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的动作很轻,骆殊舒服得呓语了两声。
“忱哥,你这手艺,都可以去给人按摩了。”骆殊趴着开口道。
过来给骆殊送早点的兰姨没忍住轻声笑出了声。
这话也就小姐敢说,竟然让先生这么矜贵的男人去给人按摩,要是换一个人这么说,哪里还能这么安然地躺着。
霍忱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两声,骆殊委屈地看着他:“疼!”
“知道疼就好,别乱说话。”
骆殊哼哼了两句,继续趴着。
按了一会后,骆殊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拿起手机,给霍忱转了一笔钱过去。
霍忱看了振动地手机一眼,备注上写着三个大字:按摩费!
看来是昨晚欺负得不够,今天还有心思开他的玩笑。
吃饭的时候,霍忱随口问道:“答辩什么时候开始?”
骆殊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下周一。”
“要不要我陪你?”
骆殊摇头:“不用,这有什么好陪的,答辩完我不就回来了。”
“那等你答辩完了,我过来接你?”
“我自己回来就好了。”骆殊探着小脑袋问:“忱哥,你是不是有点太粘人了?”
“嗯?”
骆殊捂着自己的小嘴巴,嘻嘻地笑:“我开玩笑的。”
吃完饭,骆殊回房间把昨天剩下的一点工作忙完,然后去书房闹腾霍忱,结果在书房没看到人。
她又去了卧室。
结果一过去,就看到正在换衣服的男人。霍忱刚把身上的长衫脱掉,骆殊看着他胸前流畅的肌肉线条,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霍忱淡定地说:“还没看够?”
骆殊假装羞涩地捂了捂眼睛,其实还是透过指间的缝隙偷偷地往里看。
“过来。”霍忱轻声开口。
骆殊朝他走了过去。
话还没说出口呢,人倒是先被霍忱抵到了床上,某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骆殊推了推她的胸膛,被她抵得呼吸困难。
“偷看是要负责的。”霍忱说。
“怎么负责?”
“你说呢?”
骆殊仗着他这会要出门,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就开始大胆地挑逗他:“我说,也不是不可以。”
骆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眉角弯弯地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上带着干净明朗的笑意,眼睛眨呀眨的。
见霍忱没有动静,骆殊便假装体贴地说:“忱哥,工作要紧,你还是出去忙吧,等下次我再对你负责。”
霍忱怎么会看不穿她那点小心思,挑眉道:“不急,先负责了再出去也不迟。”某人的手已经轻轻撩开衣摆,骆殊身子敏感地一颤。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骆殊又被他吃干抹净了一次。
她目光幽怨地说:“我突然明白‘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忱哥,为了咱们俩以后的生活质量,我觉得以后咱们还是节制一点,该工作的时候就好好工作成不?”
“今天不工作。”
“嗯?你不是要出去要应酬吗?”
“没有应酬。”
“不应酬你换什么衣服。”
“盛清远约我吃饭。”
“那你也不能放人鸽子呀!”
“没事,他会理解的。”
骆殊在他的薄唇上泄愤似的用力咬了一下,霍忱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温柔地亲了一下。
“乖乖休息,晚上想吃什么跟兰姨说。”
“想吃你。”骆殊脱口而出。
看到某人立马变了的目光,她赶紧催促:“别再来了,不然清远哥以后都不想见到我了。
霍忱这才放过了她。
然后从她的怀里抽离出来,骆殊瞬间觉得有些空荡荡的,还有一瞬间的失落,上午她才说霍忱粘人,其实更粘的,分明是她才是。
霍忱没有去浴室,直接当着她的面淡定地穿上西装。刚刚还欲求不满的男人,转眼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骆殊一想到自己拿下了这么一朵高岭之花,心里还觉得挺得意。
-
到了周一,骆殊穿着正装去了学校。
先和室友见了一面,几个室友都在吐槽——
“呜呜呜,实习真的太累了,成天不是被这个使唤就是被那个使唤,结果自己的活都干不完,回去就得加班,太惨了qaq”
“谁说不是呢,今天不是答辩吗,我去跟经理请假,你们猜他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答辩半天就够了,只让我请半天假,答辩完就立马滚回公司做项目,我能辞职吗!”
