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也不是不行(1 / 1)

楚凉想了下他表演的细节,觉得没什么问题,“□□部分占幅不会太大,不能再拍了。”

景陶:“再练一天,试试最能体现人物性格的书房那场。”

纸张翻动,楚凉拿起剧本重新看了下那部分,又听得景陶补充道:“其实书房的戏应该安排在前面,这两个人物才能立起来。”

……很好,非常及时的马后炮。

楚凉没说话,景陶及时劝道:“又不行了吗?不行就算了,我只是说说我的理解而已。”

“……也不是不行。”楚凉非常认真的解释,他真不是不行,只是作为一个演员,习惯保留体力,用自己最精力充沛的那面来应对工作。

“哦。”

一个字就已包含了千言万语,楚凉皮笑肉不笑道:

“下午就来。”

书房比卧室大一些,却布置的比卧室还用心。墙上挂着三幅十分有年代感的墨宝,东瓶西镜一鸣钟。

紫檀木的桌台很大,整齐的堆置着做旧的奏章,其余摆件莲花莲蓬香插,蟠螭笔筒笔山,一律金石美玉,名贵木材。

楚凉为了找找感觉,磨了墨,又让景陶练了一会毛笔字,然后把他的毛笔字一张一张的撕了。

感觉差不多了就直接把上衣脱了,只留一条超级宽松的短裤在身上。这场戏露的比较多,估计机位会卡到他腰身,用手比划了下,再把短裤往上折一折。

想到反正最后也要脱,楚凉有点自暴自弃,还折腾它干啥。

他整个人坐到案台上,双手撑了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脖颈到腰际的线像是一笔勾上去的。

景陶就在椅子边儿上看着他,玉骨冰肌,觉得楚凉跟他梦中想象的妖妃,似乎哪里都不一样,又似乎哪哪都一样。

睇了个眼神过去,楚凉缓了缓脸色,开始念台词:

“皇后娘娘同太后娘娘说,那李星月是个什么玩意,伶倌一样的下贱胚子,本宫瞧见他浑身不得劲,穿着衣服也当是光着的,脏得很,这样的人怎配进出六宫?便是当个太监都腌臜。”

“所以奴家实在想知道怎么个光着,怎么个腌臜,怎么个下贱法呢……便这样一路从景宁宫走到了太清殿,又来到了书房。所有人呀,都瞧见了,皇上猜猜他们怎么着?”

说完他笑了一声,笑声甜腻愉悦却尖锐。

景陶像听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上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都瞧见了?”

“都瞧见了,李谨瞧着我,眼都直了,愣是不敢拦。这么下贱的东西,瞧的人可不少呢……啊!”

下巴处的手徒然收紧,楚凉吃痛的皱起眉头,眼中的楚楚可怜却掩不住深处邪恶的光。

“你胆子不小啊,朕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的好朕便放过你,答不好……”景陶眼神阴鸷,嘴角却兴奋的笑着,看起来违和又诡异,“就将你一片一片活剐了,从里面开始。”

正常人听了这话必然三叩九拜的告饶,皇帝的问题哪有什么正确答案,不过顺他的心意而已。但能面不改色在庙堂之上裸奔的李星月必然不是正常人,他只是眯了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人。

“朕贵为天子,受命于天,于万人之上,有亲友规诫,忠臣辅佐,良将□□,剩下的男人女人一律敬慎曲从,谁见了朕不是诚惶诚恐,怎么独你爱在朕面前放浪□□?难道你不知朕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难道你不知后宫之中的规矩,亦不知那深井中沉了多少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最尊贵的人……”楚凉动了动略干的嘴唇,“奴家就喜欢那高高在上的,摸不到触不着的,弄脏了……才好。”

景陶的手掌向下,轻轻松松就掐住了楚凉的脖子,看他的皮肤从五指间一点一点泛红,延伸,看他一点一点缺氧到喘不过气,心底反而升起一股暴虐的快感。

就在李星月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脖子间的大手忽然松开了。

“朕怎么舍得你死?”

楚凉像老破风箱一般的咳,半晌才顺过气来:“皇上今儿邪火这么大?”

“还不是你这贱蹄子惹的?”景陶将他按向桌子,奏章、沾着墨的狼毫哗啦啦散了一地。

“才不是。”楚凉被压着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扭来扭去,目光正对上一页批了一半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的遒劲笔力愤慨的几欲跳出纸外。

顺势将其抽了出来:“新上任的吏部侍郎沈瑜……张首辅的徒弟……啊。”

“你懂什么?”景陶俯下身撞了他一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后宫非政。

“奴家当然懂,张首辅张口闭口丹书受戒、户牖置铭,装腔作势的老不休……这个沈瑜自然也不差,端着正人君子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搞他。”

“想搞他?”

