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解梦大师是学霸 > 61、谢鱼把阴司的墙炸了

61、谢鱼把阴司的墙炸了(1 / 1)

黄尚下了窖井,在下面果然挖出好几具尸体。

其中一具,正是眼前的叶玲玲。

黄尚见过很多命案现场,一眼看出来处理这些尸体的明显是个高手。

不,是老手!

切成一块一块的,用化学物质处理过,然后深埋在地下。地面上闻不到一点味道,要不是有专业人士来到窖井里挖土,还真发现不了。

真他妈狡猾!

黄尚从下面爬出来,又是弄得浑身脏兮兮。

看来,从明天开始,睡觉不光搂着铲子,还得穿鞋……

见女鬼老盯着自己胸前看,黄尚抬抬下巴。

“你看什么呢?”

女鬼又是一脸娇羞。

“浑身的肌肉挺结实,比脸好看。”

黄尚:“……”怎么像个色鬼。

第二天一大早,黄尚从梦中醒来。

先洗个澡,昨晚下窖井弄得浑身脏兮兮,哪怕知道是做梦可还是觉得冲一冲比较好。

吃过早饭,联系人赶往那处别墅。

别墅离京城不远,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那处山没什么名气,连很多当地人都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别墅区。

路有些绕,见黄尚十分精准的指挥怎么走,大伙都感到非常诧异。

简直神了!

更神奇的是,在别墅后院真的找到一处窖井。

窖井上面一层二十多厘米的落叶杂物,要不是熟悉这里的环境,一般人真发现不了居然还藏着一个窖井。

黄尚不但准确指出位置,还亲自带人下去挖。

他昨晚都探过路了,知道埋在哪个地方。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窖井下挖出一具又一具尸体。其实都是散落的碎骨,得需要拼起来。

挖出六个头骨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没有了。

黄尚手里拿着工具,很确定说再挖,下面还有,结果真的又挖出好几枚头骨。

现场人员惊讶的不行,好似黄尚就是目击者。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黄尚能说什么?

“我要说做梦梦见的,您信不信?”

那人一下子就笑了。

“开什么玩笑?您现场写《聊斋》呢。”

黄尚没作声,心想可不就是嘛!

昨晚女鬼长的挺好看,眼神里全是色眯眯的小勾子,就差扑他身上了。

反正最后不知道为了啥,女鬼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敢把爪子往他胸上摸。黄撒好难过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摸还真就白白摸了,他还能把鬼抓起来?

想想以前的故事里头,说书生半夜遇见美人儿,发生一夜情几夜情,还真有可能!

黄尚已经是断案老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速控制住几名要犯,一通审讯之下,作案人员交代了当初如何杀死叶玲玲,以及其他多名受害者。

也交代了他们确实准备对魏氏集团现任掌门人的儿子魏然下手。

再问雇凶者是谁,这几个人一无所知。

钟俊智是本案要犯,也是本案的纽带。

上面联系背后雇凶者,下面联系这几个准备动手作案的。

只可惜,钟俊智失踪了,没有抓到。

另外几名案犯还交代了其他罪行,包括绑架杀人,贩卖du品等等。

每一出案子里都牵扯到钟俊智,此人不仅是策划绑架案的纽带联系人,还是贩卖du品的联系人。

*

得知谢鱼已经被清大保送,谢九老两口高兴地不得了。

俩人骑着电动小三轮去菜市场买好些菜,又从王大刚那里定好多肉,在客栈里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这边黄雷雷也高兴的不行,大宴宾客三天,在最高级的酒店敞开门的请客。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吃,黄雷雷不在乎钱,反正高兴!

这还不算,又给公司旗下所有员工发红包,连小区门口的保安也一人得一千块。保安们高兴地不得了,一起买了些水果给谢鱼送过去。

祝贺她顺利考进清大。

这边谢鱼收红包收到手软。

钱满满和钱家老两口给谢鱼一封一百万的红包。

金多多当然不甘示弱,也给谢鱼一封百万红包。二哥黄位觉得妹妹太长脸了,想多给些,又不好比他娘金多多给的多,于是包了八十八万。

大哥黄尚显然和弟弟商量过,也给一封八十八万的红包。

这边黄雷雷和谢梅梅给两百万,另外还要送豪车和房子,被谢鱼婉拒。

她不喜欢招摇,低调一些更好。

黄雷雷大宴宾客她管不着,那里面除了本身高兴,还牵扯一些商圈里的利益。但是豪车她真用不上,平时出门坐公交就很方便,以后去京城了还有地铁。

图小兵爸爸相当捧场,当着众宾客的面把红包交给黄雷雷。

这不是普通的红包,而是正在开发的一套海边别墅。

这大手笔一出,现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大部分宾客送礼不过几万几十万,没想到图家出手这么壕。

