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涵一直把顾连央要请她们喝酒的事情记着,但顾连央也是个老不要脸的(苏文文语)了,再加上姜执管的严,不让她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酒场就一拖再拖,直到2a班升成了3a班,班上的大部分人都步入了十八岁成年大坎儿,这酒局才逐渐被定下来。
时间过的是极快的,从姜执答应和顾连央在一起到现在,已经有了两年的时间。
高考一结束,以前那些同班的人不管曾经谁看不上谁,这会儿都聚集着吃散伙饭了。
顾连央因为姜执的原因,一直想着和她一起报选京都的医大,高考志愿也是跟着姜执在填。两个人在家里等着成绩,时不时聊天发信息彼此表达爱念,也会趁着姜念不在家偷偷到姜家一起打游戏。
高考一过,江睿涵就打给了胖子和崔浩一群人,缠着顾连央履行诺言,把两年前说的那散伙饭给赶紧补回来。
姜执看的一阵想笑,江睿涵看起来凶巴巴不讲理一个人,实际上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遇到事情就像是小朋友讨要糖果一样,不给就耍赖。
苏文文则是觉得江睿涵没个眼力见,都毕业了,她们过去凑什么热闹?正常人不都是让姜执和她两个人单独过二人世界吗?酒酒酒!这家伙不像是来喝酒的,反倒是来拆散别人的。
虽然这么嫌弃着,但朋友间能聚集在一起庆祝,还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临近傍晚,姜执在家是越呆越着急。
本来是说晚上六点在龚家巷聚集的,但现在时间已经是五点四十分,她还没能出去。
自从她和顾连央谈朋友以来,姜念看她是约来约紧了,特别是两个人今年毕了业都要满了十八岁,这让爱妹心切的姜念时时刻刻提防着顾连央。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流口水的狼,生怕把自己的妹妹给叼走了!
两年时间过去,本来姜母还安慰她,时间过了就分手了。可偏偏没有啊!顾连央是越来越腻歪,就连姜执也学会了吃醋!
姜念还记得,去年顾连央过生日的时候,姜执红着眼睛回来,嘴里说着“讨厌”“生气”之类的话。一问得知有个喜欢顾连央的女孩子晚上不请自来,去找顾连央献殷勤,送了礼物不说,还把姜执给的礼物塞到了最里边。
大概是吃醋,也可能是心里气,姜执当下就跑了回来。
姜念还在看戏,心想闹脾气了好闹脾气了好,该明儿就该分手了!
她作为一个姐姐,在顾连央和自己妹妹谈恋爱受挫上,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话还没说完,姜家门铃就响了,顾连央那兔崽子提着蛋糕冒着雪,眼巴巴的又跟了上来。一见到姜执,还没等姜念说让她滚,那狼崽子就开始装可怜。
“吱吱,你不要我了吗?”
“你在哪儿,我就在那儿过生日。”
这两句话把姜执感动的稀里哗啦,当下就从她温暖的怀抱飞出去,冲向了顾连央。
……妈的,小瞧她了!
姜念越想越生气,第二天就给家里定了个家规:家里人都在的时候,姜执不许去外面吃饭,也不能和顾连央鬼混!
这句话就是明晃着针对顾连央的……
姜执没办法,她还没有到翅膀硬地可以和姜念对着干的份上。更何况知道姐姐是担心自己受欺负,也担心自己难过,这些反驳的话也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高考结束后,大家都等着一起吃散伙饭呢。
万一她不去,班上好多人可能未来好几年都见不到了
姜执在窗户前叹气。
“喂!姜执!这儿!”
声音极小,但是她听见了。
视线转过去,姜执看到自己家门正对着那棵树上站着江睿涵,她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咧出一个笑。
“姐,我们来接你啊!”
我们?
姜执视线向下,发现自己家后院里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苏文文,还有一个是穿着灰衬衣黑裤子的顾连央。
她站在下面不知道看了自己好久,当姜执低头的时候,正好投入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
她真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姜执弯了弯嘴角。
“下来,翻墙出去。”江睿涵又道。
随着这句话,她整个人潇洒的跳下树,落在苏文文身边,一只手不安分地搭在她肩膀上。
姜执视线又转移到顾连央身上,见她点头,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灰白色相间的碎花的连衣裙,有找到一双棕色的小皮鞋。她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弯腰往前走,走到自己卧室下的院子里,一看到顾连央,眉眼间全是笑意。
“你们怎么来了?”
