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慢悠悠的骑着摩托车,一路有说有笑。
一开始说他们的房子多大多好,慢慢说起是个会所,里面全是有钱人。
说到“会所”两个字的时候,陈五有意打量谢鱼的神色。一般女孩子难免有点惊讶,可这位相当淡定,就像听什么天气预报一样。
陈五只当谢鱼年纪太小,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会所是什么地方。
不由得再次感叹,这次货真好!
长的单纯,性子也单纯,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
进了院子大铁门,谢鱼有机会近距离看到红色花海,一眼望去满满的邪气。采下一朵花放在鼻尖轻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花?”
陈五呵呵笑,“它们有很漂亮的名字,叫美人蕉。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漂亮?”
谢鱼没说话,陈五继续道。
“因为它们有世界上最好的肥料。”
最好的肥料不见得,下面都是他们迫害致死的女孩子是真。
“咦?”
谢鱼停下电动车,指向远处的花丛,眼巴巴的盯着那里。
“呀!那个姑娘真漂亮。”
姑娘?
怎么可能!
陈五也往那边看,除了花丛什么都没有。在往前看,就是大马路了。
“哪有什么姑娘,你看错了吧……”
谢鱼指给他看,“你近视眼吗?就在那里。咦?不是一个女孩,又冒出来两个,都穿一样的红裙子,她们还跟你招手呢。真没看见?”
陈五吓得心肝一颤,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仔细往那里瞧了又瞧,确实没看见什么。
“你……你真的看见了?”
谢鱼骑上电动车继续往前走,也不理会他。
年轻男子此时已经手脚冰凉,回头看看身后没什么东西跟着,这才麻溜的跟上去。想着刚才谢鱼的话,心里越发觉得纳闷。
她难道真的看见什么了?
不可能啊!
当然不可能,不过是吓唬吓唬陈五而已,好让他进去给上头递个话。她就是来砸场子的,没时间绕圈子,不见见上面的头目怎么行?
小白楼上方有三个大字——金银楼。
几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年轻男子热情的和谢鱼打招呼。
谢鱼停电动车的工夫,只见两辆黑色房车从大门口驶入,车上下来十几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
高矮胖瘦不一,年龄有老有少,但手腕上都戴着一串黑色石头。
会所里出来几个人上前热情的簇拥来人,将他们迎进酒店。
陈五显然还对刚才谢鱼的话很是顾忌,一连回头看了好几眼,老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好像真有什么东西跟着。
领着谢鱼穿过大堂,走过几条长廊,来到一处门前。
“你先等我一下,我进去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谢鱼敏感的察觉到,刚才转的那些路看似是直的,其实在拐弯。他们已经从地上来到了地下,这里已经离陈琳琳说过的“地狱”近在咫尺。
谢鱼也明白了为什么陈琳琳她们逃不出去。
里面到处是门禁,没有指纹根本无法打开门禁。
还有随处可见的服务生。
此时谢鱼在门外等着,长廊里就站了四个服务生,眼神阴鸷的盯着谢鱼。换成一般的女孩子,即使察觉出问题现在也无计可施。
门很厚重,隔音效果相当好,不过谢鱼还是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那个女孩是上等好货,年轻又单纯,保证客户喜欢。就是……来的时候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说话的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中气十足。
陈五:“刚进大铁门,路过那片美人蕉花田的时候,那女孩说看见……看见几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那里跟我招手……”
“看花了眼呗!能有什么红裙子女人站在那里?所有的魂魄都被收进魔石,难道你不知道?”
陈五:“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那个女孩不太一样。”
“难不成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一路上都挺正常,就是走到花田那里才有些奇怪,不会……不会是真看见什么吧……”
默了几秒钟,中年男人道。
“把她带进来让我瞧瞧,免得出岔子。”
陈五打开门,让谢鱼进来,自己很识相的去门外等着。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头发披在身后,长的又高又瘦,像一只干瘪的壁虎。见到谢鱼一瞬间,不由得眼前一亮。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天而降。
男子捂着胸口,脸色憋得通红,只觉得心脏马上爆裂。
谢鱼揪着他的头发往上一提,一脚踩在小腿骨上。只听喀嚓一声,男人两条小腿骨顿时碎成渣。可就算这种疼痛,也比不过胸腔间的那种剧痛。
短短的工夫,男子已经口吐鲜血,浑身不停地抽搐,哪有半分还手之力。
“你……你是谁?”
谢鱼懒得回答,收起一半力道,蹲在他身边问。
“你上线是谁?魔石哪来的?外面的布下聚阴阵的又是谁?”