郝氏集团当家人郝光信也来参加宴会,这是黄雷雷没有想到的。平时没什么交集,连话都没说过几回,甚至都没给人家发请柬。

但是郝光信和夫人不仅亲自到场祝贺,还送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是一枚上好的玉佩!

看见这枚玉佩的时候,黄雷雷也不由得一愣。

他惊讶的不是成色,而是这枚玉佩的意义。

玉佩明显是一对,现在郝光信夫妇送一枚,这就有些意思了……

郝光信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儿的事,由她出面比较合适。

“玉佩是心心出生那年找名匠定制的,原本想再给她添个弟弟妹妹。心心经常说鱼鱼比她的亲姐妹还亲,我们就想着把这枚玉佩送给鱼鱼。她们俩原本感情就好,这枚玉佩给鱼鱼最合适了。”

郝光信是谁?

商圈里没有不知道的,餐饮业的龙头!

图家黄家虽然很有钱,但是仅限于国内市场,但郝家就不一样了。

郝家的餐饮业遍布全球,人脉更是广的不得了。能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商界名流说出这样的话,那是给黄雷雷很大很大的面子。

黄雷雷和谢梅梅相当意外!

没想到女儿面子比自己还大。

没想到惊喜一个接一个,魏家夫妇也来捧场。

不但说话十分客气,魏夫人握着谢梅梅的手更是万分亲热。说两个孩子投缘,又都那么优秀,两家平日里应该多走动走动。

魏总更是给足黄雷雷面子,握着他的手说希望有机会一起合作项目。

黄雷雷整晚上嘴巴没合上,各种惊喜连连。

有了魏家和郝家的捧场,明显感到现场气氛更热烈,那些平日里的打交道的人更加殷勤。

他知道自己有钱,但是论资产地位和实力比不过魏家,论影响力比不过郝家。黄雷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面子和人脉,全是女儿谢鱼挣来的!

黄雷雷看着身边的谢梅梅,心里无比感慨。

他到底是积了多少得,才换来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说天上掉下来砸到头的福分,真不夸张!

*

在谢家客栈待了几天,心情无比舒服和放松。

钱满满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去京城。她知道谢鱼要去录制《最强中学生争霸赛》,还知道谢鱼想去清大走走看看。

“鱼鱼,我和你爷爷奶奶都特想你。什么时候来呀?我带你去看衣裳,咱们娘俩逛逛街。”

听得出来,钱满满不是客气,而是真打算带谢鱼出去玩。

“钱姨,我打算这几天就过去,去之前我再给您打电话。”

电话那头默了几秒钟,只听钱满满语气里带着一点小脾气。

“我怎么听着‘钱姨’俩字那么不亲切呢!这样啊,谢梅梅是你亲妈,金多多是你小妈,我是你大妈。嗯,这么着还行,以后就这么喊。”

谢鱼:“……”行叭。

钱满满又道:“你小妈说了,到京城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她也过去玩几天,正好小尚在那边拍戏录节目。”

谢鱼还没见过这样的家庭关系。

金多多虽然离了婚,和黄雷雷从夫妻成了兄弟,万万没想到跟钱满满这个前妻关系也那么好。

一时间,有些搞不明白里面的道道儿。

甚至有一种错觉,钱满满和金多多才是真爱,她俩合伙把黄雷雷给踹了。

刚挂掉电话,魏然又打进来,声音里透着淡淡笑意。

“放假的感觉怎么样?”

“特别好。”

谢鱼知道黄尚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魏家,魏然自己也知道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但是电话那边的魏然笑的很开心很阳光,听不出来一丝丝儿的危机感。

也不知道是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已经习惯危机感,还是对周围的保镖足够信任,认为自己百分百安全。

“爷爷奶奶准备了好些礼品,让去钱爷爷家带过去,咱们正好一起走。”

“行啊,打算什么时候走?”

魏然默默松了口气,他刚刚还担心谢鱼说自己过去。

“我这便随时可以,明□□吗?”