“是问我们怎么来了,还是问你的羊羊啊?”苏文文促狭地笑了笑,伸手碰了碰她的腰窝。
姜执脸红了红,顾连央默不作声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伸手接过姜执手里的包。
“你不说废话,顾姐接她老婆,理所当然。”江睿涵也嘿嘿一笑,“我今儿不是也接你了吗?”
“我请你接我?”
苏文文和江睿涵两个人发挥了她们逗哏捧哏的实力,不停地拌嘴。
顾连央自然地牵起了姜执的手,徒留她一个人心脏砰砰跳。
早在昨天,她们一群人就商量好了今天的出行计划,本来顾连央说姜执在,怎么都不同意去喝酒。但姜执却淡定了下来,一向恪守规则的她居然第一个在四人小群里面同意了江睿涵参加散伙饭的提议,还发出了“期待”的字眼。
姜执都同意了,作为她的好朋友,苏文文自然没什么意见。
江睿涵本身就是个不怕事儿的,看到群记录就狂发表情图,气的顾连央在家里频频发出冷笑。
感觉自己家女朋友逐渐被带坏的顾连央,今天是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江睿涵。
早已看透一切的苏文文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姜执不守规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还不是您带她开的先河?这会儿抱怨江睿涵,真是严重的双标!
现在的情况就是,三个人都是翻墙进来的,按以前倒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姜家。但一年前姜家大姐下了姜执的家禁,这会儿这个吃饭点出门,无疑是堵在枪口上,怎么也不是个事儿!
“还是爬树翻墙吧。”江睿涵认真道。
“也确实是只有这样了,”苏文文翻个白眼,“我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
“啊?要不我开飞机来接你?”江睿涵呛她。
“你到是有那个飞机啊?”
……
“我,我不会。”
姜执弱弱地说了一句,她站在四个人中间,扬起头,好奇地望着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的大树。
“我没翻过。”
“害,这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我带你翻啊!
江睿涵还没说完,顾连央就看了她一眼。
真踏马行,帮忙爬树这活儿您还要抢着来啊?
江睿涵伸出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往后退了退,意思是:您来您来,我不插手行了吧!
顾连央看着姜执,视线从她的额间碎发到那张琼玉艳美的脸上,伸手抚过她鼻尖上沾上的汗渍,轻声道:“我帮你。”
“会摔跤吗?”姜执问。
她连第一次旷课都是跟着顾连央一起的,更别说翻墙了。若不是和她认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新奇的体验。
姜执对打破规则有了新奇的感觉,心中热乎乎的,看向顾连央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摆。
顾连央盯着那只白皙袖长的手看了半响,喉间微动,摇了摇头。
“不会。”
姜执听到她肯定的话,心里放了一大半的心。
很奇怪,顾连央就是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当她对着自己承诺或者肯定的时候,那颗有些不安的心仿佛就立马得到了安慰。
顾连央把身上的挎包打开,从立马拿出一双棕色的薄手套,牵起姜执白嫩的手,认真的给她戴上。大拇指和食指捏拢,不停地帮她调整着指套的贴合度。直到那双白皙的手指完完全全被包裹了起来。
“有点热。”
姜执抱怨了一句。
“不戴手套会磨破的。”
顾连央制止了她脱手套的动作,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姜执伸出手。
“来。”
姜执望着她。黑色的发因为起风的原因微微被吹的凌乱,那张本来就白皙的脸因为温度的原因,薄红一片。
已经六月末接近七月了,但因为家里有中央空调,出门有车接送的原因,姜执到也感觉不到有多热。从家里出门,不知道是天气还是顾连央的原因,光是站在这里,都有种灼热感。
“卧槽!”江睿涵大感夸张,谁没爬过树?谁没摔过?她还专门给姜执带个手套??
苏文文冷笑:“学学别人!”
江睿涵:“……得,我错了。”
顾家女人都踏马太可怕了,宠起来都是这样的?要不要别人活?
江睿涵心里絮絮叨叨,看着苏文文眼里羡慕的神情,忍不住又骂着自己猪脑子,这都没想起来。
那边的顾家女人,顾连央已经单膝弯曲了起来,她脱下了姜执棕色的皮鞋,放在地上,又示意她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姜执照做,手也攀着树枝,努力往上勾。
突然,一只有些粗糙温热的手缓缓向上,抚摸到了她的大腿,隔着薄薄的裤袜,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顾连央掌心的温暖。一阵奇怪的麻痒感传来,姜执耳尖泛红。她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墨色的眸也不自然地从顾连央身上移开了视线,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
太亲密了!天啊!
