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恩在这茶园已经呆了一个月了,新造的小竹楼,新买的古筝和琵琶,改良的旗袍和洋装,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贵公主。
“姐,你这是真不回去了。”欧冠中散漫的坐在琴恩铺在木质地板上的凉席上,拿着案桌上的苹果嘎嘣的咬着。
“回去,怎么不回去,这是这里风景如此好,我都舍不得回了,很安静不是吧。”琴恩看着竹屋外成片青绿的茶树说道。
“恩,风景,确实好,但是姐你这是打算放弃姐夫吧,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欧冠中说道。
“是啊,半途而废怎么会是我的风格呢,不过就算我不回去,柏霈文也不会想我的,他不还是照旧每天去废墟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琴恩放下杯子说道。
欧冠中无语,他能说什么,当初让你不要嫁你偏要嫁,现在后悔了吧。
“冠中,陪我去镇上。”琴恩说道。
“好。”欧冠中说道。
一声紫色七分袖长旗袍,大波浪卷披在身后,手腕有着一串白色的珍珠链子,脚下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手里还有着一把白色透明的阳伞,显得古典优雅却又洋气,一下车便是吸引了众多目光。
“姐,你要去哪儿?”欧冠中问道。
“去玉器店。”琴恩说道。
欧冠中扶着琴恩来到了镇上最大的玉器店,那老板看到琴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柏夫人,原来是你啊,今天穿的真是漂亮,让我一下子都不认识了。”老板笑道。
“老板说笑了。”琴恩香唇轻起,声音悠扬而深远,有种空灵的美感,不说老板,就连欧冠中都迷住了,他姐这绝对是要成功勾|引柏霈文的趋势。
“快点,将新来的首饰都拿出来给柏太太看看。”老板吆喝伙计道。
拿出来的东西倒是不错,却不是琴恩想要的。
琴恩皱眉道:“不知道有没有玉钗之类的。”
“有,有,柏太太,你等等,我上去拿。”老板点头道,便是蹬蹬上了楼上,将一些老古董拿出来,不怕柏太太没钱,这镇上就柏家最有钱了,茶园的茶都卖到国外了。
玉钗、玉佩都有,还都是好货,琴恩挑了两根玉钗,又买了三块玉佩,一个直接就递给冠中了。
“姐,这给我?”欧冠中又惊又喜。
“恩,反正你付钱。”琴恩瞥了欧冠中一眼说道。
我付钱我也高兴啊,这是欧冠中的想法,麻溜的付钱,开车门,开车,回家,开家门。
“姐夫,我姐回来了。”欧冠中高兴的叫道,可惜柏霈文不在家。
“又去废墟了吧。”琴恩坐下说道,这高跟鞋许久不穿,不习惯,脚有些疼。
“恩,大概是吧,姐你不生气啊?”欧冠中说道。
“气什么气,不早就知道了吗,我想去废墟看看。”琴恩说道。
“姐,你真的要去废墟?”欧冠中质疑道。
“是,总得要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鬼魂勾着柏霈文了,活人看不见,一条到晚想着一个死人,真是无趣的很。”琴恩说道。
“亚珠,帮我把这些放到房间里去。”琴恩对着站在一边的亚珠说道。
“好的,太太。”亚珠回道,便是上前将琴恩的一些东西拿到楼上去了。
琴恩走出门外,在院中看到了翠珊,翠珊其实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脑子不好使,一天到晚惦记着那个女人,和柏霈文一样,让爱琳觉得头疼,琴恩觉得幸好她来了,不然爱琳这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翠珊,过来。”琴恩找翠珊招手,翠珊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太太,你叫翠珊啊。”翠珊说道。
“恩,过来。”琴恩说道,伸手拉着翠珊的手,随便搭在她的脉搏上,琴恩想治好翠珊,毕竟翠珊以后可是有用的。
迦叶对琴恩毕竟是好的,琴恩在山上茶园的时候,迦叶已经将这庭院深深的信息给了琴恩,不过却是告诉琴恩这一回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主要是两个任务,一是攻下柏霈文,二是对付章含烟。
“好了,没事了,你去浇花吧。”琴恩察看了一下翠珊的脉,而后松手道,翠珊不明白的挠挠头,走了两步又疑惑的回头看看琴恩,不解,见琴恩对着她笑,也是傻乎乎的笑了,最终跑去浇花了。
“姐,怎么突然对翠珊这么温柔。”欧冠中问道。
“我对你不温柔吗?”琴恩问道。
“温柔,不过总有点不习惯,你凶巴巴了很多年了,一下子变得温柔,我真心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很喜欢姐这么温柔。”欧冠中笑道。
琴恩伸手拍拍他的肩,往外走。
废墟离山庄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琴恩却是对欧冠中道:“冠中,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
“那姐你小心一点,有事就叫我。”欧冠中说道,琴恩点头,便是下了车。
山庄里已经长满了荒草,偶尔还得见到一些花,砖块上有着明显烧灼的痕迹,琴恩小心的走着,这鞋实在有些不好走,琴恩手扶着墙,在这废墟中寻找着柏霈文的痕迹。
“谁?”本静静坐着怀念章含烟的柏霈文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说道,敲着拐杖往琴恩这边来了。
琴恩看到柏霈文,他手里那拿着一支残败的黄色玫瑰花,琴恩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怎么就看上章含烟了,很深情对吧,很感人对吧,但是你现在可是我的任务,何况你和泽长得一样,我又怎么会把你让给章含烟,迦叶已经给了警告了,我再不认真完成任务,泽就会离我而去,没办法了,不过这一世你会开心快乐,等章含烟来可是还要等四年的。
“是我。”琴恩开口道。
“爱琳?”柏霈文有些不确定,爱琳的声音怎么变得这边温柔。
“恩,天色不早了,我接你回家。”琴恩说道,并没有对他来废墟表示不满什么的。
琴恩向柏霈文走来,却是在一般的时候摔倒,一声哀痛声传进柏霈文的耳朵,柏霈文有些担心的敲着拐杖走过了道:“爱琳,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摔了一跤。”看着柏霈文担心的脸,琴恩说道,心里却想,这男人果然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