节目大后天录制,提前两天过去比较合适。

谢鱼答应的很痛快。

一方面是顺路,再就是魏然现在时刻还处在危险当中。

虽然有保镖,可有人要害他的话,方法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就看背后下黑手的人什么段位。

比如说,在梦里下手!

只要背后的指使者一天查不出来,魏然就在危险中多待一天。

哪怕是个路人她也会搭一把手,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同学魏然。

*

下午,谢鱼接到了阴司安全处下发的通知,晚上开会。

澄岚衣是个下手果断并且不拘小节的上司,向来不喜欢开会那一套。能用一条信息解决的事绝不打电话,但凡能够打电话解决的事绝不开会。

这回下通知开会,说明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谢鱼很快收到了蒋域的信息,问她几点去开会,走的时候一起。

身为鬼差,能够瞬间这里那里的走,这方面实在令谢鱼羡慕。

晚上十二点,蒋域来叫谢鱼一起去阴司开会。

路上,谢鱼问蒋域知不知道开会的主题是什么,蒋域也不知道。

“我听小黄说。可能是因为邪修。最近出了好几桩案子都是邪修干的,太猖狂。”

邪修?

谢鱼想过这种可能性。

能让澄岚衣下通知开会,说明不是一般的邪修。

谢鱼道:“我猜,有可能是境外来的势力。”

蒋域十分赞同,“我也那么想。对了,给你带的小礼物,祝贺你进入清大。”

从怀里摸出一只皱了吧唧的塑料袋,看上去和街边包肉夹馍的袋子没啥区别,都是一分钱一个的那种。

谢鱼接过来,只见里面躺着一棵焉了吧唧的小草。

“这是什么?”

品相和路边的野草一模一样,还不如那些新鲜。

蒋域十分嫌弃的看她一眼,扬起傲娇的小下巴。

“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东西。这是我们青丘的宝贝,名叫扎扎草。吃了之后,对你的灵力大有助益。来,现场吃一个让我瞧瞧能不能恢复成九品解梦师。”

谢鱼一下子乐了。

她现在才四品,怎么可能突然到九品。

谢鱼晃晃那棵“仙草”,“蒋狐狸,你确定这不是从你太太太太爷爷花盆里拔的?”

“这你都知道?!”

蒋域好像十分惊讶,“没什么好礼物送你,就顺手拔了棵扎扎草。厉害了,这你都能猜得到。”

谢鱼:“……”

她就那么随口一说,实在是这棵草和路边野草没啥区别。

蒋域又朝她努努下巴,“吃呀!我看着呢!”

谢鱼很想说不吃,压根从来没听过什么增长灵力的扎扎草。可蒋域一脸认真和期待的看着她,手背上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划痕,应该是什么东西刺的。

谢鱼那句“不吃”愣是说不出口。

慢慢吃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薄荷味……

谢鱼吃下整棵扎扎草,朝蒋域眨眨眼。

“你说过增长灵力的,要是不长怎么办?”

蒋域笑的很贼。

“这草除了叫扎扎草,还有个别名叫运气草。意思是,有的人吃了长灵力,有的人吃了不长。”

谢鱼:“……”

小王八蛋,怎么不早说?

“不长灵力会怎样?”

“也不会怎么样,有的人胖几斤,有的可能长几颗斑点,也可能变得头发长一点,个子高一点,还有可能拉肚子。反正可能性很多——”

搞半天是随机抽奖!

眼看谢鱼抽出弓箭冲他瞄准,蒋域一溜烟朝阴司办公大楼跑去,边跑边大笑。

“反正有长灵力的可能嘛,别的又不要命,你就试试呗。”

大楼门口几个保安虎视眈眈的看向谢鱼,见她手里拿着弓箭还以为来闹事的。

谢鱼亮出安全处的徽章,这才麻溜儿的放她进去。

难怪拿弓箭在办公楼门前行凶,嚣张的不行,原来是安全处的人……

都知道安全处的脾气暴躁还能打,保安不敢拦!

今晚不光安全处开会,各大部门都召开紧急会议。

澄岚衣给每一位成员发了资料,里面有国际上最新型的魔石图片,还有让人发指的作案手段。以黑网为首的境外势力不断渗透到这里,犯下种种恶劣的案子。

身为斩邪使,驱邪除祟视为己任!

