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不能输(1 / 1)

这一通看似荒唐离谱的电话,却成了极其重要的线索,是整件事情的突破口。

一枚长长的针扎了进来,那些零碎的小细节就如同一颗颗珠子一般被串联起来。宁许私下找到了私家侦探,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母亲老家的小山镇调查丁家的事,姨妈的女儿姓名到底叫丁婉婷,还是丁雪婷。整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整人的恶作剧。

尚未出结果之前,他多留了一个心眼,跟父亲以及公司里的叔叔伯伯都打了招呼,预备提前架空婉婷在公司的权利。

殊不知这一番作为,虽与大势无碍,却也在相当程度上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以至于宁许在被真相击败到七零八落的那一刻,还没有全线溃败。

严晖上楼的时候不知道自家好友的心情为何如此之差,楼梯走廊到处都是随手丢弃的啤酒空罐,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沙发上的靠枕东倒西歪,如同他的主人四仰八叉的颓废躺姿。

严晖平日里也玩的挺凶,但此刻屋子里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湿热闷,他也有点受不了,主动去撩开窗帘打开窗户:

“这是怎么了?你要我撤了仴星工厂的投资,我撤了。挂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宁许长舒一口气,全是酒气:“跟丁婉婷沾边的项目都不能碰了。她是假的,不是我的真表妹,仴星工厂是她找的,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你的表妹?怎么回事?”严晖闻言也是震惊了,“她是个女骗子?”

“对,她跟我母亲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是姨妈的小叔子的女儿。所以和我真正的表妹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严晖像是无法接受这一重磅炸弹般的现实,嘴唇张了又合:

“你说的都是真的?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她怎么能骗过所有的人?连阿姨也不知道吗……”

“这点我也很奇怪,”其实宁许的酒量不错,但就在这个问题上却像昏了头一般理也理不清,“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件事的幕后推手不止一个人,至少姨妈肯定是知情的,还是主导者。时隔这么多年,我的母亲哪里还记得外甥女的模样,稍一放饵就上了钩,坚信不疑。”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最不愿相信的,就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转这一手,如果只是想骗宁家的钱,大可搞个真的来。难道一定要骗钱骗感情才叫骗吗?要不是一通电话提醒,我们可能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要多少年,要把宁家骗光了才甘心吗!!!”

严晖看他激动的整个胸膛都在抖,忙安慰道:

“转一手的原因会不会是那个丁雪婷不同意,不然也不会特意打电话来……”

宁许烦躁的随手又开了一罐啤酒:“不知道,早干嘛去了。连面都不敢露,实在不敢恭维。”

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别喝了,也别烦。”严晖伸手去夺,“总归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是她们的阴谋已经败露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富人圈子里什么奇葩的事情都有,但宁家和严家不比秦家业大兄弟多,父辈家里外面都养着,关系混乱那么多事。这种夺嫡夺产,亲眷上位的戏码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老秦在这方面应该有经验,这是他做律师的初衷啊,他们家好多纠纷都是他出面解决的。再说这个丁婉婷涉及到诈骗了,应该有的是办法治她。”

谁知不提还好,一提某个名字宁许就像炸弹炸了一般直接把手里的易拉罐捏爆了。

黄色泛着沫子的啤酒飞溅,到处都是,铝制罐砸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还有宁许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他一字一顿,含恨又清楚的说:“我的亲姨妈雇佣了她的侄女假冒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宁家骗钱骗股份,秦知曲在丁婉婷来之后不久就看出问题了,所以你猜他做了什么?他不仅跟她睡了,还免费给这个女人提供了法律上的咨询和援助。”

“惊喜吗?意外吗?这就是我们的发小——秦、知、曲。他当我宁许是什么,耗子一般的戏耍吗?你觉得他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在我抓奸那一天就已经在演了,心底里特别庆幸,有了这么一件大事就可以转移火力,在给女骗子打掩护呢?!”

