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半,俱乐部的郝经理和教练叫了几个熟悉的人,全部聚在ktv唱歌放松。江恪听旁边的阿瘦唱那首老歌耳朵都要出茧子了,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自己喝着闲酒,也没跟经理他们几个在那摇骰子。
酒喝多了伤身,他身体已经因为常年训练垮了快一半了,可不想后半生还得再酒这种事情上又折了腰。江恪心不在焉的,他一不会唱歌,五音不全,二是自己已经挺累了,周围的音乐总显得吵闹。
正当他想找个理由赶紧回去睡觉,包间的门开了,那一瞬间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望了过去,谁知却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确切的来说,是长得如此合他心意的男人。
这男人身上穿的还是休闲装,手腕上戴了一块金表,那牌子他认识,今年刚刚断货的新款。第一印象是有钱,第二印象就是男人的袖口微卷,能清晰的看见他的手腕。
江恪忽然有些挪不开眼了。
这男人看起来仪表不凡,风度翩翩,走进来时跟郝经理和乔教练握了握手,随后才望了过来。而这时,他看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好,我姓贺,单字一个濯。”
一旁的乔教练连忙多加了句:“小恪,这可是个大人物,几年前你们还没夺冠的时候他就给我们注资扶持过,现在断断续续的我们走了这么多年,小贺还一直支持着我们,这你可得好好跟他喝几杯。”
“是吗?”江恪嘴角弯了弯,他也就这么接了话茬,“那我敬贺先生一杯,多谢你相信我们。”
贺濯淡笑:“哪里,只是兴趣爱好而已。”
即使这么说,他也喝了一小口,随后才婉拒:“刚才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喝下去了,否则今晚就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我来只是想见见你们,毕竟,你们也算我的偶像。”
他开了个玩笑,一旁的几个队友都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那哪敢啊,你可是我们的金主爸爸。”
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江恪觉得,这男人可真是有意思多了。什么都会,也什么都克制,点到为止,跟人唱歌只表现了一首,声音还算可以,但多的他也就不唱了。
他甚至都没注意,刚才自己打定主意要回家,这会儿反倒挪不动道了。江恪悄悄观察他有些久了,嘴角一句轻嗤,以前他跟人约,向来是对方跟自己打交道的份,谁知今日心里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
贺濯比他略高一点,但只是俩厘米的差距,江恪心想这样一个尤物若是能压在自己身下,成就感也挺足的。但不知为什么,那些想法他也只是凭空一闪,心里却是觉得这人是不可逾越的高贵感,他还真没把握下手。
摇了摇头,江恪起身去外面走廊借口上厕所。
其实包厢里也有厕所,但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都是男人,包厢里烟味有点儿重,他今个心情不好没抽,此时也觉得二手烟的味道可比自己抽的时候熏人。江恪上了个厕所,他正想站在这阳台上透透气,忽然瞥见包厢的门再次开了。
贺濯走了出来,看见他一笑:“我出来洗个手,你……”
“哦,我出来透透气。”江恪回道。
贺濯淡笑,转身进去洗了手,似乎也上了个厕所,随即才走出来。但没有如江恪预料的他直接回去,对方反而是凑了过来,身体背对着阳台,轻轻靠着斜靠着看他:“打比赛很辛苦吧,这次是去了快半个月才回来?”
“恩。”江恪以前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挺准的,但偏偏面前的这个人,他看不出来。
但他刻意来找自己……
难道是?
gay也免不了多想和多情,江恪向来对自己挺有信心,于是歹念一起,他还真从口袋里抽出了根烟,眼神暧昧的看他:“贺哥,借个火呗?”
如果对方真是gay,不会看不懂的。
江恪心想。
贺濯没迟疑,眼神甚至都没有愣的表情,他立刻就拿出了打火机给江恪。
得寸进尺是什么?那就是对方给了个台阶下,他不让下,还偏偏想往上爬。江恪笑了一声,没接:“帮我点上吧。”
“嗯。”贺濯没迟疑,手上帮江恪点燃了那根烟。
江恪直接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飘渺的白色长烟,吹了个口哨:“谢了,那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应该是成了,江恪心想。
他心里在琢磨着等会儿要不要下去买个安全套,还有以什么样的借口支走这些人单独跟贺濯上去呢?这是个麻烦事。正想着,一旁的队友凌空忽然坐了过来,靠近他耳边说了句:“你在想什么?你不会又看上了贺濯吧?”