男子稍稍一迟疑,刚要张嘴喊人,刚才那种不可忍受的剧痛再次来袭。男子猛地吐出一口血,这才真正老实下来。
“我……我们有结义兄弟八个,是大哥带我们入会,聚阴阵也是他布下的。这会所也是他的,只是平日里交给我代管。今天大哥他们也在,只有六哥七哥没来。”
这家伙也就是排行第八了。
办公桌上摆着一副照片,是几个人的合影。谢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男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和冯岭给的照片里面一模一样。
她找那么久,总算有点消息了。
“刀疤来了没有?”
男子又吐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摆摆手。
“六哥他……他现在在东南亚的一条河上……”
男子吐露的相当清楚,连船名叫什么,刀疤的左膀右臂是谁,还有如何联系,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男子连吐几口血昏迷过去,谢鱼出了房门。
“陈五,老板让你带我去见见另外几位老板。”
这女孩不哭不闹腾,陈五从没遇见这么省心的货色,心想今天运气真好。要是以后的货色都这么好,那他可就发达了,老板一定会更加重用。
陈五穿过一道又一道门禁,继续往地下走。
谢鱼问:“整个会所上下一共有多少人?”
陈五之前装的挺绅士,此刻已经完全成了混混模样。想来是觉得没必要再装下去,反正菜已经到嘴边,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
“老板和服务生一共六十五人。住在这里的女孩子嘛,也有几十个。”
说完撇一眼谢鱼,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工作流程。”省的一会儿挨个数。
什么?
陈五又看她一眼,这女孩处处透着奇怪,大概真是脑子不好使,说话他都听不懂。
大约走了五六分钟,谢鱼隐隐听见前面有淙淙流水声和说话声。
说话声很嘈杂。
有女人的救命声,哭声,皮鞭声,还有男人的大笑声。
说话间,陈五已经把谢鱼带到大殿。
*
这里很宽敞,像个小型体育场。两侧有高矮三层座椅,最下面是一块圆形场地,四面用铁栅栏围起来。
两个男人在里面疯狂的挥舞着皮鞭,一个女孩在地上来回翻滚。刚才还能听到救命声,现在已经痛苦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坐在看台上的几个黑衣男子看向陈五这边,显然对谢鱼十分感兴趣。
其中一个男人挥挥手,示意甩鞭子的男人下场。
女孩子也被拖出去,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迹。
陈五小跑着上前,低头哈腰的给几个黑衣人请安,要多奴才有多奴才。
“各位老板,这个是我今天刚带来的新货,八老板叫我赶紧给您几位送过来。”
“陈五,干的不错嘛!”
“是啊陈五,今天的货我很满意,我看离升职加薪不远啦。”
坐在最前排的年轻人大约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十分儒雅。手里始终盘着一串黑色石头,坐在那里头都没回过。
“老八呢,还么还不过来?”
陈五刚要答话,只见谢鱼拿出一串黑色手链,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他来不了了。”
话音未落,谢鱼已经捏碎了魔石。
几十上百条黑影疯狂冲出魔石,尖利声充斥着整个大殿。厉鬼们见到黑衣人和服务生顿时恨意滔天,想冲上前去撕咬又怕他们手里的魔石。
“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圆胖的黑衣男子连连后退,指着陈五骂道。
“你你你把什么人带进来了?还不赶快去叫人?!”
陈五还没来得及跑,只觉得巨石从天而降,心脏剧痛,卷缩在地上人事不知。
几个黑衣人也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但的确有些道行,硬生生承受住这股压力,还从魔石里面放出了炼化好的厉鬼。
几十条厉鬼在空中张牙舞爪,纷纷张开大嘴朝谢鱼袭来。
之前谢鱼捏碎魔石放出来的厉鬼纷纷冲上前,厉鬼和厉鬼缠在一起厮打。
几个黑衣人一起冲向谢鱼,被灵箭一箭穿心,牢牢钉在墙上。
眨眼的工夫,黑衣人只剩下两个。
一团黑色厉鬼将金丝框黑衣人围在中间,挡住谢鱼的攻击,另一个黑衣人原地暴起,操起一节棍棒砸向谢鱼。
可惜没到跟前就被身后射来的匕首贯穿,黑衣人当场化作一缕黑烟。
身穿黑衣斗篷的蒋域从上面跳下来,朝谢鱼眨眨眼。
“见过那么多打架的女人,就属你最好看!动作利落还特别飒!”