“你这也太可怜了吧。”
她们又看向骆殊:“殊殊,你跟着周教授干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公司刚刚进入轨道,也挺忙的。”毕竟以前没有什么经验,干起来还是比较慢。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学霸男朋友,每次遇到不会的就去找霍忱,工作完成得还算顺利。
聊着聊着又扯到答辩的话题上,大家都在祈祷:“希望老师们都能温柔一点,不要像去年一样,好几个学长都卡着没有通过,太惨了。”
“殊殊那个组好像是死亡之组,她那几个导师都是出了名的严厉。”
她们同时看向骆殊,“殊殊,祝你好运。”
骆殊倒是没有把死亡不死亡的放在心上,毕竟问来问去都是论文里的东西,论文是她亲自写的,里面有些不是很明白的东西,霍忱也一一给她解释过。
所以没有太大担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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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殊答辩的位置有些靠后,她前面有几个已经不通过了,其他答辩组听说之后,都纷纷来了她这组的教室门口围观。
骆殊还在另外一个教室里等着,她进答辩室的时候,门口站了不少人。
进去之后,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是即兴准备的陈述,再然后老师提了几个问题。
比起其他人的惶恐和不安来,骆殊一直都在台上表现得云淡风轻,一个个脸色已经有些不耐的导师听完她的答辩后,变得柔和了些。
最后骆殊鞠了一躬,走出了教室。
提前答辩完的时候等她一过来就开口问道:“殊殊,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骆殊笑着说:“没有。”
她们几个本来是约了一起吃饭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室友急着要回公司,另外一个室友男朋友的家长来了,要去招待。
只剩下骆殊和另外一个,只好她们两个一起去吃饭。
但是从教学楼里出来,骆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骆殊看向室友,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可能不能吃饭了。”
室友谅解地说:“没事儿,咱们下次再约。”
和室友分别,骆殊走到校门口。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朝骆殊招了招手。
骆殊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殊殊,你不是已经工作了吗,怎么又来学校了?”
骆殊解释道:“今天学校答辩。”
“原来是这样。”
骆殊有些着急地说:“赵叔叔,你说你有我哥的消息了,是真的吗?”
姓赵的男人认真地说:“是,你哥骆佑回来了,现在就在我家里住着呢。我今天正好来江城出差,带你回去见见他。”
赵东民是骆殊父亲的朋友,当年她父母的后事,赵东民也帮着料理了不少。赵东民当时还想领养她,不过他家里不同意,骆殊没麻烦他,反而跟着霍老爷子离开。
这些年,骆殊跟赵东民虽然联系不多,但也没断。
见骆殊还在迟疑,赵东民劝她:“殊殊,你哥是最近两天才回来的,还受了伤,现在就想见见你。”
一听到骆佑受伤了,骆殊也顾不上太多,跟着赵东民上了车。
这趟去d市去的匆忙,骆殊上车之后,心里突然间觉得很乱,心脏总是不安地跳动着。
她给霍忱发了消息,说自己去d市一趟。
等了二十分钟,霍忱也没有回消息。
赵东民拧开了一瓶矿泉水给她,“殊殊,到d市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先喝点水。”
骆殊接过:“谢谢赵叔叔。”
喝完之后,骆殊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有些模糊,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一样。
几秒后,她就倒在了车上。
赵东民看着慢慢倒下的人,脸上的肥肉堆在一块,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一会后,骆殊的手机铃声响起。
赵东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直接将手机关机,然后摇下车窗,丢到了外面的山崖下。
他看着熟睡的女孩,冷声笑道:“骆佑,我倒是看看,你怎么和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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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忱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后,眉心突起,他冷声吩咐何成:“去学校一趟。”
何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总裁这么吓人的样子了,慌张地问:“是找骆殊小姐吗?”
霍忱“嗯”了一声。
何成赶紧从办公室跑了出去,去了学校,没找到骆殊,又特意联系了她的室友。
一个室友说:“我答辩完就回公司了,殊殊好像和另外一个室友吃饭去了。”
何成只好又赶紧联系她的另外一个室友。
另外一个室友说:“我没有和她吃饭,殊殊接到一个电话,挺急的,就先走了。”
何成打电话打得胆战心惊的。
他最后回到公司的时候,给霍忱汇报,霍忱直接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
“马上给我把人给找到。”他冷声开口,声音几乎都在发抖,气场更是低得吓人。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何成感觉自己都被总裁给冻到了。
霍忱心跳狂乱不安,他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他妈自杀那天,他在学校里上课,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冷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家里的管家过来接他,说他母亲自杀了。
他喃喃自语道——
“殊殊,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