能够到他肩膀的边缘,然后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问他:“这样抱,可以吗?”

费腾伸出双手圈住她的腰,她的腰太细了,他一只手就能圈过来了,头在她的肩上想找个舒适的位置,奈何肩膀太瘦,蹭了半天,才蹭到一个稍微舒服的位置,点头道:“可以。”

冷静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好笑:“你啊,怎么总跟孩子一样!”

费腾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你的母性光辉比较强烈吧。”

“胡说!我明明是少女!”冷静不悦。

费腾呵呵一笑,点点头:“对对,我家静静永远十八岁!”

冷静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之前在餐桌上一直没机会,此时便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你不是说在执行任务吗?”

费腾头有些疼,伸出修长的食指摁了摁太阳穴,虚弱地笑笑:“是啊,我执行的任务,就是在浮海饭店对面的咖啡店里等待你的召唤。”

冷静把他的手拿下来,双手白皙纤细的中指按在他的太阳穴处,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又问:“那礼物是怎么回事?”

“从那天在你家差点被你妈撞破,我就开始考虑,将来该如何搞定你爸妈。我向阿逸打听了你爸妈的生日和喜好等等。”

冷静听着,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道:“算你有心啦!可你怎么准备那么贵重的礼物,太冒险了,万一我爸不收怎么办!”

费腾闭着眼,得意地笑笑:“你妈对我意见太大,我要再找个同盟,所以必须一招搞定你爸才行,兵行险着,出其不意,方可克敌制胜。你看,你爸都叫我贤婿了,我厉害吧!”

冷静心里也高兴,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厉害,在我心里你最厉害了!”

费腾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来,迷蒙的双眸迸发出灼热的光,看着她:“我更厉害的,你还没见识到呢!”

冷静好奇:“是什么啊?”

费腾没说话,只是醉眼朦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凑到她耳边,亲吻了下她白嫩的耳垂,笑得暧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冷静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白玉般的耳垂红得要滴血,娇嗔道:“讨厌!”

月色浸润着残云,在他们前方洒下一片清澈光芒,花坛旁的一盏路灯,亮着暖黄的灯光,温柔地笼着他们,他们紧紧依偎着,说着悄悄话。

“静静,你知道吗?”

“什么?”

“回浮海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好幸福,幸福得不真实。”

“怎么不真实了?”

“就像是活在梦里一样。好怕这只是梦一场。”

冷静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张扬自信的费腾会有这样敏感的时候,她伸手捧起他的脸,再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啄了两下,笑问:“这样,你还觉得不真实吗?”

费腾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道:“好像真实一点了,还能再真实一点吗?”

冷静笑着满足了他的心愿,凑过去吻他,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浅啄他的唇,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形,很快就将他彻底点燃,被他摁在怀里,唇舌死死纠缠。

“我们回去吧。”费腾边吻着她,边含含糊糊地道。

冷静微微喘息着,含糊着回应:“回我家吗?”

费腾放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家太不安全了。

冷静迷惑不解,费腾看向浮海饭店,道:“不如就去那里。”

冷静脸红得如要泣血,不敢看他,微不可闻地应了句:“嗯。”

费腾拉起她便走,冷静突然想起还要买药,便道:“对面有药店,我们先去买药吧。”

费腾恨不能马上把她架到房间里,可看她很坚持的样子,只好点头。

冷静和费腾进到药店里,服务员小姐笑眯眯地问他们要什么药,费腾道:“拿盒氯雷他定吧。”

服务员小姐离开柜台去找药,费腾的目光落在结账柜台旁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上,冷静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腾地就烧了起来,触电般地挪开。

费腾却伸出修长的手指,把架子上所有的牌子,红色的、灰色的、蓝色的一样挑了一盒。

冷静掩面先逃走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惊吓过度,他挑那么多干什么!

费腾结完账,才发现冷静不知所踪,忙走出药店,这才看到她站在药店门口右侧等他。

冷静见他出来,拔腿就走,费腾故意“哎呦”一声,冷静以为他哪里又不舒服了,忙转身,小跑回来他身边,问他:“怎么了?”

费腾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戏谑道:“跑这么快做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冷静白了他一眼,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他手上拎着的小袋子上,脸蛋红扑扑的,小眼神欲说还休。

费腾平日里就张狂恣意,微醉后更是肆无忌惮,长臂一伸搂住冷静的肩头,在她耳边笑:“都没用过,不知哪个牌子好用,干脆一样买一盒,到时候都试试。”

冷静惊慌失措:“都试试?”

费腾眯着眼,唇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的意思是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试,难不成你想今晚都试了?”

冷静再次羞愤得恨不能原地蒸发了。

再次回到饭店,冷静让费腾在沙发上等着,想让他休息一会,要了他的身份证,自告奋勇去开/房。

“单间还是标间?”客服小姐笑容甜美的问她。

“单间。”她佯装拿了个宣传单在看,没敢看客服小姐。

“好的,您一个人吗?”