澄岚衣特别嘱咐大家,最近一定多注意邪修动向。

渗透进来的这批邪修修为甚高,手段邪恶,千万小心!

谢鱼看着资料,突然感到胸口划过一阵热流,这股热流很快散到全身,豆大的汗珠子从额上滚落下来。

觉察到谢鱼异样,澄岚衣来到近前问道。

“怎么回事?”

谢鱼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浑身难受的紧,有说不上来到底哪里难受。

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开会,不必管自己。

谢鱼琢磨着应该是那株扎扎草起了作用,可那玩意儿相当于抽奖,她不会抽出个食物中毒吧!

澄岚衣一边继续开会,一边暗自观察谢鱼的情况。见谢鱼在墙角打坐,面色越来越白,澄岚衣也皱起眉头。

正打算过去看看,谁知一股灵力猛地爆出。

只见谢鱼身后的墙体出现一个大洞,前面的几张桌椅也歪的歪,倒的倒。

会议室内短暂的安静之后,澄岚衣率先鼓掌。

“恭喜你获得灵力上的突破。”

会议室里其他成员也纷纷鼓掌祝贺。

来开个会,没想到遇见同行这会儿获得突破,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谢鱼自己也没有想到,扎扎草居然真的让她灵力有突破。

更没想到在会议室弄出这么大阵仗……

来到这个维度,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拥有五品灵力,这实在是意外的惊喜。按照这个速度,重新成为九品解梦师指日可待!

想到蒋域手上那道划痕,谢鱼有些过意不去。

什么从太太太太爷爷家花盆里拔的,什么在青丘遍地都是……都假的。

这家伙把她拽到这个维度里,灵力基本损伤殆尽,谢鱼知道他心里一直愧疚着呢。想来,为了这棵运气草,那家伙费了不少力气。

第二天一早,谢鱼给蒋域打电话,告诉他昨晚灵力突破的事。

蒋域正在一边敷面膜,一边煮面条。

“我早就知道啦。昨晚安全处后墙被炸破一个大洞,全阴司都传开了。”

这……

谢鱼有些不好意思。

偏偏挑了开大会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场的情况下损坏办公用品,确实有些尴尬。

蒋域在锅里打两个鸡蛋,呵呵笑道。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全阴司都知道安全处的人横着走,一言不合就动手,能动手绝不吵吵。你现在把墙都炸个洞出来,下次无论去哪个部门办事都容易。”

汗!

上回澄岚衣也说过这个话,安全处的人最能打。

别的部门有理没理都得让三分,安全处的人在阴司打架就没有输过。

谢鱼道了声谢,“你的手没事吧。”

蒋域吃面的动作稍稍一怔,看向自己的左臂。缠满纱布,血渍从上面渗出来,连短袖都穿不了。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拔扎扎草刺的?”

蒋域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委屈。

“我太太太太爷爷的花园里有好多仙人球,拔扎扎草的时候一不下心被刺一下,可疼可疼。”

谢鱼嗯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当时从他手里接过扎扎草的时候没注意,后来闻那个袋子,上面明显有血腥味。

哪里是破点皮那么简单……

“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卤肉吃。”

蒋域笑得很开心,“下回吧,我一会儿去京城了。那边有个国际专家会议,我得去一趟。”

又随便聊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虽然这家伙当初使了灵符把她弄到这个维度,灵力几乎丧失殆尽,但谢鱼心里那点埋怨早没了。

她现在在这个维度过的很开心!

有亲情,友情,还能随时随地学习数理化。

现在知道蒋狐狸为了这棵运气草把自己弄伤了,谢鱼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琢磨着,去京城怎么也得请他大吃一顿。

*

魏然的保姆车换了,比上次那辆还要好。

不光里面舒服,车壳子也结实。上回那辆不防弹,这辆防弹。

谢鱼眼力好,发现总有两辆车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头,想来是魏家的保镖。

也难怪不拿绑架当回事,出入都有保镖紧跟着,连车都是防弹的。只是有些人手段的黑暗,一般人想象不到。

座椅可以躺下,是一张十分舒适的沙发床。

谢鱼半躺着,头上戴耳机,盯着手里的俄文小说听得入迷,时不时的停下来在上面做笔记。

魏然拽拽她的衣袖,笑眯眯的示意她休息一下。

“怎么想起来学俄文?”

