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一(1 / 1)

公司项目组大都是老员工带新员工,带出感情了,私下会以师徒相称。

李渊博的师父是项目组的总负责人,名叫徐国安,五十多了,能力怎么样且先不说,资历那可是真的老,他之前就跟着霍司辰的父亲干,后来转到了霍司辰手上,又被霍司辰安插到了朝氏企业,霍司辰对他很是信任,揽权后更是把整个项目组都交给了他。

项目组的徐国安,人事部的薛露露,还有财务部的常邵军,这三个人是霍司辰手下的三名大将,不除掉他们,朝雾永远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掌控朝氏企业。

“说起来,你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独自接管一些大项目了。”朝雾感慨道,然后话锋一转,以领导的姿态教育李渊博道,“你也得放手去干,不要总躲在你师父后面,你只有独立完成一些大项目,才能真的成为公司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听到这话,李渊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何尝不想独立完成一些大项目?

可徐国安不放权,他能怎么办!

徐国安是朝氏企业总项目组的负责人,整个项目组都归他管,大项目他给,李渊博才有得做,他不给,李渊博就只能打下手。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退休危机提前表现了出来,几年前徐国安还愿意把一些大项目交给手底下的徒弟去做,但是这几年,赚钱的大项目他一件也不肯下放,全都要亲自过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展示出他在公司的地位无人能取代一般。

他的这些做法,短时间内暴露不出弊端,但长此以往下去,项目组的其他人,尤其是小辈,肯定会心生不满。

毕竟项目越大,赚的钱越多,徐国安这里卡得死死的,小辈们再有能力也吃不到肉,只能喝点汤。

喝不喝汤其实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小辈们根本没表现的机会,每次业绩一考察,功绩都是记给徐国安,仿佛全公司就他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在干活,其他人都是吃白饭的一样。

李渊博是四年前进的公司,跟着徐国安学习了四年,独自带领小团队完成了不少小项目,练手算是练够了,正是该接大项目立功的时候,偏偏徐国安退休危机来了,大项目一个也不肯下放了。

李渊博私下早就对徐国安有意见了,今天听朝雾这么一说,心中的不满瞬间飙到了顶峰。

但他毕竟是霍派的人,在朝雾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道:“朝总教训的是,我还得多向师父学习,努力积累自己的经验,师父也才放心把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来做。”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妥,可却已经暴露了他的不满。

他面上谦谨,可话里暗藏的意思却是:徐国安不肯把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所以我才拔尖儿。

朝雾听出了他话里的抱怨,于是故意叹气:“真是羡慕霍总啊,手里有你们这些能干的属下,不像我,手里能用的人没几个,所以即便凌子霄现在还兼职了朝阳企业的总经理,我也没办法辞他。”

说到这里,朝雾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没人用啊!”

李渊博心神一动,立刻明白朝雾这是想挖他墙角。

他心里虽然对徐国安打压小辈的做法很不满,但他到底是徐国安带出来的,欺师灭祖这种事,好说,不好听。

而且在他看来,朝雾没什么实力,虽说现在名号上是朝氏企业的美貌女总裁,但手里却没实权,朝氏企业最后肯定还是霍司辰的,他若现在倒戈,日后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所以李渊博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朝总,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公司的员工,不全是您的人吗?我和我师父,还有师兄弟们,都是您手底下的呀,您怎么能说没人用呢!”

朝雾笑了笑没说话,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才摆手吩咐李渊博道:“行了,没什么事儿你就下去吧,好好看,你肯定能超过你师父!”

“谢朝总鼓励。”李渊博笑着退下了。

朝雾凝着李渊博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秀眉一沉,然后快步走回办公桌,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

“安路,你把项目组的范跃宏给我叫过来。”

范跃宏也是徐国安的徒弟,跟李渊博资历差不多,都是在朝氏企业干了四五年的中阶层员工,熬得时间不算短了,但都没接过什么大项目,因此也没出过什么傲人的成绩。

手里不出成绩,呆得时间再长,也不能算骨干。

所以他们这一批中阶层的员工,可以说是最盼着徐国安退休的人了,徐国安一退休,他们才能接大活儿。

安路很快便把范跃宏叫了过来,朝雾也没跟范跃宏说什么机密的话,就是问了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家里怎么样,公司又没有什么异常之类的废话,期间还跟他聊了聊打乒乓球,因为朝雾听说范跃宏很爱打乒乓球,而且还打得贼好。

她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表示:“以后有机会,小范你可要教教我打乒乓球啊,毕竟国球,我打这么菜,出国都不好意思跟老外吹。”

范跃宏听得满脑子问号,心里一直在琢磨:朝总今儿个突然把他叫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总不会真是想学乒乓球吧?