姜执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投进了暖炉里,四周都是顾连央的气息。
“快点。”
话音刚落,姜执的臀就被一只手轻轻的托了起来,借力向上推动着。
姜执这下更是连迈那条腿都不知道了,她慌张地往墙头勾了勾,胳膊紧紧地扒在墙上。顾连央见状收回手,改成了握着她的小腿往上送。
就这么几个动作,姜执被送上了树枝。
苏文文望着顾连央扶着姜执的小胳膊,又伸手推着她的屁股,往上顶着借力好让她翻墙的样子,又是一阵感叹。这两个人感情可太好了,怎么都不知道腻呢?作为她们的朋友,吃狗粮真的吃的够多了!
甚至想吐!
苏文文想去看自家那人在干嘛,却没想到江睿涵也在旁边咂舌。甚至还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调成了拍照模式,对着两个人就是十连拍。
别人的女朋友,自己的女朋友。
苏文文翻了个白眼。
在顾连央的示意下,姜执往树上踩了踩,确定稳定之后,又向前走了两步。没有想象中的粗糙感,她低头一看,原来事先已经被白色的布料包裹住了
江睿涵见此,立马夸着自己:“我是怕文文腿磨破了,专门绕的!”
姜执立马对她竖起大拇指,给了苏文文一个眼神。
前不久还在羡慕姜执的苏文文立马就红了脸。
而姜执,自打出生十几年以来,头一回体会到了翻墙爬树的滋味,也体会到了被顾连央包裹的感觉。她晕乎乎的坐在树干上,低头望着顾连央认真白净的脸,脚尖忍不住勾了勾。
顾连央的手……好暖和……
姜执猛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随后又被自己吓到,慌乱的甩了甩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扔出去。
顾连央的速度快,先把手里的包和鞋子放在树丫上,一个冲步,利索的伸手勾住树干,往上一攀,就坐在了姜执身边。
周边树枝经过她这么一鼓弄,轻轻地晃了晃,抖掉一层绿色的叶子。姜执立马伸出手扶住旁边的主干,身侧凑来一颗脑袋,她把下巴抵在姜执的肩膀上,唇和吐气擦过姜执的耳朵,带来一阵酥痒。
“好玩吗?”
好玩吗?
好玩的!就是手……
姜执红了红脸,“嗯”了一声。
顾连央心情极好,她轻笑了两声,从高高的树干上率先跳下去,又示意让姜执去拿自己的包和鞋子。
等姜执拿到了,她就站在树下为上面的姜执穿鞋:食指和大拇指在姜执的脚指上拨了拨,轻轻把她脚面和脚心的脏东西拨掉。
太痒了!
谁被挠过脚掌心谁知道!
姜执噗嗤一声笑出来,抽了抽脚。漂亮的玉足也被她轻轻绷了绷。
“痒!”
顾连央不动神色地收回手,又把她的鞋子穿好。这才伸出双臂,一脸清隽矜贵。
“跳下来,我接着你。”
姜执愣了愣,望着那张写满认真的脸,胸腔心脏狂跳起来。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一向追求安稳和平静的姜执,就在她的鼓动下伸出的手。
她长吁一声,鼓足了勇气,如同漂亮的蝴蝶翩飞向下,再跌跌撞撞地进入花儿的世界。
轻轻的闷哼响起,姜执被顾连央抱了个满怀。
“抓住你了。”
姜执望着那张精致地有些过分的脸,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笑出了声:“你真棒。”
顾连央眸光闪了闪,复而更用力的抱住了姜执。
江睿涵和苏文文两个人从树上下来,就看见这甜腻的一幕。
“都两年了,还没谈够呢?不知道腻啊?”江睿涵忍不住道。
“嗯,不够。”顾连央说。
江睿涵:“……”
她这下算是真的无语了。
一群人好不容易从姜家出来,自然是立即奔向吃饭所。
今天的饭局是班主任带头创办的散伙饭,2a班的人都在。考虑到这些二世祖们的尿性,班主任就放开了点菜,点啤酒。一群人吃着吃着,班长率先就哭了。她拿着餐厅里的话筒站在椅子上说了一堆话,这话一说,2a班的人好几个都忍不住动容起来。
姜执心里也难受。
虽然她是半路转过来的,但是2a班到3a班,她们一直陪伴着自己,无论是口是心非的班长也好,还是外冷内热的学习委员,大家相互间的交流还是很多的。
顾连央沉默地喝下一杯酒,又把面前的虾剥开,一声不发地放进了姜执碗里。
一群人说完后,班上就有人开始串着顾连央也说两句。
现在的顾连央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混,让人气的牙痒痒。可现在不一样,她一口一个姜执,成绩又好。去年上了国际交流会,今年在化生实验中又拿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视野也比以前开阔不少。早都变成了他们班老师手里的宝贝,都想着今年高考的时候能给班级争口气呢!