“向你学习。”

魏然递过来一杯果汁。

“跟小图图学坏了啊,光打趣我。”

谢鱼笑笑,“你可是大魔王,哪个敢打趣你。上回《最强中学生争霸赛》的时候,你翻译了好几门语言的诗句,我真心羡慕。”

晃晃手里的书,“先从俄文学起吧,万一真的能参加世界奥赛也能用得上。”

世界奥赛的地点在俄国北边一座城市。

要是真的能够从数学奥赛选手中脱颖而出,俄语能用得上。

谢鱼摸摸果汁杯子,没放冰?

明明魏然手里那一杯是放了冰的。

大夏天的喝一杯冰镇西瓜汁多舒坦,谢鱼自己去冰箱加冰。

其实魏然故意没给她放冰,他奶奶说了,女孩子不能吃太多凉。

想劝谢鱼少吃一点凉东西,可谢鱼三两口喝完西瓜汁不说,还嘎巴嘎巴嚼冰块。看那副样子,压根不知道凉字怎么写。

魏然愣是没好意思把劝她的话说出口。

就那样连吃十几枚冰块他都受不了,还哪来的资格管人家。

有了学英语的经验,学习俄语也很快。

看俄语电影和视频,对着视频矫正发音,锻炼听力,大量的背诵单词、文章和台词。

两个人各自躺在一边看书学习,互不打扰。

谢鱼是真学的下去,来来回回的听读音,到下车的时候已经能背诵好几页。

魏然一路上拿着书,脑子里全是谢鱼嚼冰的那一幕,时不时的把书捂在脸上笑一会儿。

大口吃饭,大口吃雪糕,大口嚼冰……

怎么样都可爱!

车子开到钱家,钱爷爷和奶奶早就等着了,和钱满满一起出来把两个年轻人迎进去,让阿姨上水果和不冷不热的奶茶。

钱奶奶拍着谢鱼的手,特别开心。

“我就知道你爱喝奶茶,让他们把奶茶泡好凉着,你一进来就能喝。”

谢鱼也高兴,咕咚咕咚喝一大半,真香!

看谢鱼不客气也不做作,两个老人打心眼里高兴,觉得孩子实在,拿自己不当外人。

吃过午饭魏然适时告辞,和谢鱼约好后天来接她,一起去录制节目的地方。

可算把这姑娘盼来了!

两位老人原本打算睡起午觉后辅导谢鱼做数学题。

这孩子悟性好,这回得了省里的一等奖老人比她自己都高兴。好好培养,大有前途。

谁知钱满满和金多多截胡,一吃过午饭就把谢鱼拉出来了,大妈小妈陪着逛店买东西。

谢鱼见过黄雷雷买东西的时候什么样子,就好像第二天不过了,今天就得把钱都花完。

可黄雷雷那种花钱的方式在金多多和钱满满这里简直不算什么。

这俩人就像地球之王,啥也不要钱似的。

“这个珍珠项链好看!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种颜色的来二十条。”

“我姑娘这次来比上次更好看了,店里衣服适合我姑娘的都来一套。”

“我姑娘不喜欢穿高跟鞋,能配衣服的鞋子都来一套。”

来到卖豪车的地方,金多多指着一款车问几个颜色,店员说六个颜色,眼看金多多要说“每个颜色来一辆”的时候被谢鱼及时制止。

“小妈,我不会开车。”

钱满满毫不在乎,“这个简单,配司机就好了嘛。姑娘,不会开车在大妈小妈这里不是事儿。”

金多多认为一个司机不够,“要不一辆车配一个司机?”

谢鱼连忙摆手,很坚定的拒绝买车的金多多和钱满满。

金多多想了想,不喜欢车,那就弄套房子吧。

反正姑娘上清大,那就买在清大附近好了。掰着指头算房间,衣帽间要有,首饰间也有,放鞋子的房间要有,万一养宠物的话也要有宠物房……

先买个十间房的凑合着住吧!

*

晚上吃过晚饭,谢鱼谢钱爷爷和奶奶布置的作业。

原本以为这道题需要两个小时做完,没想到谢鱼半个小时就做出了正确答案。

步骤清晰条理,两位老人家看了十分高兴。

知道上回拿回去的那两箱子书籍和笔记,这丫头看的很认真。钱爷爷和钱奶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和欣喜。

以前觉得这孩子悟性好,没想到这么好!

