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送走爸爸妈妈之后,我就在学校里溜达起来。京大很大,两旁栽满树木的道路上总是有很多同学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夏日的微风吹起额前的头发,洋溢着逼人的青春气息。溜达到食堂附近的时候我就上去吃了午饭,味道也还不错,对得起饭钱。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新室友,一个身材超级好的美女!她是新闻系的新生,叫刘敏,看起来很好相处,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她收拾好东西之后邀请我去买东西,虽然我不缺什么,但我还是从善如流的跟她一起去了,毕竟逛街时增进舍友之间感情的好方法。
还好刘敏只是去买点毛巾什么的,在学校里面的小超市就可以,不用跑到外面去。我四处看了看,提了一箱牛奶结账。走出超市门口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走过,我愣了愣。
“走啊?发什么呆!”刘敏看我一直站在原地提醒我。
“哦……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我指着刚才那人走的方向问她。
“那里是……是教务处。”她看了会路边的指示牌说道。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真实想多了。他都已经是神仙了,还来学校干什么?背影相似不代表就是一个人呀。
“怎么了你?”刘敏疑惑的问。
“没事,我们赶紧回吧,好热!”我装作无事的样子用手扇了扇风。
刘敏也没有说什么,就和我一起走回了宿舍。刚回到宿舍,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辅导员通知领课本的短信。我抬起头正准备和刘敏说的时候,只见她摇了摇手机的手机笑道:“我也是,我们一起走吧!”
没费多少力气,我轻松的将一摞书提回了宿舍。中文系的课本都是大块头,加起来特别的重,对于别人来说提起来都困难,但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回到宿舍时,刘敏还没有回来。我独自坐在书桌前翻看课本,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站起身,刘敏正费力的提着一摞书往里挪,我伸手将那一摞书提起来放到她的书桌上。刘敏揉着胳膊抱怨说:“真是重死了……咦?你怎么提的那么轻松啊?”
说着还要好奇的上前捏我的胳膊,我轻轻的避过:“我练过武啊,力气当然大!”
“这样啊!刚刚谢谢你了!”她失去了探究我力气的兴趣,坐在板凳上整理起课本来,我也继续坐回桌前看我的书。
开学第一天,我兴致勃勃的抱起课本去上课。虽然早已念过一次大学,但京大总是不一样的,我从前的大学连京大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我期待见到博学多才的老师,这样才符合我对京大的期待。
走进教室的时候已经临近上课时间,我挑了一个靠前的座位坐下,安静的等待老师的到来。我前排的两个人正在小声的嘀咕:“哎,你听说了没有?有个省状元分到我们班了!”
“切,省状元算什么?我们国家的省份多了,文科理科加起来也有好几十状元呢!我告诉你哦,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教授不是原来那个,是个特别帅的年轻男人!”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你见到了吗?”
另一个人还想在继续炫耀他的见识的时候,上课的钟声响起。大家就期盼的从门口看去,前面同学的对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也往前伸着脖子好奇的看过去。
一个身穿做工精良西装的男人走进了教室,他左手夹着课本,右手手腕上还带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男人走到讲台上,没有呵斥教室里到处犯花痴的女生,就开始了自我介绍。
从男人进门的一瞬间我就彻底呆掉了,我望着那个人俊朗的面容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难受极了。耳边充斥着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起哄声音,我心烦意乱的已经无暇再听讲台上那个无耻的男人讲了什么。
一整节《中国古代文学史》我都在莫名的神游中度过,年轻俊朗的教授在没有在意我的神游,自顾自的讲着。直到下课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将我唤醒:“李曼曼,跟我来一趟!”
“哇塞,教授叫你呢,好有福气,他为什么不叫我呢?”同桌的女生羡慕的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跟着他走出了教室,一脱离那些炙热的视线我就对身后的人烦躁的说道:“罗寒,你玩够了没有?”
罗寒眉毛一挑:“我是京大的教授怎么就是玩了?”
“你……”我被他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之你不要来这里当什么教授,学校那么多,你随便任选一个好了。”
“曼曼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一抹浓重的阴影向我笼罩下来,我抬头就看到他阴沉着脸,这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我躲闪的不肯看他的眼镜,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恩?”清冽的嗓音因为刻意的压抑变得有些低沉,不知怎得我就想起了那天的吻,还有从前他伏在我身上时那性感沙哑的声音。刷的一下,我感觉到脸庞仿佛火烧一样的热,耳边想起一声戏谑的轻笑:“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他口中的热气就喷在我的耳朵上,让我浑身都起了火。
“关你什么事!”我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他,快步往前走去。
“曼曼……”罗寒紧跟着我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头正要怒斥他,却看到一双透着委屈的漆黑的眸子,然后就没出息的心软了,“你不撒娇会死啊?你说说你都大学教授了还学人家小孩子撒娇,你懂不懂什么叫……你干嘛?松手!”
“我就知道曼曼你舍不得我,我来京大就是为了天天能看到你啊。”透着笑意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我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伸手去拧他腰侧的肉,然而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男人了,任我使出了十二分的劲任然不为所动,还有心情调笑我:“曼曼是再给我挠痒痒吗?我不痒。”
刚刚升起的一些感情立马被他破坏殆尽,我靠在他怀里凉凉的说道:“要在这当教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遵守几个约定就好!”
“什么约定?”他松开禁锢着我的胳膊笑着问,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