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看着骆殊和祁寒离开。
他们一走,身后就有人八卦道——
[我听祁寒的室友说祁寒暗恋骆殊很久了,祁寒大学四年一个女朋友都没找,而且第一次参加活动还是因为骆殊来了。]
[慕了,颜值高就算了还那么聪明,就连祁寒这么优秀的人都暗恋她,骆殊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
[我酸了我酸了,不过他们两个走在一块,看起来真的好般配呀。]
[……]
聊天的那几个女生渐渐走远,霍忱一脸阴沉地离开。
回到公司的时候,何成一看总裁这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立马开启十级戒备。
果不其然,一整天,总裁拉着的脸,就没有一刻是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何成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目送着总裁走到电梯,心想马上就可以回家了,然而下一秒,霍忱又折了回来,吩咐了他一堆的事情。
何成欲哭无泪。
晚上。
霍忱直接去了club。
盛清远来的时候,难得看见某人一个人喝闷酒的场面,还挺新奇的。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霍忱这个样子。
盛清远一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霍忱完全没有理会他看动物一样的眼光,依旧一个人喝自己的酒。
班级活动?
霍忱扯唇,冷笑两声。
明明就是联谊,还骗他是班级活动。
明明可以让他送她回学校,却选择了跟祁寒一起走。
……
小孩长大了,不但不听话,还开始从他的身边逃开。第一次是出国,现在又开始反抗,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永远从他的身边溜走。
霍忱嘴里情不自禁地念出骆殊的名字。
盛清远在这里待了半天,总算是看明白这人是为啥在这里喝闷酒了。
他直接给骆殊发了一条信息,让她过来接人。
陪喝什么的他还行,但是安慰人这种事情,他就不擅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惹的祸就让谁来解决好了。
骆殊都已经在家里洗好澡换上睡衣,然后等了半天,结果收到盛清远发的消息,只好又回房换衣服。
从家里出来,骆殊叫上小胡叔叔开车,直接去了club。
骆殊看了眼盛清远发来的消息,找到包厢号。
到了门口后,骆殊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说——
“你说你这么在意这小孩,万一哪天骆殊她带个男朋友回家怎么办?”
霍忱本来就心情不爽,听到这个后更加烦躁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你就逞强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骆殊站在门口,突然间就不想进去了。
就让他在这里继续喝着吧,爱回不回,她才懒得管他。
在门口犹豫了两下,骆殊蹙了蹙眉,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盛清远一看见她,如获大赦,对霍忱开口道——
“骆殊来了,你快点跟她回家去。”
一直埋头喝的霍忱,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熟悉的小孩,呢喃了一句:“殊殊。”
盛清远简直不忍直视,在外面杀伐果断的人,这会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弄得跟什么一样。
骆殊没好气地问:“回不回?”一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骆殊真想扭头就走。
盛清远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放眼整个江城,敢这么跟霍忱说话的人,她绝对是唯一一个。
骆殊平时也不敢,但今天就是被他气到了而已。
两人一起看着坐在那里的霍忱,过了一会,只听见某人闷哼了一声——
“回。”
盛清远没忍住笑了出来,甚至想把这一幕拍下来,以后时不时地就给霍忱看一看。
不过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霍忱肯定会弄死他,想想还是算了。
骆殊走到霍忱的身边,将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刚刚还有些暴戾的人,这会突然间变得格外地乖。
“我们先走了。”出门前,骆殊还跟盛清远说了一声。
盛清远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
“嗯。”
从club里出来,骆殊扶着霍忱还是有些吃力,她一边喘气一边问他:“你自己还能不能走?”
“能。”霍忱本能地应了一句。
然而真让他一个人走的时候,还是有些飘飘然。
骆殊只好又把人扶好。
还好没有喝得太多,自己也能走一走,就是有些不稳而已,要是整个身体都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肯定是托不动的。
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小胡叔叔看到他们两个连忙过来帮忙,骆殊托着他的手臂,将人扶好塞了进去。
骆殊上车后,感觉自己的澡又白洗了,刚刚这么一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骆殊摇下车窗,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微眯着眼,享受这清爽的感觉。
突然间,霍忱又朝她靠了过来,倚靠在她的怀里。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白皙的肌肤泛起阵阵颤栗,不一会儿就灼烧了一大片。
骆殊被这突然拉近的距离弄得有些措不及防,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霍忱的薄唇又贴在了她的皮肤上。
温凉又滚烫的触感太过于清晰,骆殊的心跳怦怦地跳动着。
她转过身来,赶紧把霍忱扶好坐稳,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前面,小胡叔叔正在认真地开车,应该没有观察到这边的动静。
回去的路上骆殊坐得极为煎熬,霍忱时不时就往她的身上贴,弄得她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
好不容易回到月汀湾,骆殊想叫小胡叔叔过来帮忙,结果霍忱一直粘着她,根本不让别人碰。
骆殊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根本招架不住。
不仅不让小胡叔叔碰,就连兰姨和晶晶,也不准过来,一过来他就急眼。
骆殊一边扶着他一边分心说道:“兰姨没事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扶他上去就好。”
“小姐,你行吗?”
“没事,我可以的。”
兰姨和晶晶一直在下面看着,骆殊吃力地把人扶到了卧室里。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霍忱的卧室。
打从她来月汀湾那天开始,霍忱说不让她进书房和卧室,她就真的一次都没有进来过。
但她这会没有心思观赏,把人扶到床上,骆殊连连喘了好几口气,实在太累了。
她正分神的时候,一只手将她用力一扯,骆殊整个人都跌落在了霍忱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块,骆殊一抬头,就撞上他的目光,近得她都能数清楚他眼底的每一根睫毛。
“忱哥,你喝多了。”
霍忱抱着她,固执地问:“为什么去联谊?”
“什么联谊,就是普通的班级活动而已。”骆殊挣扎着。
“你喜欢上祁寒了?”
“没有。”骆殊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一个劲地想把他推开,但是霍忱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
“殊殊。”霍忱开口叫了她一声。
骆殊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霍忱的眸光清澈而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清潭,像高高在上的月亮,像所有美好的东西。
骆殊伸出手来,轻轻描着他的轮廓,精致又好看,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能这样和他紧紧抱在一起,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轻轻的,慢慢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温柔又缱绻,动作透着小心翼翼。
骆殊想要松开时,霍忱突然抓住她的手,薄凉的唇瓣再次一点点靠近……最后,落在她的粉瓣上。
亲吻转纵即逝,骆殊没有反抗,而霍忱也仿佛突然间意识回笼,连忙将她松开。
“对……对不起。”
骆殊看着他有些退缩懊恼的目光,扯起唇角笑了笑:“没事,我先回房了。”
骆殊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帮他把门带上。
回到自己房间后,骆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刚刚霍忱吻过的地方。她这会心里很乱,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脑子里嗡嗡地叫嚣着。
她又重新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到床上。
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刚才霍忱亲她的画面,怎么忘都忘不掉……
骆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客厅。
兰姨见她脸色不好的样子,担心地问:“小姐,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骆殊揉了揉头,应道:“没事,忱哥呢。”
“先生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骆殊:“?”
昨晚喝成那样,还能一大早就去公司,该不会是为了故意躲她的吧?
想到这个,骆殊心里更烦了。
那昨天晚上算什么,她失眠了一晚又算什么。
骆殊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后,郁闷地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对不起qaq(继续跪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