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帝后7(1 / 1)

便如容景所说,万明宫安顿没几日,圆圆就产崽了。

生产的时候是凌晨,偌大万明宫里静悄悄的,唯李人的寝殿灯火通明。

被叫起来的李人蹲在圆圆窝边,强忍着想要就地睡觉的欲望,努力撑着眼皮,看从猫狗房过来的太监给圆圆做接生的各种准备。

然后她看着看着就困了。

乃至听了太监的,她还很好奇:“原来猫猫狗狗也会像人一样难产啊。”

太监禀道:“回人的,猫狗是胎生。但凡胎生,胎位若正,大都会难产。”

李人见识的算,但也知道人倘若难产,就是九死一生。

她听她娘说过,生她的时候就是难产,险些母两个都没了命,在鬼门前晃悠一圈才回来的。

正因此,她娘才对她特别溺爱,连她说往后想要一直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她娘也没骂她,只摸她的脑袋,问她想好了,她说是,她娘说既然下定决心,就好好侍奉皇后娘娘,此后余生都得反悔。

绪转回又被阵痛折磨得身体发抖的圆圆身上,李人忙轻轻安抚,心有余悸道:“还好圆圆胎位正。”

太监应道:“人将圆圆照顾得很好。”

很快,天色放亮,幼崽健健康康地全生下来。李人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又问了周围的宫人,方确定她没数错,幼崽就两只。

“怎么才两只,是是太少了?”李人忐忑安地问太监,“听说有的狗能下七八只。”

太监道:“圆圆个头小,又是初次下崽,生的便少了些。待下次,兴许就会了。”

记起之前皇后娘娘也说圆圆这一胎应当生了几只,李人勉强放下心来,道:“所以只有两只是圆圆身体好,是正常的?”

太监说是:“人必担心。”

从太监儿得知母狗产后会护崽,李人没在圆圆身边呆太久,免得圆圆暴躁。她抹了把脑门上知何时冒的汗,更衣梳洗去望月居给皇后请安,顺便报喜。

她这头才说圆圆生了,外头就传来几声喜鹊叫,十分应景。

姜洛当即便笑了。

姜洛道:“怪得夜里团团睡觉老实,来去的,本宫还道它嫌热,原来是冥冥中感应它的幼崽世了。”

李人道:“就两只,一黑一白,小得很。妾比划了下,还没妾的手掌大。”

幼崽已经世,姜洛没耽搁,立即带团团去看。

尽管是初次当母亲,此前并没有经验,但圆圆护崽护得厉害,眼见这么人来看幼崽,虽然气味都是再熟悉过的,但它还是变得极具攻击性,作势要咬人。

姜洛见状没近前,穆贵妃等人亦然。姜洛弯腰解开团团脖子上的绳子,让团团自个儿过去。

果其然,身为幼崽爹的团团的靠近并未引发圆圆的戒备。

甚至于团团还能嗅闻幼崽,在幼崽身边卧下,圆圆也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更没咬团团。

团团卧了数息便转过头,给圆圆舔毛。

这亲爱的一幕看得大家直笑,瞧这小两口亲的。

底是圆圆的主人,没过几日,李人就能当着圆圆的面摸幼崽,必再趁圆圆去方便时才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胡乱摸两把就跑,省得留下的味道过重会被圆圆发现。

又过些时日,姜洛她们撸幼崽,也没遭圆圆的抗拒。顶会叼住幼崽的后颈肉,让幼崽跟她们。

待得暑气渐消,八月来临,该动身去围场秋猎了,两只幼崽被养得肥嘟嘟圆滚滚的,天是追着肥猫跑,就是折腾它们爹娘,上房揭瓦的,活泼得行。

但幼崽就是幼崽,再怎么调皮都掩盖了它们天下第一可爱的事实。李人左手小黑右手小白,前有圆圆后有肥猫,豪气直言自己是人生赢家。

——她原本打算将幼崽送人。

还是留意薛昭仪对小白格外喜爱,每每撸小白,都舍得放手,从姜洛儿得了口风的李人便忍痛割爱,将小白托付给了薛昭仪。

小白先被送去后,紧跟着小黑也被送给了穆贵妃。

“贵妃姐姐和昭仪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家小黑小白啊,”李人碎碎念地嘱咐道,“日后如有机会,妾会常常去看它们的。”

穆贵妃应道:“小黑在本宫这儿,你尽管放心。”

薛昭仪也允诺必然会好好爱护小白。

李人恋恋舍地拍拍两只幼崽的脑袋,随后再看,带着圆圆和肥猫,顺便也带了留守在营地的团团,去姜洛说的个风景很好的湖泊散心。

至于团团的主人,则一大早就被容景当着众臣的面捞马背上狩猎去了。

去年的狩猎尚未开始就结束,今年的狩猎倒很平安无事地持续黄昏,众臣方随容景满载而归。

晚上大宴,篝火一点,鹿血一饮,整个营地人声鼎沸,群情激昂,连同一贯爱拼酒的容景都喝了少。末了实在压下股子燥热的火气,他沉着声随意吩咐几句,便撇下喝高了的众臣,去眷边找姜洛。

姜洛正跟佳丽们探讨今晚的盛宴味道如何,见容景突然过来,还一来就紧盯着她放,莫名其妙的。她仰头道:“陛下这是喝醉了?”

