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b、拍拍狗皇帝的肩膀,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逃离芳菲宫】。
狗皇帝被你激怒堵着一口气,跟着你前后脚一起离开。
你加快脚步,却甩不开狗皇帝,只能停下不悦道,‘皇上怎么不留下来安抚贵妃?’
狗皇帝两手交叉抱臂,侧头故意不看你,满面窘迫。
你最是见不得狗皇帝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回回都是为了贵妃,捅你心口刀子。
想必他又是来替贵妃求情的。
你眼神凌厉,说话时语气冷然。“此事当真与本宫无关,本宫要找贵妃麻烦,何须如此?”
狗皇帝因为你的话有些冷脸。他聚拢眉心,抓着手臂的手逐渐收拢,指节微微泛白。
狗皇帝生得好看,宫人提灯站在他的身侧,衬得他俊容冷冽、双眸深邃。
你心猛地一颤,急忙挪开视线。
你有意忽略狗皇帝,可等回到寝宫,他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想着自己辛苦批折,折腾一夜,连个好觉都没法睡,不免满腹怨气。
你扭头怒视狗皇帝,沉着脸说道,‘如果皇上还是觉得不满,那就赦贵妃无罪,皇上安心回芳菲宫去吧!’
你原以为狗皇帝会因为你的决定欣喜若狂,谁知他愣怔半晌,骤然弯腰将你扛了起来。
你没有准备,心忽然高悬着,回头过自己已经变成狗皇帝肩膀上的麻袋了。
你觉得这般有损你皇后威仪,怒而在狗皇帝后背落下狠拳。
拾音脸色大变,跟在后头硬声道,‘皇上,请您放开皇后娘娘!’
狗皇帝对拾音的话、和你的抗议充耳不闻。
他将你放在榻上,你坐下后捂着抵得难受的肚子,气极便在狗皇帝手臂上狠掐一把。
狗皇帝忍耐地发出‘嘶’的一声。他抓着你手腕,呵斥拾音,‘待在这做什么,全都滚出去!’
拾音关切的看着你,你陷入了与狗皇帝的对抗中,没关注到她。
拾音看情形觉得你不会吃亏,便领命带着宫人退下。
宫门关上,你和狗皇帝纠缠着,不知怎么又点了他的火,让他借势把你按在榻上办了。
狗皇帝被贵妃落了面子,倒是会在你身上找存在,把气往你身上撒。
你越想越恼,你武力高、战斗力也强,在狗皇帝身上挠了好几条印子。
……
第二日,你在床上悠悠转醒,身边已经没有狗皇帝的身影。
你向拾音打听狗皇帝,知道他一早去上朝、下朝后便去了芳菲宫。
狗皇帝还是老样子,你想靠他自己成为千古一帝,大抵不可能。
你在拾音的帮助下梳洗,没多耽误就坐到案后,开始批阅昨天没批完的折子。
拾音跪在你身侧,为你按压累酸的身体。
你将手上的折子批完,交代拾音送去御书房,务必让狗皇帝过一次眼。
拾音领命正欲去办,外头宫人传话、说邱元凯来报。
你疑惑着、召邱元凯上前。
他一句话便令你愕然不止,‘皇后娘娘,今日刑部大牢急报,昨夜的那个刺客、死了……’
‘什么!’你拍着书案站起,厉色摄人,令邱元凯不敢直视。
你怒喝道,‘怎么死的?昨夜本宫特意叮嘱,怎么还让他死了呢!’
邱元凯低头回禀,‘那刺客入大牢后一直有专人看守,也请太医前去看过,身上的伤也无大碍……’
‘所以他是无缘无故、自己暴毙身亡的吗?’你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墨瞳半阖、冥思回想着昨夜细节。你勾出一抹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有股冷气在蔓延着。
刑部没亲自向你明禀,显然是怕你责罚,挑软柿子找狗皇帝去了。
‘来人!’你唤来宫人。‘让刑部立案,人关在他们刑部还能不明不白的死了?该抓的抓、该审的审,陈明若是查不清此事,那他这刑部尚书也不用做了!’
‘是。’宫人受你雷霆之威,颤颤巍巍的领命离开。
你心气不顺,垂眸看向跪着的邱元凯,冷语道,‘邱统领,芳菲宫遇刺,你禁军守卫不利、当属首责。此事皇上即已知晓,便应由皇上决断。本宫命你彻查严整禁军,你是否听令。’
‘末将领命!’邱元凯没想到你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连忙叩首道。
你心里烦躁,处理完这件事,便驱散了众人。
你靠坐在榻上,按压着胀痛的额头。
拾音为你倒了杯热茶,眼里满是担忧。‘小姐,那刺客究竟是何人所为,是否会对小姐不利?’
你摇了摇头,思绪飘远。
此事确实古怪至极,上辈子分明没有这一回事。
‘无妨。’你回答拾音,‘刺客死了,就算贵妃验了清白身、脏水也泼不到本宫头上。’
他们怀疑你嫉妒贵妃恩宠,你只需要多为狗皇帝纳几个妃嫔,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你悠然抿了一口热茶,‘这段时间,佳人会挺多的吧?’