“嘴这么甜,我家的泡面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何止泡面,还有你家冰箱里的卤肉。”
这种情况下,谢鱼居然被这家伙逗乐了。
“成,回头请你泡面加卤腰花。外面怎么样?”
“我和小黄已经布好结界,只能进不能出。”
被众多厉鬼包围在中间的金色框眼镜黑衣人双手握住魔石,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暴起的戾气将谢鱼的灵箭挡在外面。只听大喝一声,男子消失在大殿内。
蒋域看了看四周,耍了个漂亮的刀花。
“可爱的队友,我们掉坑里了。”
谢鱼也知道陷在阵法里。
金丝框黑衣人看似原地消失,其实就隐藏在大殿内,眼前这些看似幻觉但又不是幻觉。
说幻觉是因为原本就是假的,可说不是幻觉是因为假的也能吃人,是比较高级的梦魇术。
成千上万的厉鬼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谢鱼抛出几枚驱邪符,厉鬼围成的圈子瞬间灼破几个大洞,厉鬼惊吓四散,可继续有更多厉鬼扑上来。
“空耗力气白搭,必须找到阵眼咱们才能出去。”
蒋域拿匕首连连厮杀,虽然厉鬼不强大,可耐不住数量多呀。
“学霸,破阵就看你的本事了。”
要不是灵力丢了那么多,谢鱼刚才一箭就能解决金框眼镜,也就没有后面的麻烦事。
“你先撑着,我找阵眼。”
蒋域抛出一张粉色灵符,周身出现一枚金粉色光圈。
“正好我还有一张太太太太爷爷给的灵符,能为咱们争取一些时间。”
这枚光圈是保护罩,把俩人妥妥的保护在里面。
仔细一瞧,保护罩上面还有纷纷落下的樱花和金色小星星。
“你太太太太爷爷这么多好东西,他老人家是不是偏爱粉色?”
“可不?喜欢穿粉色衣服,粉色茶具,院子里种的全是粉色花。就连每天抹的唇膏,都是浅浅的粉色。”
我勒个去!
好有个性的小老头。
“我猜他老人家的面膜也是粉色的。”
蒋域乐滋滋的看她一眼,“不但是粉色,还是纯植物精华,他那面膜比我的可贵多了。”
原来蒋域爱美是家传。
很早之前,修真界先祖就发现邪修的阵法组成其实大有玄机,不单单是阴邪之气,里面更有数术之法。
无论是厉鬼出现的方位,还是眼前一块砖一堵墙,都可以用数理之法化解。
修真界历经几千几万年,后来发现不仅阵法可以通过数术破解,就连各家门派的技艺也可以衔接数理化。
解梦派的符咒中就掺杂了相当一部分数理化知识。
正邪两派此消彼长。邪修的阵法越来越蹊跷难解,修真人士的破阵之法也随之越加精妙。都知道数理化的重要,所以各派争得头破血流。
有了蒋域的保护罩,谢鱼通过眼前的事物很快推算出阵眼在哪里。
谢鱼对准顶上的钻石吊灯,毫不犹豫的射出三连箭。
随着吊灯破碎的声音,眼前的厉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复了刚进大殿看到的景象。
金丝框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上被三支灵箭灼出几个洞。
黑衣人用自己当阵眼,破阵的同时自己也跟着完蛋,典型的你不入地狱我入地狱。
长廊的门禁被打开,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穿着打扮和蒋域很相似,不同的是领口开得特别大,直接到前胸。
男子牵着一根黑色锁链,后面飘着一串魂魄,跟放风筝似的。打眼一瞧,起码五六十个。
“早就听说过谢大师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黄十七。”
谢鱼笑着打了个招呼,原来这就是蒋域提起的小黄。
黄十七走到跟前,拱手行了个礼。
“一直想跟你道声谢。我家二表叔二表婶幸好得你相助,才不至于流落街头风餐露宿,人情我黄十七记下了,这件事过去咱们好好聚聚。”
“客气了。”
谢鱼这才知道,原来在客栈工作的黄大有和黄翠花夫妻俩,竟然和黄十七有亲戚关系。想来一开始有什么原因失去音信,所以黄大有夫妻俩搞得那么狼狈。
蒋域问道:“外面收拾干净了?”