他想不通,却也不好明问,只能讪笑着答话:“好,有机会一定跟朝总打两局。”

两人就这么聊着乒乓球,聊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直到该吃午饭了,朝雾这才放范跃宏走。

范跃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凳子还没捂热,他的师兄弟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范哥,朝总叫您过去干嘛呀?怎么呆了一上午才出来?”

“没干什么。”范跃宏不耐烦的撵人道,“就让我汇报了下工作,起开起开,别都围在我这儿,上班儿呢!”

“还上什么班啊,都中午,还吃饭了!”范跃宏的一个师弟大声喊道,“而且汇报工作能汇报一上午?李哥过去汇报工作,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师弟口中的李哥,指得正是李渊博。

李渊博和范跃宏年龄相仿,资历相当,即是师兄弟,又是竞争对手。

所以虽说早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但李渊博一直没有走,坐在电脑前一直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表面而上在赶工,实际上是在等范跃宏回来。

他也想知道,朝雾把范跃宏叫到办公室后,两人都聊了些什么。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朝雾肯定也挖范跃宏墙角了。

毕竟刚才他在办公室的时候,朝雾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想挖走他,但他意志坚定,没有让朝雾得逞。

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朝雾肯定会寻找新的目标。

而与他资历相当的范跃宏,必然是朝雾的新目标。

听到师弟提李渊博,范跃宏心里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他猛的扭头看向了李渊博的座位。

李渊博没走!范跃宏倒吸了一口气,同时心思也活络起来:最近项目组可没给李渊博派什么活,他根本用不着加班,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儿,他为什么还坐在电脑前?

明显是在等他回来,好窃听一下朝总叫他过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范跃宏心里更烦躁了,他本就忌惮李渊博,现在李渊博在,他自然更不愿意多说了,于是不耐烦的推开师弟:“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有你什么事儿!”

然而这一句话听在李渊博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叫过去汇报工作就汇报工作,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么躲躲闪闪,难道这墙角朝总挖动了?

李渊博心里暗猜着,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他收拾了下桌子,然后拿起饭卡去食堂吃饭了。

可下午找徐国安交项目策划的时候,李渊博偷偷把这事儿告诉了徐国安。

“师父,最近您要小心些,朝总好像有意挖项目组的墙角。”李渊博压低音量,委婉的表示,“上午我去朝总那里汇报工作的时候,她暗示了我很多次,但被我糊弄过去了,然后她又叫了范哥去办公室,估计也试探范哥了。”

告密这种事,不能做得太明显,如果说出“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整整一上午”这种话,诬陷的意味就太强,非但达不到效果,还会让上面的人起疑。

所以李渊博故意没说这句话。

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范跃宏跟朝雾在办公室谈了一上午,这件事儿迟早会传到徐国安的耳朵里。

由公司其他同事的嘴说出这句话,杀伤力更强。

听说朝雾想挖项目组的墙角后,徐国安苍老的眉微微皱了皱,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手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然而第二天范跃宏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徐国安却意味深长的问了范跃宏一句:“听说昨□□总把你叫过去了?”

范跃宏心里瞬间一咯噔,隐约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这件事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没办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

“都聊了些什么呀?”徐国安看似满不在乎的问,可苍老的眉却在不知不觉间压了下来。

范跃宏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肯定是公司里的那些闲话传到他师父耳朵里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如实作答道:“也没聊些什么,朝总最近不是出国了吗?在国外跟老外打乒乓球,打输了,觉得丢了咱们国家的脸,所以问了问我打乒乓球的技巧。”

他说的是实话,朝雾叫他过去,确实没跟他聊什么有营养的话题,他们谈的最多的,就是乒乓球的打法。

徐国安黑白参差的眉却再次下压,布满皱纹和沟壑的脸,明显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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