容景道:“没有。”

姜洛道:“怎么……”

容景没接。

他只向她伸手,示意跟他。

姜洛一头雾水地搭上他的手。

然而跟他了没两步,尚未完全离开眷们的视线,他就耐烦似的一把将她扛起放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往御帐。

姜洛:?

这底是怎么了啊?

听见身后传来眷们零星的几道惊呼,姜洛倒没脸红或是怎样,料谁白日里被诸位大臣撞见接吻后,都得是这么个没有反应的反应。她只拍了下容景:“你真的没喝醉?”

容景一字千金:“没。”

姜洛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又拍了下他,这被扛着的头重脚轻的姿势着实太舒服,“感觉你好着急。”

容景道:“嗯。”

姜洛:“……”

还知道嗯呢。

直等御帐,姜洛被他压倒在榻,身上这件才穿一天的衣被他直接撕开,姜洛才后知后觉地记起,白天他们有猎两头膘肥体壮的鹿。

姜洛可算见识鹿血的功效。

这晚太欲仙.欲死,第二日她便没能起得来。

她恹恹地缩在衾被里,看容景神清气爽地起身去,想明明她是躺着享受的个,根本没什么力,怎么就能颓这个样子?

清楚地认知自己的菜鸡,姜洛连着好几天都没能打得起精神。

之后回宫,离中秋只剩最后么一天的时候,在佳丽们的翘首以盼中,容景终于下了遣散六宫的旨意。

有前面长达四个月的缓冲,这道旨意一下,后宫如何喜气洋洋说,前朝也没生少异议。

众臣老早就看淡了。

当今完全没继承先帝的情,正反,他还很专情,毕竟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在婚两载有余后,还跟妻子宛如婚燕尔,恨能上朝时也随身带着。

对此,众臣该劝的劝过,该劝的也劝过,但陛下他就是无如何都肯改变主意,他们能怎么办?只能反过来安慰自己,陛下专宠皇后一人也挺好的,至少后宫会如先帝时乌烟瘴气的。

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皇后娘娘能争点气,别让陛下太子嗣凋零。

说回来,姜洛正跟唯一选择继续留在宫里,虽仍顶着人的头衔,但此人非彼人,是为官里较高的品级,于是很眉飞色舞地说自己升官了的李人商量办个欢送宴,就听赵婕妤求见。

姜洛一问才知,赵婕妤是为着旨意里句再嫁赐婚来的。

姜洛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容景会说对赵婕妤而言确是件喜事,原来是遇心上人了啊。

正要命人去看陛下有没有下朝,高公公的唱喏声响起,容景过来了。

他一来,赵婕妤即刻行礼,请陛下为她赐婚。

容景问她道:“你想好了?”

赵婕妤道:“想好了。”

容景便应准,当即着人拟旨。

赵婕妤叩首谢恩。

赵婕妤这厢欲再嫁,厢穆贵妃和薛昭仪则没有此番打算。

她们两个约好晚上收拾完宫后,先各回各家好好悠闲一段时间。待得回归了宫前的生活,便一起离开京城,处看看玩玩,何时玩够了,何时回京。

至于再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届时再议。

总归以她们的身家背景,又有陛下的旨意在,何时想嫁便嫁了,想嫁也无人胆敢置喙。

闻言,姜洛笑着祝福她俩一路顺风,玩得开心。

再接着的有关穆贵妃的一桩风流韵事,就是后了。

是时隔许久,玩够的穆贵妃和薛昭仪终于回京。两人带着天南地北的礼宫给姜洛请安,姜洛随口问可有艳遇,穆贵妃说有,但都没意,如赖马想吃回头草来得有趣。

姜洛问她这是何意。

穆贵妃说早年她有个心仪之人,结果人叫姜沁给勾引了去。本来她宫,都将人忘了,谁知宫后,有天遇人,也知他怎么想的,竟后悔了,想和她旧情复燃。

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她的昭仪妹妹就挺身而,以一首诗将其逼退,实在快意。

姜洛懂了。

原来文化人对于追妻火葬场的打脸是这样的,真是失敬失敬。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母狗会让公狗碰幼崽,有的不会,这个不一定哈。

算算昨天我写了一万四,我真棒

是在晋江更得最多的一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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