钱爷爷和钱奶奶又给谢鱼布置新的作业。

这回的数学题比之前的都难,看能不能迅速找到正确的解题思路。

发现谢鱼旁边放着一本俄文小说,钱奶奶饶有兴趣的读了几页。

“鱼鱼啊,开始学俄文了?”

谢鱼也看出钱奶奶懂俄文,打心眼里佩服他们的渊博知识,更佩服他们的精神。很多人退休之后就是颐养天年,但这两位老人还想着再做点什么贡献,日常学习一天不落。

“是啊,刚开始不久。现在主要记单词,背文章。”

钱奶奶十分欣慰的点点头。

能吃苦,善良,聪明,悟性好,本事又大,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钱奶奶读了一段,接着翻译出来。

“我年轻的时候和你钱爷爷在那里读过书,这些年坚持每天读点俄文报纸,听俄文广播。你要是哪里不懂,可以随时来问我们。”

“嗯,奶奶放心,我不跟你们客气。”

钱奶奶呵呵笑,拍拍她的背嘱咐早休息。

第二天的计划还是泡在钱家图书馆。

又凉快又安静的做题,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叮——”

进来一条短信,是蒋域。

问谢鱼现在方不方便接电话。

谢鱼打过去,一听他语气就知道碰上难题了。

“开完会了?”

“还没,明天正式开始。我这边有个病人,需要你帮忙。”

谢鱼看看手机,又放回耳朵上,总觉得蒋域说话怎么怪怪的。

蒋域自己也觉得不大好。

“那个……这件事有点棘手,你来一看就明白了。”

行,她也好奇为什么蒋狐狸书说棘手。

蒋域约的地方是一家高档办公楼,他是这里聘任的心理医生。身为著名专家,在这里挂个名字,每年只需要来几天就好。

见谢鱼进来,蒋域不由得眼前一亮。

和平时在学校穿衣打扮不一样。

今天的谢鱼穿一条浅绿色碎花裙子,脖上一串珍珠项链,头发散在身后。比平时漂亮许多,也成熟许多。

起码看上去不至于十五六岁的年纪。

蒋域拿起报告挡在脸上,肩膀微微耸动,谢鱼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偷笑。

是,她今天特意打扮的成熟一点。

毕竟来帮他办正经事,让人家一看是个孩子不大好。

等报告拿下来的时候,蒋域已经一脸严肃,只不过仔细看的话能发现眼睛里依然满是笑意。

“病人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蒋域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做好心理准备。”

谢鱼看他一眼,干嘛呀?

又不是洪水猛兽!

可看到中年男人的第一眼,谢鱼也不由得一愣。

这人她见过!

上回给元泽解梦,那个手持小弯刀一脸邪恶的太监,跟眼前这人长得一模一样。

蒋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提过的谢老师,解梦领域的专家。”

又对谢鱼道:“这位是著名演员谭先生。”

谭卓寅站起来跟谢鱼握手,很是热情。

“谢老师您好,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谢鱼很客气的点点头,“谢谢,不敢当。先说一下情况吧。”

谭卓寅只听蒋域说谢老师很年轻,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蒋域就够年轻的了,这姑娘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

不过能得到蒋域这样大专家的认可,想来也不是只有虚名。

谭卓寅在演艺圈混半辈子,不敢说演技多么精湛,起码掩饰自己的惊讶还是可以的。

“是这样的。”

谭卓寅告诉谢鱼自己的问题。

“我睡眠不大好,总是做梦梦见一些场景。也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系,但是很多剧里没有的镜头,甚至我从来都没有演过的镜头,有时候都会在梦里出现。”

说到这里,谭卓寅皱紧眉头,用力揉揉太阳穴。

看得出来,他被这些梦境搞得十分心烦。

谢鱼问道:“您会梦见什么?”

“梦见古代的一些地方,大都是宫廷。有时候是一排排走路的宫人,有时候是很破烂的房子,上面的蜘蛛网超级大。我看到上面有蜘蛛在爬,打算去吃一只正在挣扎的苍蝇。”

饶是谢鱼不懂什么心理学,听到这些描述也能感受到谭卓寅的抑郁心情。

“我还经常梦见,自己在那里就是一个太监,每次上厕所,看见下面……唉!”

谭卓寅不好意思往下说,可谢鱼和蒋域都很明白。

每次小便的时候,那种看到自己身体残缺的心情肯定很难受。

谢鱼和蒋域对视一个眼神,问道。

“谭先生,那您有没有梦见过这样一把小弯刀?”

