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没钱了啦~”盘腿毫无形象的我坐在白洁的床单上,手上拿着钱包抖了抖,一个硬币也没甩出来,可谓是一穷二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饿肚子?怎么可能!
“草壁~~草壁~~~”坐在床上双手合成喇叭状向外叫唤着。
原本租的是一房一厅一厕,一个住绰绰有余,现在又多了一个高大的男生就显得有些拥挤。
“有什么事吗?“草壁含蓄的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也没有望过来,这人相对的比较死板,认为女生的房间是不能进、看的,虽然对方不怎么像……咳咳,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
“没钱了,怎么办~”可怜兮兮的哀怨看着手中干巴巴的钱包,又抖了抖,还是没有一个硬币掉出来。
“哈?我这里还有一万日元,因该可以顶一段时间。”
“那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要是用完后,我们吃什么?西北风吗?”
“额。”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要是在并盛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每月收的保护费也是一笔不错的数目,如果委员长和夏叶桑不破坏公物的话,或许会攒下一笔小数目,可惜那只能想象。
怎么办?我歪了歪头,忽然灵光一闪,右手握拳头捶在左掌“有了,草壁,你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黑势力之类的东西,整理好交给我。”
即使没有看见那脸,也听得出那兴奋的语气,不详的预感从心头飘了出来,草壁抽了抽眼角,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夏叶小姐,要做什么?”
“哎呦,草壁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真讨厌~”
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草壁深呼了一口气很想说‘大小姐,求你不要摧残他的耳朵了,这种故作喋喋的声音真心的不适合你’什么的。但是一想到后果,顿时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下。
于是他再次苦逼的压榨了,果然到哪都是劳累命,草壁忧郁的抬头望天,不,是望天花板。
正当这时从门内飞过一样东西,快速的带起一阵凌厉的风,草壁速度不慢的接住,握手冰冷的触感,正眼一看,是一把小型□□,这是……
“给你防身的,这里夜晚可不安全,到处都是要吸人血的家伙,这把□□是特殊改造过的有七发子弹,千万不要死了,不然哥哥桑绝对会追杀我的~~”
“……谢谢。”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嘛~”
自己人……吗?草壁低下头,阴郁的影子遮住双眼,直露出微微勾起的嘴角。
*
一路走过来,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指指点点细细碎碎的,像是小老鼠一样窝在角落作祟一样,果然我还会喜欢并盛中学,至少在那里绝对不会有人蠢到明面里议论风纪委员。
我冷冷扫了一眼,轻蔑的勾起嘴角,战斗力只有0的垃圾,连回收都没有人要吧。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明明只是低年级插班生,见到学长也不打招吗?这就是你的礼貌?”粗犷的声音如同主人的身高、容貌一样粗犷,挡在路中间,浑身的肌肉高大的身躯,瞬间将阳光遮住了。
“哼,我的礼貌可不是用在一个垃圾身上的”我眉间一皱,过于的靠近让身体蠢蠢欲动。
“你说什么?!你这个家伙……”粗犷的脸上闪过震怒的神色,但下一秒得意换成了惊愕,‘伙’字还没落音,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击打在了他的腹部,速度快得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向后倒退了,凌厉的风刮过脸,‘吼’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下还有几个看戏来不及闪躲的人。
痛苦的悲鸣声断断续续的从那个角落传来。
“果然是垃圾,难道昨天我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不是你们打倒我,就是我打趴你们,或者直接打进医院会更好一点的吧。”我冷冷的笑了笑,扯了扯嘴角,黑色的杏眼冰冷的扫过有些恐惧的少年少女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扎堆扎堆的聚在走廊上堵塞交通,不管男的还是女的,统统……打进医院哦。”
“……”纷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在压力甚大的目光下僵硬的点了点头。
“啊拉~这才好嘛~你们配合好,我心情好,下手就会轻点,不然……要是不小心打断你们肋骨那就麻烦了,你们说是不是?”收回武器,笑容灿然的亮瞎人的狗眼,前一秒阴冷冷的下一秒……是不是转换的太快了一点?!
更加恐怖了,有木有!学生们集体在心里怒吼道。
解决掉这些摆明挑衅人的家伙后,我悠闲的穿过众人,对于他们自觉让开一条路道我表示很受用的暗暗点头,孺子可教也。
步伐停在树旁,脚尖一点,身子轻盈如猫的跃上树枝,一屁股坐在不粗却不容易断的树枝上,懒懒的靠坐在这上面,无论谁也不会想到上面会有个人在,因为这个角落遮掩效果可是顶呱呱的!
