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和顾季沉吃完早饭到中草堂时,已经是十点以后,恰好是中草堂最忙的时候。
早在上个月,方全就已经去了县城,换胡莱过来垚城这边,是以现在的中草堂时白先行和胡莱胡同管理。
他们到的时候,胡莱在和几个伙计招待客人,白先行在给人把脉开药方。
而赵天岭和温涵涵早就到了,他们正坐在休息区一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温涵涵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你不需要在家学习吗?离高考可就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赵天岭好笑道:“就算再怎么学习,也得劳逸结合啊。就今天一天而已,不碍事。”
温涵涵接着又巴巴的问:“可是然然和你不一样,她要学的东西可多了,真的能休息吗?”
赵天岭:“……”
赵天岭黑了脸,道:“好啊,温涵涵,我看你就是借着问我的幌子,问然姐是不是?然姐还需要你关心?你还不如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呢!”
温涵涵无语道:“然然当然和你不一样,你知道还问什么啊?”
赵天岭差点掀桌而起。
不行了,宁然必须在高考后考去京都上大学!
他就不信了,到时候温涵涵和宁然分别两年,还能一直记着宁然?
这时候,前面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偶尔休息一天,倒也没有什么。”
温涵涵愣了下,惊喜抬头:“然然!”
赵天岭忿忿不平的也看过去。
然两人看到宁然,刚想打招呼,就立即也发现了宁然身边一起的顾季沉。
温涵涵又愣了下,意外道:“顾团长!”
赵天岭不同温涵涵,仅仅只是怔了下,便站起身来,很诧异的看着顾季沉。
怎么回事?
顾季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听他老子说,京都风向大变,顾季沉被紧急调回京都,此刻应该身在京都才对,怎么会有时间来垚城?
赵天岭目光落在顾季沉身边的宁然身上,眸光紧了紧。
对于温涵涵来说,自军训过后至今,她确确实实至少大半年没见过顾季沉了。
此刻见到顾季沉,温涵涵
不可谓是不震惊。
温涵涵私底下还问过宁然好几次,宁然和顾季沉怎么样,得知他们好好的,温涵涵才放心。
宁然颔首应了声,对身边的顾季沉道::顾大哥,我去后面拿个东西,你先坐。”
顾季沉温和点头。
宁然与注意到她的白先行和胡莱打过招呼,便进了后面,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个小瓷瓶。
此时,顾季沉自己坐在沙发那边,赵天岭和温涵涵压根不敢坐在顾季沉周围,只谨慎的站着。
赵天岭看到宁然出出来,才松了口气。
再看到宁然手里的东西,他了然。
宁然过去将小瓷瓶递给赵天岭时,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与上前一样。”
赵天岭心里微定,应下。
顾季沉眸光扫了眼,没说什么。
温涵涵就没想那么多了,欢欢喜喜的问宁然:“然然,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吃饭呀?”
宁然问:“你想吃什么?”
温涵涵下意识看向了顾季沉:“这……”
在宁然来之前,温涵涵和赵天岭其实已经想好了,去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火锅店吃火锅。
但那是在顾季沉没有来的前提下。
不管是温涵涵,还是赵天岭,都觉得顾季沉与火锅这种烟火气太浓的东西沾不上边。
现在顾季沉出现在这里,他与宁然许久未见,他们肯定不能丢下顾季沉一个人去吃火锅。
温涵涵犯难了。
宁然似乎猜到了温涵涵的想法,转而问顾季沉:“顾大哥,你想吃什么?”
顾季沉宠溺的看着宁然,应道:“都可以。”
宁然便看向赵天岭。
赵天岭瞬间悟了宁然的意思,道:“市中心新开了一家火锅店。”
宁然瞧着温涵涵在听到火锅店眼前一亮的神情,笑了下,道:“行,那就去吃火锅吧。”
温涵涵还有点顾虑道:“可是顾团长好不容易来……”
顾季沉打断她的话,神情淡淡道:“我都可以,不挑食。”
于是四个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直奔市中心。
赵天岭和顾季沉都开车了,赵天岭理所当然带着温涵涵,宁然
不打扰他们,和顾季沉一辆车。
顾季沉这时候独处,才开口问道:“宁然,你给了赵天岭什么东西?”
宁然道:“我不是跟你说,江姨中毒了吗?其实在我去科研站前,我已经研究出了江姨体内毒素的几种成分,现在正在做实验研究解药。之前已经弄出一份来给江姨服下了,根据她的反应,我现在又弄出来第二份。估计……最多四次,我就能够做出完整的解药,彻底解毒。”
顾季沉诧异看了眼宁然,心头跳了跳。
“你……”
宁然嘿嘿小了两声,稍有些得意的说:“怎么样,顾大哥,是不是发现我朝厉害?”
她没注意到顾季沉眉宇间有担忧一闪而过。
顾季沉想到江家那位的事情,看了眼宁然,目光又落在宁然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上的银镯,稳了稳心神,夸道:“很厉害。”
“只是,”他话音一转,又问道:“宁然,你怎么会那么执着帮赵天岭的母亲?”
在知道某些事,以及江矜可能会与宁然有某种程度上的亲密关系后,顾季沉再提起江矜,言语间就多了些礼貌与敬意。
宁然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江矜不该有事。如果她有事的话,我可能会后悔吧……反正就是想救了。”
这话令顾季沉心情有些复杂。
但到底,顾季沉也只是附和着宁然的话,说:“嗯,你想救便救。”
宁然叹了口气,说:“顾大哥,可是谢明初跟我说,我不应该救江矜。”
这就让顾季沉有些意外了。
他问道:“你和谢明初关系很好?”
宁然点点头,随即又摇头:“也不算吧。就是……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那时候我在中草堂,意外碰上她了,我给她看了次病而已。”
寒假。
看病。
顾季沉微微一怔,想到什么,神情随即古怪起来。
他又问:“那她生了什么病?”
宁然:“呃,顾大哥,我答应了谢明初,不往外说。”
顾季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在心里嗤笑一声,叮嘱道:“日后去了京都,离谢明初远一点。”
宁
然咦了一声:“为什么?”
顾季沉随口道:“她的麻烦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