“恩,不然呢?”江恪心里是有了底,语气特别嚣张。
“这个人我们都不熟悉,这你也敢打主意?”凌空的表情有些惊,估计是觉得江恪真是胆大包天。
但江恪这人风流惯了,也浪荡多了,整个人就是四个字,不当回事。他要是真看上了谁,一般那都不叫下手,那叫你情我愿。皮相长得好,什么事都好办。说他渣也算不上,毕竟这些关系也都是露水情缘,他也明确说过不会跟人谈恋爱。
圈内的人只觉得这人是个极品1,睡一睡就完了,其他的事也不敢多想。
江恪有些得意,没理会凌空的害怕:“这你就别管了,快活事做一做就算了,其他的事情不强求。”
包厢内灯红酒绿,时间很快走到了夜里十二点多。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些人也都醉的七七八八,唯江恪和贺濯是唯二清醒的两人,纷纷叫了几个车帮忙带他们回去。
正把他们几个扶上车,贺濯也想打个车回去,江恪心里纳闷,但全当这人害羞,还是耐心的靠了过去,佯装一副醉酒的样子:“贺哥,我有点醉了,你能带我去旁边那个酒店吗?我刚才开了个房间在哪里。”
已经足够暗示了。
江恪将手搭在了贺濯的肩膀上,对方有些诧异,但还是露出一副温润的笑容来:“可以,不过我也有点醉了,今天没戴眼镜,你扶稳点。”
扶稳点……
江恪干脆整个人扒在了他身上,贺濯的腰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低头看了看这人,只见江恪满脸通红,确实是不清醒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
房卡在六楼,怕江恪上不去,贺濯又尽心尽力的想扶着他上去再回家。那前台小姐眼神略有些暧昧,看得他有些不适应,而江恪却在心里暗暗得意。
一路跌跌撞撞上了电梯,穿过了复杂又长的走廊,江恪这才拿着房卡到了门前。他心里有些花样,门开的一瞬间,江恪假装走不动道了,缓缓的移步到了床前。
贺濯眼见着这人马上就回床上去了,便说了句:“你先睡吧……我。”
“别洗澡了,直接来。”江恪压根没理会他的下半句话,眼神暧昧,浑身的热都点燃起来了,那一瞬间他直接把贺濯猛地推到了身后的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下去,直接覆住了对方的唇!
房间内一瞬间天旋地转,贺濯本想凭借着自己出名的腰让对方折服,他还想把贺濯给亲到动情,然而这心里的火苗还有实际心动瞬间被扭转了过来,被他压着的贺濯声音有些恼怒,猛地推开了他!
他刚脱了一半的衣服,甚至还没掉地上,就那样挂在自己身上有点不成样子,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贺濯瞪着他:“你干什么?你有毛病吗?”
“你……”江恪忽然有些无言。
他也瞬间暴躁了起来,将自己衣服拉好,表情轻蔑:“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刚上床就反悔?”
我tm都不是这么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贺濯给气笑了:“我答应你什么了?”
“借个火,还帮我把烟点上了,你听不懂暗语吗?”江恪理直气壮的说。
贺濯是真没听说过这些什么暗语,他只是随意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唇,冷冷看着他:“亏我还把你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你这个人这么随便?搞几句暗语就上床,我的确听不懂怎么了,而且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气急攻心,以前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此时竟然骂了他一句:“饥渴。”
“饥渴?”江恪被这种直男给搞得没脾气了,遇到这种乌龙他只能没辙,左右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也不想跟他计较,冷冷说道,“你赶紧走吧,趁我现在还没兽性大发强了你。哦不,我这人还是很讲究你情我愿的,我不强迫你,你到时候也别乱说。”
他转身抿了口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碰到你这种我还觉得倒霉呢。拜拜。”
他下了逐客令,贺濯似乎又有些懊恼,良好的涵养让他觉得自己出口讽刺别人有些不妥。但目前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贺濯只好起身离开。
对方要关上房门的那一秒,江恪的腰上忽然一阵刺痛感袭来——
他咬了咬牙,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今天真是水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