这种炎热的天气,谁会傻傻的窝在闷热的教室里听着昏昏欲睡的教学。
嗤笑了一下,垂下头,黑色细碎的刘海遮住已经闭上眼的黑眸。
凉爽的风吹来,带起一阵树叶窸窸窣窣声,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叶缝中悄然的洒落在少女的身上,时间悄然的从她身上流过……
‘嗡嗡’‘嗡嗡’如同蜜蜂的嗡叫声从衣袋中抖出,不知疲倦的震动着,一副不震醒她决不罢休的气势。
就在它要震动第四次的时候,我猛然的睁开眼,黑色的瞳中闪着诡异的黑气,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声音带着丝刚睡醒的粗哑“谁。”
“那……那个,是我,夏夜姐!”电话那头的少年语气瑟瑟,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落尾用上大大个感叹号。
“阿纲,我刚刚在睡觉。”语气不是很好的说,暗下的意思‘最好是什么大事,不然……’这种含糊的说法让电话那头的阿纲抖了抖毛。
嘤嘤~好恐怖,不愧是并盛第二头目大姐大!
原先堆积组建起的勇气顿时塌了,电话另一头的阿纲可怜兮兮的闪着两颗豆豆眼,结巴的说“那那个……夏叶姐,我听里包恩说你不回来参加继承仪式……”
“啊,然后呢。”原先煞气满满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眨了眨,一层浅浅的水雾蒙上了黑夜。
“其实……其实……我,我……这一年给夏叶姐添了不少的麻烦,又私自将夏叶姐拉进复杂的黑手党,真是对不起!虽然夏叶姐很强,但是我还是认为像夏叶姐这样的女孩因该站在阳光肆意妄为的活着,而不是……”
“泽田纲吉。”平缓的语调打断了少年越发慌乱尖锐的声音。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你需要自责什么,还是说经历这么多事,你现在是在退缩?”我抬起手接住飘落下的绿叶,把玩在手心中。
“怎么会!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就是有点紧张!”少年重复了两遍,像是在给自己下自我暗示一样,打着气。
切,这该不该说是临时出马脚?里包恩那个鬼畜居然没有给他心爱的徒弟上心理课!
眉间抿起,我正紧、严肃的说“阿纲,从你走出的第一步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相信其他人也一样,你需要自责什么。从戴上那枚戒指,大家就选择站在你的身后。”
“所以,不要畏惧什么,你的身后有我们。”
“你并不是一个人。”
“前方的刀刃我们会一一替你斩除,坚守你的信念吧,阿纲。”
电话另一头沉默着,半响才回答“……我果然不够成熟呐。”
“因为阿纲还小啦~再过几年无论哪方面都会很强的吧~”听出他释怀的语气,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可不希望因为心理工作没做好,被里包恩往死里整,其实阿纲你不用太感谢我的,这一切都要归结于鬼畜里包恩啊!
估计这想法,阿纲是不会懂的。
安抚好了兔子姬后,我开始考虑该怎么下去了。
“呐~暗处的锥生同学,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好行为哦。”我抬腿一侧,从原先的躺变成侧坐,白泽的大腿毫无形象的晃动着,也不怕树枝禁不起人折腾咔嚓掉下去。
“我只是来抓误伤同学且逃课的云雀同学,至于你说的偷听,不好意思,我刚刚到。”从角落走出来的锥生零皱着眉头,目光不怎么赞同我的坐姿。
“哦,是吗?不过这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怎么想下这棵树。恐怕不能跟你回去了。”我浅浅无害的笑了一下,这种笑容估计很容易迷惑其他人误以为真无害的少女的吧。
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少女单挑十几个大汉还绰绰有余的恐怖实力。
“……为什么攻击同学。”这不询问,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
我想他其实更想问为什么要攻击人类吧,我伸出手撑着下巴,故作思考了一下“因为……看着很不爽吧,你应该感谢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的工作是维护学院安全,而不是攻击日间部同学。”
“哦,那好吧,下一次我会试着攻击一下夜间部的学长们的,毕竟听着挺有趣的。”我抚摸了一下粉唇,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
这,估计比想象还有有趣。
锥生零望着我的眼神暗沉了几分“你……想做什么,或者你打什么主意。”
“我对这个学院不感兴趣,对你的青梅少女……更不感兴趣。”
他沉默仔细的看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点弊端,可惜没有,紧握的拳头这才微微松动了一下,潇洒的转身扔下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
啊拉~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个少女啦,只因为有一双明亮纯洁的双眼吗?
还真是……无趣。
一刹那眼神冷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