严晖被他喷的哑口无言,一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找他当面对质”圆滑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再触及一点宁许敏感的神经……

抽了纸巾将酒液全擦掉了,徒留一块一块在沙发上斑驳的痕迹。

“额……你中午吃东西没?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回来?”

严晖收了茶几上的酒,看对方神色略有缓和才敢继续说下去:“咱们一起吃,我陪着你说什么都行,不管是丁婉婷还是秦知曲,只要你开口,我只撑你。”

心情差到极点的宁许本来不想说话,想到严晖最近和丁婉婷发展不错,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他也算半个受害人,自己没道理把火气转移到严晖的头上,这才随便报了几个菜名打发他走了。

哪成想严晖在楼梯上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得上面一阵乒乒乓乓响的砸东西声,异常惨烈。他想返回去看看情况,这时候一楼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混血。将外面的阳光遮了个严实。

两人视线交汇,严晖向下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西装大长腿的来人。

万祖琛?

他有宁许家的钥匙,又是画廊的古董,严晖知道两人最近走得很近,似有暧昧的花火,因此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楼上,要他好好看着宁许就出去了。

而宁许的忠犬骑士到达现场的时候,正是宁许这座小火山喷发的高峰。要不是这一米九的混血肌□□格,还真无法轻易hold住发了狂的小火山。

整个屋子都给你砸了。

宁许闹过了,打过了,喝够了,被万祖琛制的筋疲力尽了,才委屈的靠在他怀里哭了。

其实许多话他憋在心里,还不曾敢对谁倾诉。

事实上他不止恨女骗子,恨秦知曲,更恨自己的不作为。

“因为性取向,我不止一次和父亲争执争吵,更不爱管公司的事。当初我让他多失望,丁婉婷的出现就让他多有希望。可如今……我却要再次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如果不是我,他何至于白了头发?如果我愿意多帮父亲一些,多留意公司的事情,哪里还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的罪过最大。我烧钱养着几个华而不实的画廊,也不愿意帮家里分忧解难。我算什么东西?”

宁许的脸贴着万祖琛是白衬衫,自责极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画面瞬间美丽又感人,万祖琛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摸上他的脸。宁许这一刻也卸下所有防备,任自己沉溺在对方的体温中。

“对父亲坦诚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不想母亲伤心难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都怪我,全怪我……是我错了……”

万祖琛的话并不多,却温存了很久。顺着宁许的毛一直摸,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严晖提着一大袋食物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就像是两棵缠绕在一起生根发芽的树。他默默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庭审那天阴雨绵绵,骤降的温度伴随着冷风吹个不停。

宁许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衬的人白如玉,瞳色愈深。缓步走过听众席,黑色风衣随着稳健的步伐摆动,像是直挺的脊柱做杆,风衣衣角做帜,撑起一面独属于宁许的锦旗。

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魅力。

他这一身暗黑的穿衣风格,眉眼的妆容也跟着变化了,原先和风煦日般的年轻俊朗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深沉内敛。

和对面冷漠骄傲的秦知曲对视一眼,两人唇红齿白的俊美男人,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宁许的眼睛没有什么温度,怒极反笑的扯了扯唇角:

“你要战,便战吧。奉陪到底。”

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从今以后,记忆中的宁许的柔软,便只对万祖琛毫无保留。

秦知曲耍阴的什么都要抢,他就争到他一无所有。丁婉婷骗人骗钱,就让她人财两空。凡是欺他、负他,诈他、谤他之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醉酒交心是宁许和万祖琛感情升华的重要时刻,林格和shawn的亲密戏拍了很久,也被导演□□了很久,呈现的效果自然是相当惊艳的,再加上宁许黑化变身,更是一举将这个角色的饱满度拉上神坛。

就连楚凉看了也得说一句有压力,不愧是得过最佳男配的演员,林格的演技时刻在线。

毫不夸张的说,至少比他之前看的林格演的其他的剧好很多。

也许是竞争效应,两人就像攀岩一般你挤着我我挤着你,非要在角色和演技上压对方一头,被挤空了之后反而迸发出无限潜力。

杀红了眼,谁也不愿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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