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 / 1)

你决定【贵妃今天受委屈,让狗皇帝去芳菲宫安慰贵妃】。

乾阳宫的宫人听命回禀狗皇帝,没多久你便有传信,说狗皇帝的步撵半路折返去了芳菲宫。

你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洗完澡换上一身白色里衣,半倚在池子外的榻上,由拾音为你擦拭长发。

昏昏欲睡间,你陡然想起御史家小姐的事。

你眸光微敛,向拾音吩咐道,‘拾音,宰辅的那位四小姐,你暗中派人打探一下。’

拾音平静地为你擦拭头发,问道,‘小姐是怀疑……’

你微点头,‘嗯,此事莫要对外声张。子睿选她必也有几分喜欢,她既入殷家的门槛,哪怕不想做殷家人,必也只能是殷家鬼。只要她识趣些,本宫倒不是容不下她。’

拾音垂眸领命,‘是,拾音明白了。’

上辈子,宰辅的那位四小姐最终深陷尼姑庵,你先入为主,在殷子睿才子会的事情上没怀疑过她。

可今日你见御史家小姐,完全就是个溺爱娇养出来的后宅姑娘,为恶有之但气魄不足。

安全起见,你觉得还是查查那位四小姐比较妥当。

你吩咐完拾音,心里舒坦放松不少。

你抱着榻上的软枕昏昏欲睡,拾音安静的为你擦拭头发,也没有出言打扰你。

……

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在床上悠悠转醒。

帘帐外烛光摇曳,隔着屏风,你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人跪坐在案后,认真翻看着什么。

他身形清瘦,脊背挺直,寒风拂动他的宽袖,他执起笔沾墨,举手投足间,有股尊贵雍容的仪态在。

隔着一面屏风,你也能从他完美的侧颜中,窥探出他的俊秀风采。

你迟疑半晌,混沌的脑子才陡然清醒过来。

能在你长泰宫占你一席的男子,除了狗皇帝还能是谁?

你揉揉额头,适才睁眼时那抹惊艳和心动,被你狠狠摁了回去。

你翻身正欲再睡,外头的狗皇帝听见动静,起身朝里屋走来。

你适时闭上眼。

狗皇帝对你还算了解,知道你醒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床沿坐下,伸手为你拨开侧脸的碎发。

发丝别在你耳后,狗皇帝温柔的指尖拂过你耳垂。

你觉得痒,眉头一蹙,抬手打在狗皇帝手背上。

你看向狗皇帝,满脸不耐烦,眼睛里皆是不爽。

狗皇帝竟也没动怒,只是平静的看着你。

此时你躺着,他在你身侧坐着。狗皇帝视线低垂,俯视你的同时,令你有种对方居高临下的错觉。

你心里的烦躁更深,正欲开口赶人,狗皇帝却已俯身下来,脑袋抵着你的肩窝,两手圈抱住你。

此时的狗皇帝,温顺乖巧得像只丧气可怜的奶狗。

或许是夜深静谧,烛光恰到好处,一种你和狗皇帝之间少有的温情流转着。

‘走开,热。’你抬起膝盖碰了碰狗皇帝,语气竟不知觉的柔和许多。

狗皇帝声音闷闷响起,‘不。’

你感觉到狗皇帝探至你腰间的手,适才虚幻的感动陡然破灭。像是一个精致的瓷杯、你听到了它瓷片碎裂的声音。

你怒目切齿,掀开被子死按住狗皇帝作乱的手。

你语气不善地冷声道,‘皇上不是去了芳菲宫?怎么又到臣妾这来了?’

狗皇帝没有趁机油嘴滑舌避开你的话,反而像是不敢诉求般,委屈小声地说道,‘去了、想你。’

狗皇帝大抵是摸透了你的脾性,你见他如此,满腹怒火反而找不到地方撒。

你一把推开狗皇帝,见他深情脆弱,以往眸子里莹亮的流光都变得黯淡。

他小心翼翼的目光,像是一种笨拙的试探,令你有种胸口被一口大钟撞响了的感觉。

‘嗞……’你倒吸一口凉气,推拒狗皇帝、硬声道,‘滚!’

