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船戏(1 / 1)

看呆了的范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的他节节败退,心神紊乱,差点跌倒。

只是下一秒,徐一辰便欺身向前,捞着他双双跌落在雪白的大床上。身下的人挣扎了两下,没有着力点,只得扶了一把对方的腰,指尖划过肌肤的熨帖让本就慌乱不已的人更加无所适从,眼神闪躲着。

徐一辰的手臂撑在范云的耳侧,整个人像一只健硕优美的豹子一般压在身上,眼神既霸道又露骨。

急促火热的吻落下来,两人终于忍不住十指相扣,呼吸纠缠的难舍难分。

一遍之后,范导反反复复看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屏录,沉思了好久。

楚凉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景陶拿了一件超长浴巾给他披上,才回过神来。

“不会是要返吧?”

景陶:“嗯,可能是脱衣服那里……”

话还未说完,范导突然一拍大腿:“脱衣服那里,这个感觉还差一点点……一点点火候。”

楚凉一脸完了的表情,却还是认真听着。

“脱快一点,动作幅度再大一点,要达到秒脱的效果!”

“……”

楚凉不由自主去看景陶,对方冲他挑了挑眉,透着股不属于那张清纯脸蛋的邪气。

额……

楚凉再转过头来看范导,他还在不遗余力的讲戏,甚至想亲力亲为。只见吨位不轻的中年人两只胳膊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两条短腿正一蹬一蹬的。

只是人还没攀上来,就被身后的景陶先扒拉了下来。

“知道了,我来吧。”

范导:???我还没演示呢你又知道了?

雪白雪白的大床上,楚凉维持好壁咚身下人的模样,听的打板声一响迅速进入状态。景陶推拒了一会,脸色已然红如桃,两条长腿一弯,夹住了身上人的腰。

楚凉感觉腰一沉,脑子一空,胸口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二十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开始不断的质疑自己的职业素养,怀疑自己的职业人生。

如果说,之前他对剧本的理解是,徐一辰的个人特性导致了他对范云极具强烈的占有欲,而经过这两天景陶演绎的这么一下,变成理解了范云这个角色为什么可以勾起徐一辰的占有欲。

这个小妖精啊!!!

这在他解读剧本时是从未想到的。

幸而这场戏时间并不长,好歹算挺下来了。

事毕他猛灌了一大口凉水,才发现口干舌燥,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跟楚悦怿说的话竟一语成谶。

真,肾疼。

作为对手戏的景陶倒是没这方面的苦恼,入戏脱戏都极快。稀疏平常的样子给楚凉解压不少。

有了前面的磨合和铺垫,剧组的拍摄进展又突飞猛进起来,有时候两组两场同时来,效率不要太高。

用范导的话说就是两位主演太给力。

许真是大进度太顺了,约莫拍了快一个月,组里有人闹事了。

原来是一位演霸总好兄弟的男演员,名叫秦子墨,一言不合被砍了戏,这就原地炸了。

楚凉赶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劝架了,否则那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闹事者早冲上去薅景陶领子了。

“把话说说清楚,谁要删我的戏!谁tm不行?端着假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呢!我看你哪贱的闲出屁了?你管你爷爷谁呢?”

人家里也是出了钱才进来的,心气儿自然高,更不觉自己比景陶差在哪里。

凭什么被一个小年轻指手画脚的?

范导本着以和为贵,减少任何不必要损失的原则,正伸着手语重心长的劝:“那一场冲突戏确实难,秦老弟你把握不准。与其放大缺点,咱还不如扬长避短……”

换了别的剧组混混也就过了,谁让卡你的是大金主呢。

秦子墨一听更炸了:“放屁!都向着他是吧!他以为自己有两毛钱就拽起来了,当谁是穷人呢!我告诉你,这事没完!甭劝!他不给我个交代这事还就没完了!”