“你俩被困里面一个小时,我把角角落落里的小喽啰都收拾了。不光外面的打理干净,今晚的摄像头也搞定。”
黄十七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上去有些酷。
蒋域抬抬下巴,解释黄十七的超级大领口。
“他老觉得自己胸肌好看,所以才把工作服剪成这样。上回老大突然来检查,这家伙急中生智把墨水涂身上,硬是过了关。”
“呸!哪里涂黑墨水了?明明贴的黑色胶带纸。”
谢鱼大笑,原来黄十七是外冷内骚型的。
看看表,已经晚上快九点。
她得尽快回去才行,不然的话郝心心他们肯定会担心。
“我那边还有聚会,得赶快回去,这边善后交给你们吧。”
谢鱼把知道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包括老六刀疤和老七弩哥仍然外逃。
阴司和邪修打交道就是家常便饭,蒋域他们也经常处理各种现场,这事交给他俩做谢鱼很放心。
蒋域:“他们都会上阴司法庭,受到该有的惩罚,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
谢鱼拨通了黄尚的电话,将知道的信息发给他。阴司也有管辖范围,蒋域和黄十七没有权利越界。
早上刚睡醒就收到了黄尚的信息,刀疤以及十余名犯罪嫌疑人全数被抓。
至于谢鱼一再提及的那块黑石头,黄尚也在刀疤身上发现了。按照谢鱼的指点,将驱邪符镇在黑石头上面,小心封好,这几天回来就跟她联系。
朴教练很生气!
阴沉着脸,比昨天见到林教练还难看。
吃过早饭,朴教练在走廊里把大伙狠狠训斥一顿。
说好的让大家在酒店里待着,居然一个个跑出去玩了。这还不算,居然跑到了银沙滩。
李爱芝嘟嘟着嘴,昨天玩的可欢了,晚上回来到很晚。
“教练,我们这不都好好在这里嘛,银沙滩那么漂亮,我们昨天就是去看看。”
朴教练恨不得戳她脑门子。
“昨晚银沙滩出事了你们不知道?”
大伙一愣,出啥事了?
朴教练拿出手机,点开最新的报道给大家看。
“那边有个金银楼,就离你们去的地方不远。表面是个会所,其实就是魔窟,警察从底下救出几十名女孩子,外面种的美人蕉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
什么?!
大伙又是一愣,这……这怎么可能?
想起昨天距离魔窟那么近,简直后怕。
林鹏犹犹豫豫的问:“是假新闻吧,我们昨天去的时候可没传出什么信儿。”
朴教练把手机放在他门前。
“图片都出来了,还是官方网站,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这群熊孩子,让我操多少心?比赛成绩是很重要,可是相对你们的安全,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魏然态度极好,“我们知道了朴教练,以后听您指挥,出门前一定跟您打招呼。”
哪个老师都舍不得冲魏然发火,朴教练也一样,何况认错态度这么好。
“我这也是后怕,下次注意。今天比赛别紧张,大家放松。拿到成绩很好,拿不到也没关系。”
这次比赛的选手都是各个省里的尖子。
作为西华非专业弓箭手,能来参加这场比赛就已经非常棒,朴教练不强求什么,毕竟他们将来不会走专业道路。
朴教练训完话,让大家收拾东西去赛场。
郝心心一进门就抱住谢鱼,连呼后怕。
“你昨天下午居然还自己出去玩了,大晚上的才回来,我现在想起来还担心。万一你碰见那些坏人可怎么办?”
谢鱼心中一暖,拍拍她的后背。
魏然跟严立阳住一间套房。
昨晚金银楼的事他们比朴教练知道的还早,毕竟地方隔得并不远,管家一大早就把事报给了魏家。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算是景点的地方,居然隐藏着那么肮脏可怕的事。
魏然想到谢鱼自己出去逛也感到后怕,还是一个人晚上回来的。
万一出点什么事,他良心上一辈子过不去。
昨天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就算出去,哪怕他脸皮厚一点也应该跟着。
其实昨天他很想跟着出去,可谢鱼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大门口他都没好意思张口。
“想什么呢?”
严立阳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放在门口,见魏然老半天没出来这才来看看。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魏然拿着弓箭包在想事情,眉头一会儿微皱起来,一会儿又慢慢舒展,和平日里的魏然大不相同。
“昨儿个潜水缺氧了?”
严立阳假装摸他前额,被魏然躲开。
“赶紧走啊严大少,咱们要最后了。”
严立阳拿起东西跟在他后面,开始叨叨。
“昨天当着林教练那帮人,谢鱼说要拿冠军的,要是食言了指不定那帮人怎么过来挤兑。我猜啊,那小丫头这会儿压力肯定很大。”
魏然走出门外,轻声笑道:“放心,不会的。”
她说能拿冠军,那就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