谢鱼拿起一张纸给他看,正是上回元泽梦里老太监手里拿的那一把。

“您不愧是蒋专家推荐的老师啊!”

谭卓寅有些激动,这把弯刀他梦见过好多次,好像经常用到。每次看到这把小弯刀,他感到十分亲切,但是又从内心感到厌恶。

虽然不知道谢鱼是怎么知道他梦见过小弯刀,但是作为术业有专攻的梦境大师,谭卓寅认为那是谢鱼展现的实力。

谢鱼又和蒋域对视一眼,俩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不是拍戏拍出来的,而是和元泽一样,也是前世遗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蒋域道:“谭先生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生生活埋。他很害怕,每次都会吓醒,而且导致尿失禁。”

谢鱼点点头。

能吓到尿床,说明是怕到骨子里了。

谭卓寅又皱紧眉头,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最近经常做噩梦,他已经患上神经性头痛。

一劳累或者紧张,头疼的要命。

谢鱼燃上一柱檀香,先去他梦里看看怎么回事。

场景很熟悉,还是上回元泽在的那所宫城。

在一所破旧的房子前面,五六十岁的谭卓寅跪在地上,浑身吓得颤抖,头都不敢抬起来。对面站着几个小太监,对着老太监骂骂咧咧。

各种脏话不堪入耳。

忽然墙角露出一点点黑色鞋尖,谢鱼这才注意到那里藏着一个人。

谢鱼左看右看,从哪个角度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于是干脆戳破薄膜般的结界,过去看一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有点意外。

那个人身穿藏蓝色衣袍的竟然是长大后的元泽。

元泽身边还站着两个小太监,对他毕恭毕敬,说着那个太监的种种不是,还说打死他。

元泽摆摆手,示意这样就够了。

镜头又一转,已经是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

在破院子里的谭卓寅正打算吃饭,可突然冒出几个小太监,将他装进麻袋里拖到一处极其冷僻的地方。

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杂草碎石。

谭卓寅在里面呜呜叫,说不出完整的话,因为嘴巴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好像意识到今天会遭遇不幸,谭卓寅放弃了喊叫,只听得出呜呜的哭声。

几个小太监挖了个大洞,将谭卓寅往里头一扔,然后开始埋坑。

一开始谭卓寅还动弹几下,后来麻袋一动不动。

几个小太监一瞧麻袋不动了也开始害怕,又把他挖出来解开麻袋。

只见谭卓寅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小太监们一商量,将他踢进坑里再也不管。

这就是谭卓寅的梦境。

谢鱼熄了檀香,蒋域很贴心上送上一杯鲜果汁。

其实最后谭卓寅没死,只不过被埋的过程太过吓人,深深刻在了他的记忆力,导致现在还经常梦见。

谢鱼看蒋域一眼,点点头。

蒋域瞬间就明白了,和判断的一样,是记忆碎片造成的。要想治好他,那就得改变他的那一幕梦境。

日狗了!

蒋域站起来就朝外走。

上回去元泽梦里的时候,他那副凄惨样子呀!还当了一回难民。

后来总算出来了,搞得感冒发烧好几天。

往事不堪回首啊……

见蒋域朝外走去,谭卓寅忙问道。

“蒋专家,您这是?”

只见蒋域以十分百分万分的严肃态度看着他,说这件事很棘手,要和谢老师商量商量。

没有谭卓寅在场,蒋域又恢复平日里那副有点傲娇又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是真不想接。那个破地方,我再不想去第二回。”

谢鱼笑笑,“又不忍心不帮他,是吧?”

蒋域做了一个挖心的动作,放在谢鱼手里。

“别客气,拿去下酒吧。”

“良心这么少,还不够炒一顿菜。”

蒋域一下子笑了,从谢鱼手里假装拿起自己的心脏装回去,朝她挤挤眼。

“嫌少?还不给你吃了!再合作一把?”

蒋域今天穿的也是长袖衬衣,隔着衣服谢鱼能看得出两只手臂不一样粗,再仔细看左臂明显动作迟缓。

这是摘扎扎草留下的伤,她哪里好意思拒绝。

就算没有这个伤,她也会很痛快的答应。

“成。约个安全的地方,再来个护法,我带你去他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月十六,好运双倍~咱们红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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