狗皇帝非但不恼,反而露出抹憨气的傻笑。

他将一本小折塞到你的手中,你拿起一看,正是你先前为入宫妃嫔预设的侍寝日。

狗皇帝生怕你发作,连忙推脱道,“眼下即望,是皇后侍寝的日子。这是皇后自己安排的,不能反悔!”

你看着狗皇帝,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用一股蛮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狗皇帝略微有些惊讶,实际却并不反抗。

你猜测狗皇帝拿着小折,大抵是对你有所求。

你明知可能是陷阱,却见他用亮盈盈的眸子看你,一时有些说不上来的心动。

狗皇帝按着你的后脑勺往下,与你两唇相抵。

你暗暗握拳,终究难敌狗皇帝美色,稀里糊涂又与他滚在一处。

……

第二天天亮,你身侧已没了狗皇帝的身影。

拾音入屋伺候你洗漱梳妆,你坐在铜镜前、百无聊赖地挑选着珠钗。

宫人收拾床铺,捡起落在地上的小折,恭敬递给你。

你随手翻开一看,只恨昨夜被狗皇帝迷了心智,没来得及检查这本小折。

不知何时,小折里的侍寝日已被狗皇帝修修改改,变得不成原样。

贵妃侍寝的日子,蓦然被狗皇帝翻了一倍,狗皇帝或许是怕你有意见,还象征性的让你比贵妃多两天。

这样一来,那些新入宫的妃嫔们,来回至少轮换三个月,狗皇帝才能全部临幸一遍。

你懊恼地想着,狗皇帝昨夜那么主动,合着都在这等着你。

你合上小折,愤而将它丢在妆台前。

……

今日才刚刚开始,你便已被狗皇帝气坏了心情。

你在长泰宫院子的老槐树下小坐,差遣吩咐拾音,命她出宫去为你办事。

你要拾音去找殷府的三管事靳安,他负责京城的丝织布匹生意。

他是你从陇西调来的。他原本是一个混江湖的小滑头,在陇西时牵扯上殷氏的一桩生意,货主收定金后就消失了。

殷家的管事将他告至官府,令他险些入狱。

那时他才十七岁,却能临危不惧,在官府面前将案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欣赏他头脑清晰、颇有些江湖手段,便赎他出来,勒令他抓住货主,逼他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

他在殷氏如鱼得水,行商上的事情,为你办得很是妥帖。

你将他引为心腹,他及冠那天,你荣升他为殷氏的三管事,不久,就将他带来了京城。

如今殷氏在京城的生意,多是他在主持。

今日你命拾音出宫找他,是为了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予他去办。

你给了他二堂伯公、商路货物走私的证据。

这份证据,是你借着上辈子的东风,提前得到的。

殷氏家族扎根盘踞于陇西,陇西的行商几乎都在殷氏的掌控之下。

你率殷氏迁至京城的同时,其实也打开了两地的商路贸易。

无论是,布匹、粮食、美酒、瓷器……这些的大头都在你殷氏本家的手里。

但因你二堂伯公还霸占着部分本家家业,此事也不是你一家就能促成的。

你难免要分剐些利益给家族宗亲们。

你二堂伯公趁势占了这条商路,他负责为族内各家运输货物,收取一定的利润,同时将一成收益分发给宗亲们。

而你交给靳安的证据,便能证明,你二堂伯公除运输外,还参与货物走私。

这部分的利益,都归二堂伯公一家所有。

但这部分运输成本,却都分摊到了殷氏各家身上。

只要靳安能顺着你的证据,将关键人拿住,届时人证物证俱在,你二堂伯公这份油水满满的差事,想留也留不住。

二堂伯公一家退出京城,只是迟早的事。

他们对你本家虎视眈眈,不惜送孙女入宫,拼了命也想压你一头。

你正好借这次机会,敲打宗亲,让他们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让宗亲染指皇权、避免他们有机会与你分庭抗礼,这是你的底线。

……

拾音走后,你还没闲坐一会,宫人便上前来报,说大理寺丞求见。

你琢磨着傅正青此时找你,所为何意。

你决定:

a、不见,说你很忙,让他识趣。

b、不见,说宁泰县的案子正在风头上,让他少冒头。

c、见,闲来无事,那就见一面。

d、见,约在宫外,找个时间私下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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