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个醉汉喝醉酒之后搬起这么大块石头”罗太岁耍太极般双手抱圆,“照板凳砸下去,夸嚓一声板凳没坏,为什么?”
程处嗣答:“因为板凳结实。”
“错!”罗太岁又摇摇头,“长孙冲,你来。”
长孙冲应声弱弱的道:“应该是没砸板凳上”
罗太岁拍板:“回答正确!”
程家三兄弟不服,嚷道:“那怎么还夸嚓一声呢?”
“夸嚓一声砸脚上了,这不喝多了么?”罗太岁抓抓鼻子。
跟我玩,玩死你们。
尉迟宝琳噗的一声笑喷了,紧赶慢赶捂嘴都没捂住。
程处嗣:“”
程处弼:“”
“尉迟宝琳你够了啊!”程处亮怒了,“大哥!三弟!这傻子玩我们呢!”
“你们能答上来,就是你们玩我,答不上来,自然是我玩你们。”
罗太岁老神自在的道:“还敢来吗?”
“来!为什么不来!我还就不信了!”程家三兄弟是愈挫愈勇。
“说,咱们排一排在宫墙地下小解,突然发现尉迟宝琳有一样物件比我们都长请问,那是什么?”
罗太岁上下打量着着尉迟宝琳,别有意味的笑起来。
尉迟宝琳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下意识伸手捂向自己的裆部。
“”程处嗣也看看尉迟宝琳,讪讪道:“你这算什么狗屁问题?”
程处亮把眉头拧得纠结在一起:“尉迟宝琳最长?不见得吧”
程处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嘿,其实我搓两下的话”
这时尉迟宝琳表情就复杂多了。
有点自豪,也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真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虽然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罗太岁见他们不答,又问长孙冲:“你知道吗?”
秦师道等人顿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长孙冲。
这次长孙冲表现得很肯定:“姓名。”
罗太岁再一拍板:“回答正确!”
程处嗣:“”
“淦!”程处弼口吐芬芳,“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再来!”程处亮彻底被激起了斗志。
哼哼,二爷我已经知道诀窍了,不就是不按正常思路去想吗?
这我最擅长的啊!
“说”
罗太岁感觉自己的脑筋急转弯题也快用光了。
“如果有驾马车,长孙冲在前面驾车,我和尉迟宝琳坐后面,请问,马车是谁的?”
程家三兄弟把头凑一起疯狂合计。
半晌后。
程处嗣答:“长孙冲。”
程处亮撇嘴笑:“罗傻子。”
程处弼答:“尉迟宝琳。”
三个人三个答案,总有一个是对的吧?
秦师道摇头失笑,程家又开始耍赖了。
“错!”不料罗太岁仍然判错。
程家三兄弟哗然:“问题里一共就三人,你要敢说马车是其他人的,就是你的问题有问题!”
“谁说只有三个人的?”
罗太岁嘿嘿笑道:“不是还有一个‘如果’吗?
我说‘如果’有驾马车,这不很明显么?”
程家三兄弟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如果有驾马车
原来如此。
秦师道等人恍然大悟。
这人还真是
不过放在喜欢耍赖的程家三兄弟身上,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还来不来?”罗太岁虚张声势,“我这还有很多好玩的问题,要不要一起试下?”
众人自然不应他。
像这种歪门邪道的问题,谁也没把握一定能答上来。
“你这算什么问题?”
程处亮感觉有点防不胜防,顿时改口:“有种别耍赖,来点正经八百的问题。”
他说别人耍赖,根本就是在贼喊捉贼。
“是啊,这问题明显就不够严谨。”
“大家评评理,‘如果’算什么人名?跟闹着玩似的”
程家老大和老三自然是附和。
“不服气是不?”罗太岁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就来个正经问题,我要让你们无话可说。”
程家三兄弟顿时来劲了。
“来啊,只要你别耍花样就行。”
“要是这个问题再难倒我们,我们就承认你不是傻子。”
“没错,我们程家说一不二,最讲信用了。”
可拉倒吧。
众人集体翻白眼。
罗太岁感受没那么深,咧嘴笑道:“那你们可要听好了。”
“赶紧的!”
“别磨叽!”
“说!”罗太岁不慌不忙的道:“假设长安城郊有两个相邻的村子,一为诚实村,一为谎言村。
诚实村的村民只说真话,从不撒谎,而谎言村的村民只说谎话,从不说真话。
如果,你们来到两村之间的岔路口,恰好遇见一个村民。
但是你们并不知道他是来自哪个村子。
试问怎么用一句话就能问出左右两个村子哪个是诚实村,哪个是谎言村?”
“”
“”
“”
这下不止是程家三兄弟,几乎全场沉默,都在冥思苦想。
好一会儿过后。
“不是说好不用如果的吗?”
程处亮别说答案,光听问题头就快炸了,忍不住叫道:“你还假设,是不是又准备诓我们?”
罗太岁扬唇一笑,正待说话,这时秦师道说了句公道话。
“这个题没有问题,但很深奥,就算是我一时也难以作答。”
杜构也道:“如果非要我来回答的话,恐怕得想办法还原场景,然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去尝试。”
他看了眼秦师道,又接着道:“时间上也不敢保证。”
“遗直你呢?”秦师道问。
“想不出来,所以干脆不想。”房遗直洒然一笑,“等答案就是。”
秦师道、杜构、房遗直,是这帮人中公认的智计排前三的人物,连他们都这么说,其他人干脆学房遗直,放弃了思考。
这样一来,程家三兄弟的处境就尴尬了。
这不是直接宣告他们失败了吗?
不过,程家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认输的。
“我不信一句话就能问出来。”程处亮兀自强撑着说道:“也许这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没错!这天底下最难的问题,其实就是没有答案的问题。”程处嗣难得拽了一句颇有道理的话。
“我们承认答不上来,难道你就能?”程处弼很快将火引到了罗太岁身上。
“当然。”罗太岁毫不犹豫的说道:“这问题简单得很。”
程家三兄弟听了都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永远说假话和说真话无异。”罗太岁胸有成竹的道:“懂得这个道理,问题自然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