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陪护(1 / 1)

楚凉是真惊了,如果当初景陶没有换过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就是占有欲这么强,才恋爱就想结婚,不想你接任何感情戏,接综艺也只能和我一起,霸道、强势、会欺负你会骗你。这样一个人,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回来吗?”

景陶接着说:“哪怕你所看到只是一小部分,并不是所谓的真实,也愿意吗?”

楚凉听罢,咂摸着绷直了嘴角,后肘有明显后倾的趋势:

“那我……就再考虑一下好了……”

话还没说完,景陶就伸手把他的腰按着揽了回来:

“但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反悔的。”

楚凉终于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摸景陶的脸,被反射性的躲了一下,关注的焦点立马落到了他奇怪的口罩上: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刚才就包的跟个特务似的,站着说半天话了也不嫌闷得慌。

楚凉再伸手去拉景陶的口罩,这次他没有躲,而是任由带子落下,露出高直鼻下饱满的唇,偏偏嘴角上一块烫伤的疤突兀的狰狞可怖。

果然楚凉看了心疼的不行,只敢周围的好皮肤处小心碰一碰:“怎么弄的?在西藏拍戏受伤了?”

景陶简单的交代了前因后果,楚凉就更后悔难过了。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避嫌,明明这么艰难:

“怎么不告诉我?”

“不想告诉你。”

楚凉收敛了笑意,挑挑眉:“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楚凉的表情更危险了:“哦,你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不敢说。”

景陶鼓起勇气松开了握紧的手,两人视线齐平:“你先答应不生气,会原谅我,我再说。”

“嗯,说吧。”那一瞬间,眼前人终于和两年前拉凳子坐在面前的青年重合成一个影子。

楚凉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手心都捏出了汗。

景陶告诉他自己有抑郁症,16岁那年就有,治好过。但是最近好像又犯病了……情绪一直不高,隐隐有些悲观厌世。

楚凉听了,预想中的反应全没有,反倒如灵魂出窍般出了神,半晌长舒一口气,听语气倒像在庆幸:“啊,这个啊……原来如此,你生病了啊。我对这个了解不多,严重不严重?还能不能再治好?”

景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楚凉忍不住舔自己的牙齿,嗫嚅道: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

“想什么呢?”

景陶生气的弹了一下楚凉的脑门,本来被污蔑他是很生气的,但是转念一想楚凉都以为自己在外面开枝散叶了,竟还要原谅他。心里又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我说错了,那些娱记果然没底线。”楚凉不自在的扭过脸干咳一声,“我听别人说过,得抑郁症的人要按时吃药,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守着你按时吃药就是了。”

“那我要是不吃呢。”

“我逼你吃?”

“你逼我吃我也不吃呢?”

“我也不能总由着你啊……不是,你老跟我作对干嘛?”

楚凉气的要去捏景陶的脸,又看见他嘴上的伤,难受的一双眸子暗了下来。

想想景陶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竟未向他透露分毫。一时有些情难自已,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亲他,平时这厮早跟猫儿见了腥一样,今个儿却出奇的乖顺听话。楚凉疑惑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笑的像狐狸的眼睛,眨眼示意他身后。

楚凉转过头,只见一位穿着白西服的美女提着一个纯白色的皮质包包,姣好的眉目波澜不惊,正站在不远处看他们。

他在视频中见过的,那是景陶的仙女妈妈。

“……阿、阿姨!阿姨好!”楚凉从脸颊红到耳朵,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社会性的死亡,脚趾能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来,“我、我叫楚凉,是景陶的朋友……”

“嗯,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景陶的母亲比睡着的时候气质要清冷一些,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什么都没瞧见,又似乎瞧惯了大风大浪。

除了颜值高,她给楚凉的第一印象反而是素净。一身简洁的职业装,脖子上手腕上甚至连手指上都没有丝毫赘饰,穿着一双布制的平底鞋也是素色的,普普通通又干干净净。

只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势,真像一个老干部。

楚凉被其气势所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听景陶的母亲对景陶交代事情。

“走吧,手术约在明天早上。我开车先送你去住院,到时候心理医生也会来做一次诊断。”