“想搞他,还想看别人搞他……啊。”楚凉身形不稳,晃晃悠悠将手里的奏折撕了。

“不就是他惹皇上不高兴了。”撕完了还不过瘾,将张首辅的一并抽出来撕成一条一条,扔的满桌满地,扔在两人的身上,抛在天上。

男人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自那日起,外界盛传李星月荣宠不断,再无人能撼,是何等的狐媚祸水,音容笑貌又美丽多情,是千年难遇十足十的妖妃。

三楼卧房。

浴室大门敞开,残留的水蒸气缓缓飘散了出去。楚凉裹着浴袍瘫在沙发上,又拿起了剧本研究,事后想起还有点起鸡皮疙瘩。

“差不多这个方向吧,就是不知道程度深浅,这两人影射的是一个积贫积弱时代的缩影,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病态?”

景陶就坐在他旁边,伸手帮他揉了揉腰:“畸形。”

“对对,畸形。”

“其实,这还远远算不上。”

腰间的手顿了顿,景陶不知在想什么,放空了一会。

两人在别墅讨论新剧组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莫景峰因私藏违禁药品被抓了,目前正取保候审中,尽管他的家人和公司都为之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因为找到了两位受害人愿意出庭指证,后期反水的可能性很小。

登上热搜之后,凯悦的股票大幅度跳水,市值也跌的厉害,不仅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在外也不得人心:

[这可是狼进了羊窝了,ohmygod,我喜欢的董雪珊、甜爱少女、刘茹彬、薛静雨全在凯悦啊,希望她们没被这王八蛋欺负过!]

[是什么让他这样无法无天的搞潜规则!在娱乐圈里开后宫!尼玛,放在小说里是男频爽文我了个大艹,放在现实里就是犯罪。]

[楼上猥琐男吧,还尼玛爽文爽尼玛爽!就是个□□犯!]

[对凯悦太失望了,希望官方给个说法!亏我之前还觉得杨老总挺正派的!]

[我是凯悦内部人员,这些都是真的。莫景峰江湖人称莫少,谁不知道他的风评。他们几个玩的野的,莫少看上谁就会递酒杯,你懂的,在公司里也是一手遮天,老人还好,新人就只有被占便宜的份儿,受了欺负也不敢说。]

[我靠,娱乐圈果然是个大染缸,哪有什么纯洁白莲。]

后面又牵扯出好多真真假假的爆料,比如谁谁谁就是这么被潜规则的,谁谁谁的金主又和莫景峰有关系,他们不仅聚众吸毒闹出过人命,还强迫公司艺人陪酒……

一面倒的舆论让凯悦不得不迅速召开董事会议,紧急公关,很快官方就在微博上发表了正式的道歉说明,除了羞愧惭愧真诚的道歉之外,表态坚定地相信法律与正义,对违法的行为零容忍,绝不会包庇犯罪,姑息养奸。

鉴于他们姿态放的很低,网友们追着骂了半天也就熄了火,反而开始扒皮更多的案情细节。

楚凉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景陶的手机调成静音后整整亮了一天,满满的未接来电他看都没看。

就在娱乐圈震动,许多凯悦旗下的艺人甚至在暗搓搓准备解约跳槽的时候,景大老板正在招揽技术人员,搞高新产业的投资。

楚凉看着他开远程会议,听介绍与研讨会,与各个公司磋商,一副准备大把撒钱的样子。

“你要投资?”

他知道一些巨星打理自己的财产,多会投资房产或者商铺,入股一些实力和潜力兼具的公司,甚至自己创业。

“嗯,你知道ar眼镜吧?我想搞一些虚拟实景。”

“投资游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是游戏,我想咱俩以后对戏的时候方便点,比如仙侠、魔幻之类的,特效、背景都是后期加的,没临场多没感觉啊。”

“???”

还对啊?

楚凉愣了愣,确信自己没听错:“啥玩意?”

“这次给我的启发,”景陶特别有理,“造福于广大演员朋友们的福音。”

没有人会买的。

你会亏死的。

楚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再次听到凯悦的事已经是五天后了,安乔带着面色憔悴的杨老总一起来的,后者见着景陶的时候一副刚刚吵过架马上要拼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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