‘是。’拾音应答道。
‘看看今日有没有什么热闹的,本宫去会会。’顺便给狗皇帝挑几个有趣的回来。
拾音有些犹豫,谨慎道,‘刺客刚死,小姐现在出面,贵妃那边……是否、只怕闲言碎语。’
你无所谓的摆摆手,‘本宫被传扬得多了,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贵妃,她今日与本宫绑在一条流言上,该恼、该急的是她。’
你名声本来就不好,贵妃跟你不一样。
她犹如夜空明月般皎洁、端的就是世人皆浊她自清的角色。
如今又是刺客夜闯,又是多年清白身。
只要十个人里有一个人信你,于你而言都是只赚不亏的买卖。
拾音领悟了你的意思,领命去办。
……
你梳妆打扮,赶在午后出了宫。
马车里,拾音递给你此次佳人会的各家小姐名单。
你随手打开名单,才发现这份名单至少有半米长。
科举前京城广开才子会,科举后佳人会遍地……
端着风雅的名头,无非都是想哄销自己。
以往你在垅西、入京后心思也没在这上边,如今你也算见世面了。
拾音为你介绍道,‘这场佳人会是平清侯夫人办的,地址选在京城最大的静风茶楼。虽是佳人会,但也有不少文人雅士参加。佳人会诗、书、棋、画、乐都有涉及,今年、还特意加了绣技,很是热闹。’
你拿着手上名单,有些后悔公开出身份,私下前往说不定更有趣些。
拾音看穿你的心思,‘佳人会请帖难寻,若不是与平清侯夫人打招呼,小姐是去不得的。’
你暗暗收拾心思,嘴上有些不服,‘本宫还瞧不上。什么佳人会,连比武都没有,选出的佳人各个孱弱、没劲。’
‘小姐说得是。’拾音看着你,眉宇舒缓、静谧的双眸涌上几分愉色。‘垅西女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不是区区佳人称号能比的。’
你总觉得拾音此话意有所指,尴尬轻咳声,没接她的话。
你到达静风楼,平清侯夫人带着下人亲自恭迎你。
因你嘱咐,低调并未引起众人注意。
你与平清侯夫人一同前往二楼,落座在珠帘后。
静风楼围绕着一楼的大平台,环形而建。平日舞乐表演、说书逗乐都在下边平台上。
二楼有不少雅座,如今座位被重新调整,提供给一些高阁世家小姐们。
你坐在众人的正前方,隔着一道珠帘。这本来是平清侯夫人的位置,因你到来,她只能移到侧位。
平台上正在进行着诗书的比试,平清侯夫人在你身侧,偶尔为你介绍两句。
珠帘前有些世家小姐不知你身份,偷偷交耳猜测起来。
一楼看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你看着却兴致缺缺、参与不进去。
平清侯夫人不知你来意,只见你一抬手,拾音便用朱笔在名单上点上一笔,内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整个佳人会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下僵持着。
直到日薄西山,台上公布了此次获胜的佳人绣品。
那是一件绣有仙鹤祥云的寿衣,绣工精细、技法多变。仙鹤展翅出现幻影,放眼望去高山祥云之上、栩栩如生。其色彩清净淡雅又不乏庄重贵气,很是少见。
‘衣裳绣得倒是不错。’你身为皇后,什么样的衣服没见过,这件绣品,就连你也忍不住夸赞。
不仅绣工,这件衣服还巧用布料搭配,让这幅仙鹤祥云的寿衣,增添了一份朦胧感。
你看着仙鹤昂首展翅的模样,竟想起了早已仙逝的爷爷。
你难得夸一句,平清侯夫人看起来却很紧张。‘小女玩乐之作、终不是正途,不值一提。’
你略微有些诧异,难怪拾音会说,这场佳人会新添了‘刺绣’一样。
原是平清侯为女儿铺路,特意增设的。
平清侯夫人越谨慎,你越想看看她藏着掖着的女儿长什么样。
你翘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绣品魁首,苏小姐当之无愧。不如请苏小姐上前,让她说说这件绣品的寓意如何?’
平清侯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只得吩咐身边仆人,将女儿请来。
你优哉地品茶,假装没看见平清侯夫人的紧张。
只是人还没请来,你便听见一楼看台传来吵闹的声音。
‘这件绣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胡说!这绣品我绣了三个月,从未对外示人,你怎么可能见过!’
‘你急什么啊?我只是说好像在哪里看过类似的……’
‘你空口白牙便想污蔑我?我、我找爹爹说理去!’
‘没啊、我真的……对了!大姐姐,我在大姐姐屋里看过。是一幅画来着……’
你虽没有听到全部,但大概的几句,也能让你猜出发生了什么。
你挑起秀眉,看向一旁气黑脸的平清侯夫人。
你决定:
a、弄清楚这件事,把争执的两个人都请上来。
b、不想凑热闹,提点平西侯夫人两句,随后离开。
c、静静坐着看戏,让平西侯夫人自己处理。
d、暗示平西侯夫人把闹事者赶走,帮她掩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