打开车门见两人都没动,看了一眼楚凉:“如果你有人陪床的话,晚上我就回去了。明早再来。”

楚凉脸一红,低着头上车坐到了后排。瞥一眼副驾驶上憋着坏笑的景陶,彻底把他记恨上了。

车子一路向北去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国际医院,安保严密,病房宽敞分厅室,给足了富人们的排面和私人空间。

医院里的医生有外国佬也有操着口音的东北大兄弟。会诊的时候各国语言乱飙,给楚凉整的那个懵。

明早景陶要做的皮肤激活再生手术是他们医院的特色项目,楚凉真觉得自己来的太巧,太正确,若是错过了怕是连陪护一晚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八国联军都会诊了,他怎么能不担心。

景陶说:“应该是有用的,皮肤会变得比之前还好,因为它很贵,非常贵。”

楚凉:“……”

晚饭后,景陶的主治心理医生就来了,两人在小黑屋也不知做了什么。医生说景陶的情绪并没有之前在电话中说的那样糟糕,还算稳定。继续调动、保持心情的愉悦才是情势转向乐观的关键。

这是近几个月来,楚凉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好好休息,让身体处在一个健康放松的状态,对你的病情也比较有帮助。”

主治医生走后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两人分开这么久,小别胜新婚,光看一眼都能干柴烈火,更别说独处一室了。

只不过楚凉心狠,因为记恨着傍晚停车场的事情,始终保持这一个不冷不热的安全距离,让干柴和烈火都绝了缘。

待景陶硬是把自己的床推过来和楚凉的并在一起了,躺在床上的人却无情的抽开了自己的手:“再动一下就把床分开。”

“碰一下没关系,这里又没有监控。”

“有关系,被看到了怎么办?”

景陶感觉自己特别像一只狗,一只嗷呜嗷呜在床上前爪乱蹦的哈士奇:“深更半夜的怎么看?咱们连灯都没开。”

“那也不行!”楚凉表情严肃,“你到时候出院不还要回家吗,我还得陪你见你爸妈,就这段时间里,咱们必须得表现好一点,不能再让你妈或者你爸,或者什么长辈你的亲朋好友看到了……那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认真着点,收敛着点。争取留个好印象。”

这个规矩必须立住了,不然他还有什么老脸?

景陶肩膀不停地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这再一次激怒到了楚凉,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数落他全不留情面:

“干嘛?我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们分开多久了,你数着多少天没有,你消失多久了?一条消息都没有,人间蒸发直接失联。安乔和成哥去一个送一个,合着你们全都瞒着我一个人?”

“我现在还生着气呢,别以为打打苦情牌就能蒙混过关,我现在清醒的很。你就是故意不和我联系的。人都到了片场也不打电话,手机通了你也不接。你还想干嘛啊?没给你踹床底下就算轻的。”

“真的太久了……现在想想我胸口还疼呢,别跟我说什么西藏没信号,没信号你写信啊!你不识字怎么的?”

“再有下次我也不会找你了,你趁早滚蛋。”

秋后算账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不敢了,不会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哪疼我给你揉揉。”景陶孙子一样的点头哈腰,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后脑勺。只是不管楚凉怎么喷他,景陶都只是“好好好”的赔笑,被鄙视笑的像个傻子也开心,仿佛明天就要开刀动手术的病人不是他。

“睡觉,别惹我了。我可怜你流年不利,体弱多灾,事情就此翻篇,不跟你计较了。”

景陶翻身平躺,仿佛置身云层之上,望见了满天星河。虽然眼睛闭上了,可嘴角一直翘着,脸部的肌肉都酸了。

他说:“舍不得睡,听你说话也行,再一会儿。”

楚凉原本很安静,过了一会儿瞥见景陶手里亮着一抹光,正刷着他今天已经冲上热搜的澄清微博,便伸手拿了过来:

“你想听什么?”

景陶:“没有不接你的电话,之前手机在我妈那呢。你发了这个可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楚凉“嗯”了一声算作答应,也翻身平躺,露出曲线流畅的下颚线:“其实……我挺后悔接‘盛日韶光’这部戏的。如果不是无法脱身,我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西藏。”

“你陪了我那么多回,怎么也该我陪护你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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