虽然现在成绩还没下来,但是自从去年她参加国际竞赛后,就有国外的学校找她入学。在班上也越来越能解决问题,所以大家都逐渐改观,不再一味的害怕。
“顾姐,你说说呗!”
“是要去医大吗?”
“害,顾姐你要和姜执好好在一起啊,等你们订婚结婚别忘了老同学。”
……
面对大家的热情,和那一张张哭的鼻涕眼泪到处都是的脸。顾连央的心似乎也软了软,她点头,“好。”
听到顾连央的回话,班上的人更激动了,手里的酒、肉都递上来,一个个要敬酒。
都到了散伙饭了,在这里的人以后说不定都见不着面了。顾连央也不推脱,喝的很快。
姜执也被敬了好几杯,但她喝的是果酒,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劲儿。
虽是如此,等大家从饭场离开,去ktv续场的时候,姜执还是有些晕了。
年轻人,闹腾是真能闹腾。
一首歌接着一首歌,江睿涵那大到不行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围绕。班上的同学跟在后面瞎起哄,手里的摇铃、骰子发出一阵阵混杂的声响。姜执把头靠在顾连央肩膀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她白皙的耳垂。
也不知怎地。
突然鬼迷心窍的凑上前,在那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舔了一口。
有点点咸,但是冰凉凉的。
含在嘴里仿佛刚好可以化去她口中的热。
顾连央一个激灵,皱眉扭头望着姜执,却发现她扒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张本来就艳丽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色。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手指还在她的后背上不安分的勾画着。
“怎么了?”她沙哑着声音问。
“有~点~热。”姜执慢吞吞的说,伸手摸了摸顾连央的脸,嘿嘿笑了笑:“我的羊羊真好看。”
“晚上回家吗?”顾连央问。
“不回了,不回了。”姜执摇了摇头,“我大姐设置了家禁,我偷跑出来可能不被发现。一回去就知道我下午出来了,还会说我喝酒了。”
她说完,又有些苦恼,晃了晃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顾连央:“你能收留我吗?”
顾连央刚想说话,姜执又伸手放在了她的嘴唇上,眯了眯眼睛。
“只能说好。”
顾连央轻笑:“好。”
江睿涵的酒量和苏文文酒量差不多,两个人玩开了正在和别人比骰子,一个个大声的喊着“5个6”、“7个2”。顾连央扶着姜执站在门口喊了她们两句也不见回应,只能又对班长交代一声先走。
“啊?什么?你们要续酒?”
顾连央:……
真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眼镜班长喝了酒居然这个德行,“先走”都能听成“续酒”。
她看着班长去按动服务铃又叫了一架酒,这下彻底没了留下来的想法。
走到大厅的时候,顾连央去付了款,并交了一千块钱的押金,这才扶着不安分的姜执出了门。
姜执已经飘晕了,谁都知道果酒喝起来甜,后劲儿大的可怕。再加上她一向只在家里和姜念品过葡萄酒,从来没喝过果酒,就贪了几杯。这酒在时间的催动下,逐渐开始焕出后劲儿,她一脚踩下去,整个腿都是软的。
“走不动了。”她勾住顾连央的脖子,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背背我嘛。”
对于女朋友的要求,在外面拽的像个皇上一样的顾家女人一向都是准奏。
她脱掉姜执的鞋子,一只手提在手里,又扶着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柔软抵在她的后背,顾连央顿了顿,耳尖开始泛红。
姜执趴在她的肩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耳朵上的红,伸出冰凉的手在耳垂上拨了拨,惊奇极了:“变红了耶。”
顾连央浑身一僵,步子也缓了下来。
半响,才听到她轻声询问着姜执:“吱吱,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吗?”
“你是说随便吗?”喝了酒的姜执意外的很直接,她直接询问,然后停下拨弄她耳朵的手,反倒往下伸了伸,手下柔软。心里也跟着涌起悸动,她声音低哑,散进顾连央的耳朵里。
“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瞧得起自己了!明、明天一定分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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