他们所说的戏是指秦子墨扮演的剧中人物在与霸总往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当年的真相,因对范云有些好感,所以偷偷告诉了他。

这份对倾慕对象的关怀导致了昔日好友的疑心,最终两人爆发,彻底决裂开来。

后续和霸总还有一场打戏,不过却在与景陶对戏时就被叫停了。

楚凉以为,秦子墨的角色其实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男配,也很符合他的外形长相。愿意为了男二违逆男一,这在观众心中是很加分的。景陶就是太纯洁太耿直,不通人情世故,才会毫不委婉的往外撂大实话:人设再好,演的太烂还不如砍掉。

挡了人家的星光大道,可不遭人记恨吗。

思考间,那厢叫嚣的更厉害了:“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一个电话叫人来,让你们拍不下去!还想路透宣传,全都给你砸了!谁也别想播了!”

他这一闹,直耽误了半天工期,范导也头疼。只因秦子墨放话要堵场子,不少工作人员回去之后都忧心忡忡。

楚凉怕景陶未经世,被这一幕吓到留下点什么心理负担,便一直陪到他回了酒店。

期间景陶去阳台打过一次电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样在楚凉眼里像个青春疼痛的美少年。

可说的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喂?我这里有点事,你来解决一下吧。”

“嗯,不方便出面。”

“怪可爱的,可以让你们认识认识。”

那抹清瘦的身影回眸,眼中带笑,声音也随风散了。

楚凉听不见景陶在说啥,就觉的这孩子可招人疼。范导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他也坚持不能影响全局,更不能让秦子墨的渣渣打戏连累到楚凉。

他一感动,晚上便煎熬的慌,深更半夜给范导播了一个电话。

“能不能和解?我可以跟他搭戏,加多少场都行。”

反正他做龙套这两年,早和解惯了,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那头的范导在床上睡的挺香,被电话吵醒本来想发火的,一琢磨他说的是什么事,反而叹了一口气:“小楚,你可不知道,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有人告诉我,那秦子墨心眼太小,之前看上小景,动手动脚的,现在逮着机会打击报复呢,哪能善罢甘休。”

“你说什么?”

楚凉盯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外面的夜泼墨一般的浓。

看上谁了,动手动脚?

后面连对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很快挂了。

第二天楚凉背了一个装着大麻袋、长麻绳,还有棒球棍的大包去了公司的拍摄场地。

大厅里挺安静,灯光和摄影都在正常工作。他观察了一下,计划秦子墨那小子一出现就从哪个死角套走他,或者等到天黑后直接暴打。

能死他。

刚把“作案工具”藏好,门外进来的三个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打头的是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绅士,约莫不到三十岁,老成持重,正与走在他旁边的老大叔寒暄,两人脸上还洋溢着客套的笑容。

重点是,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洗耳恭听的,居然是秦子墨。

三人径直朝着范导那边去了,由于楚凉没跟着凑热闹,便跟那边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

“哦,那大叔是秦子墨他爸,亲自盯着他过来拍戏的。”

“换人也挺麻烦,范导没跟他计较。”

“该!让他嚣张,踢到哪块铁板了吧,现在可老实了。”

楚凉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老大叔旁边的生面孔,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麻袋和球棒。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去景陶的房间喊人,开门的正是那位早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西服。

对方穿着白衬衫有板有型,颇有些一丝不苟的味道,五官的棱角较为突出,给人以十分严肃认真的感觉。

楚凉愣了一下。

男人将他让进来,景陶正在屋里泡泡面,抬眼望向门口。

“来的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经纪人——刘将成。这是楚凉,我男朋友。”

楚凉脸一红,倏尔慌了。

景陶不紧不慢接道:“嗯,剧里的。”

话毕,刘将成笑着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他这谦和的一笑,使得面上硬朗的五官柔和不少,平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景陶的经纪人刘将成。”

说着递出了一张名片。

楚凉礼貌接过:“你好你好,我是演员楚凉,不好意思我的名片没有带在身上,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手里的名片呈简洁的黑白两色,上面几个大字十分醒目。

刘将成——景陶工作室。

啊,果然是小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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