“嗯,不,两,两个。”

“好的,请出示二位的身份证。”

冷静赶忙把捏在手上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可以了,这是您的房卡。701号房间。”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客服小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谢谢!”冷静拿着房卡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了前台。

整个过程,她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冷静快步走到宾客休息去,低声道:“走吧。”

费腾起身,拉住她的手,俩人的手心里竟全是汗。

电梯门叮地打开了,里面一对情侣正在那忘我地拥吻着,男人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女人身上游走。

冷静低着头没眼看,费腾低低咳嗽了一声,那对男女才停止拥吻,走出电梯。

冷静被费腾拉着进入电梯,冷静才按下7楼,费腾就欺身上来,把她困在双臂间,低头去吻她。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冷静忙推推费腾,费腾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拉着她快步走出电梯,寻找房间。

才进到房间,费腾就把冷静抵在门上亲,俩人呼吸渐重,冷静喘息着推开他,道:“我先去烧水,你要先把药吃了。”

费腾放开她:“遵命,冷医生。”

他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先去了趟卫生间。

等他出来,冷静已经烧好水,把水倒到一个透明玻璃杯里,拿到卫生间里用凉水隔着玻璃杯泡了下,水温很快冷了下来,她端出来,递给费腾:“水好了。”

费腾接过:“谢谢。”

冷静把药丸倒在手上,也递给他,他抓着她的手,就把药丸倒进了嘴里,他温热的唇烫着她的手,她心一慌,忙抽了出来,道:“我先去洗个澡。”

费腾喝了口水,把药送下后,坐回到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好,先去洗澡。”

他把“先”字咬得极重。

冷静不敢再停留,红着脸飞快进了浴室,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了四十分钟。

临时来到酒店,她没有换洗的内衣裤,只好擦干了身子,直接穿上酒店的浴袍,然后又磨蹭着把内衣裤给洗了,挂起来。这一洗,又是十分钟。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粉艳,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她忙找出吹风机,吹头发,这一吹,就吹了十五分钟。

直到再找不到可做之事了,她才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费腾已躺在了床上,冷静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爬上床,附身过去,看他。

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然已熟睡了,冷静不由得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些,同时扯开他胸口的衬衣,看到颈间、胸前的大片红点已消失了很多,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了。

冷静放心多了,看来过敏症正在好转,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向下看去,他胸前的腹肌很是明显,呈块状,结实、线条极好、充满力量,真想摸一把。

这个念头冒出来,冷静吓了一跳,赶快把被子朝上拉,遮盖住他的胸口,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心在他身边躺下,背朝着他。

过了许久,当心跳平稳后,她才稍微起身,把灯摁灭,转过身来靠近他,脸靠在他的肩头上,在黑暗中,看着他棱廓分明的侧脸,渐渐地也睡着了。

**

这里好热,烈日当空,地表温度已超过了人体温度。

费腾趴在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里的三层楼房里,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身下的趴着的地方也是一片湿漉,不过很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他的狙/击/枪口对着一个面积约十来公分的弹孔,俯瞰观察着对面的整条马路。

一只苍蝇飞进了他的眼睛里,他却不能眨一下眼睛,更别说揉搓眼睛了。

因为他透过十字准星,发现对面马路上拐角的墙边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着黑衣,头上裹着黑头巾的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同样身穿黑衣的小女孩。

她们俩人躲在墙角,女人塞了一个手榴/弹给小女孩,同时与她说着什么。

小女孩很害怕,一个劲地摇头,但女人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小女孩只好抱着手榴/弹,走出墙根。

费腾在心里呐喊:孩子,丢了,快丢掉!

任何人,不论妇女还是小孩,只要她们手上拿着武/器,并且有袭击战友的倾向,那么作为狙击手,他只能扣动扳机,将其击毙。

小女孩含着泪看了眼墙根后的女人,然后转过头,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方向,小手拉了下手榴弹的引爆/线。

费腾迅速拉动枪栓,别无选择地扣动了扳机,一个子弹飞了出去,正中小女孩的心脏,小女孩猝然倒下,手中的手榴弹滑了下来,那墙角的女人立即冲出,想要捡起手榴/弹,朝他们军队的装甲车抛去,费腾再次扣动扳机,正中女人的头部。

手榴弹在原地爆炸了,一只小女孩的手被炸得在眼前飞过。

咸咸的汗水流进他的眼睛里,那只苍蝇扑腾两下,溺死在了他的眼中,伴随着泪水被冲了出来。

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看到的是小女孩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流下一行鲜红的血泪。

费腾吓了一跳,浑身抽搐了一下,惊醒过来,冷静因经常值夜班的关系,睡眠向来浅,也立即醒过来。

黑暗中,冷静靠过去,伸手抱住费腾的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费腾转过头,看着她晶亮的眼睛,犹如看到了暗夜里的灯火,他转过身,伸手将她捞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秀发:“做了个噩梦。”

“没事,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冷静的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她小时候做了噩梦,爸爸安抚她时那般。

费腾将她搂得更紧些,闻到了她身上清浅馨香的气息,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气时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下颚,带来麻麻痒意,让他的心有种强烈的悸动,他突然就翻身压她在身下,道:“我们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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