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恐怖综艺的后果就是噩梦，电视里爬贞子厕所隔间递抽纸啥的，苏绵绵睡醒了就跟刚从逃生游戏里爬出来一样，或者那啥啥纵欲过度啥啥啥一样，精神萎靡。
她是校招被录用的，离正式上班有段时间，爬起来还能苟一段醉生梦死的颓废生活。
苏爸爸苏妈妈学校有课，提前走了，给晚起颓废的女儿留了条微信:上班去了。
短短的四个字流露出许多无情。
还有楚湛寒的一条微信:醒了么？是不是没有早饭吃？
苏绵绵边刷牙边给他回复：嗯，没有。
短短三个字流露出许多辛酸。
十分钟之后，爱豆敲门来给她做早饭。
楚湛寒今天套了件休闲的白t恤，应该是刚刚洗过澡，短发略湿地搭在额前，衬着冷白的肤色慵懒撩人，眼稍儿都弥漫着几分浅浅的漫不经心。
他半噙着笑，眼角上扬，低头跟小姑娘平视，捏了捏她塞着牙刷的鼓鼓的腮，“去玩吧。”
苏绵绵被他苏到了，乖巧点头。
要是给他拍一段喊起床小懒虫接枕头的那种视频，估计在网上会爆。
思及此处吃早饭的时候苏绵绵就看着楚湛寒，给自己塞一口饺子咽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高大的男孩子坐在她身边，脸色微红，修长的手机在手机上飞快滑动，极力掩盖自己的不安。
片刻后，他抬头，温柔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她，嗓音暗哑，“你说吧。”
小姑娘眼睛里是期盼，他比她还紧张，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脸侧的红色快要挡不住。
换个聪明一点的，有点感情经验的，真的就是一眼能看穿。
苏绵绵体贴地蹦哒去开了空调，又蹦哒回来，拿手给他扇扇，郑重开口，“楚湛寒。”
“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上，微微收力。
“我可以去你团队吗？”
“啊？”
“我可以去你团队吗？”苏绵绵见他懵着不动，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楚湛寒”
“嗯”
“你可以面试，然后决定要不要我嘛。”苏绵绵有点困惑，粉嫩如樱桃果子般的小嘴轻轻嘟了嘟，这么勉强的吗？
男人搭在桌上的手放松力气，指节处微微发白。
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是极度的失落。
白致远果然是过来人啊……
楚湛寒半哼似的“嗯”了一声，别过好看的下颌线不看人。
昨天还以为是表白，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白，激动了。
“所以你的答案呢？”苏绵绵捧脸看他，葡萄似的大眼睛亮亮的。
“嗯，可以。”楚湛寒掩唇轻咳了一声，垂下眼睫。
如果真的可以来自己团队，自然是——求之不得。
比自己时常外出几个月不见面，好很多。
苏绵绵弯唇笑了，眉眼儿跟月牙似的弯弯，“你可以先面试我再决定呀。”她接着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能白跟你拿工资嘛。”
明星公关也学过，加上自己追星，小姑娘对面试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学霸，怎么能去杜蕾斯公关
“好。”
“嗯嗯”
苏绵绵没反应过来，楚湛寒便起身，轻而易举像她走来。长胳膊左右虚虚笼罩住小姑娘，手腕搭在桌面上，弯腰靠近。
他早上刚洗过澡，清冽的沐浴露香气笼罩下来。男孩子身材高大，幽深的视线自上而下锁定小姑娘。
他慢慢俯下身，两人的距离越发近了起来。
苏绵绵往后缩了缩，被迫跟他对视。他这个动作没有直接碰到她，却把人牢牢锁在桌边。
楚湛寒漆黑的眼眸里似是倒映着她的影子，嘴角不勾也不抿着。神色认真到，苏绵绵只敢看着他的眼眸，明亮如满天星河的眼眸。
母胎solo二十二年，小姑娘成功地脸红了。
微微溢出来的粉色，像是从满水的杯子里倾撒出来，先是一滴一点，然后是满片满片，冲破张力恣意开来。
退无可退。
“可以了。”
“啊？”
“面试，过了。”楚湛寒勾着唇，视线若有若无地划过小姑娘爆红的脸颊，慢慢松开胳膊，直起腰身。
苏绵绵：……
所以刚刚那个是面试面——试——
逻辑上，居然没有问题……
楚湛寒借着身高优势摸了摸苏绵绵的头发，“所以，过几天就来上班。”顿了顿之后以老板的名义补充，“不许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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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楚湛寒拍桌子定下口头协议之后，苏绵绵又趁着晚上吃饭时，跟母上大人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变动。
苏妈妈没什么意见，毕竟去楚湛寒团队，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笑眯眯地给小姑娘夹了块大排骨。
苏爸爸扶着眼睛平淡地看了女儿一眼，特别像导师听你汇报毕业设计那种眼神，幽深莫测。
苏绵绵:……
苏爸爸等于弃权，所以苏绵绵成功在任职之前，完成了工作变动。
楚湛寒虽然有几天空闲时间，但基本上缩在房间里弄音乐，除了偶尔出来陪新晋员工去超市，或者给新晋员工做饭，等等。
他准备出去拍杂志的那天，正是苏绵绵醉生梦死的颓废生活的终结。
苏绵绵特意打扮了一下，穿得人模人样，干净利落的小西服外套，搭配黑色长裤。
她站在梳妆镜前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镜子中的女孩子漂亮中交织着这个年纪独有的灵气，杏眼桃腮，顾盼间流转着熠熠光泽。
原来尖尖的下巴稍稍圆了一些，有添上两分孩子气的可爱。
很显然，楚湛寒回来这几天，苏绵绵个人伙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苏绵绵对自己现状比较满意，补了个淡妆之后，又捏捏自己脸上的肉肉示意加油，最后将柔顺的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方才开门出来找楚湛寒。
楚湛寒已经倚再门边上等她，整个人英挺俊朗，深黑口罩堪堪遮住半截鼻梁，再往下一条笔直的长腿微弯，轻抬起的鞋跟抵着门边。
苏绵绵蹦哒出来的时候，男孩子刚好回过神来看她，口罩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是被突然的灯火照亮，衬得微微上扬的眼尾，都多了几分笑意。
一本正经的小姑娘，很惊艳。
苏绵绵第一天工作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老老实实跟在楚湛寒身后下楼，两个人都进了电梯，才后知后觉，好像穿的有点像——情侣装。
她是小黑西装，他也是，狭小的电梯空间里，两人的身影反射回来，莫名和谐。
苏绵绵又开始没出息的红脸，低着头装死。
楚湛寒显然今日心情极好，隔着口罩都能察觉出来浅浅的笑意，出了电梯便领着人往车边走。
他工作室的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尤其是高高瘦瘦的贺言，几天没见老大焦虑的一批，怼在车边上望眼欲穿。
自家老大走过地下车库那个动作，基本上自带拉风bgm那种。虽然走路样子没刻意的拽，但是长相加身材，再加上冷色调的西装，看起来就很拽。
更不用说，今天还刻意放慢动作，跟慢镜头一样。
贺言借着地下车库的灯光佝着腰，眯眼睛确认了好久，才认定，老大后面却然跟着一个，小姑娘。
老大的慢镜头也真的是慢镜头，完完全全为了让小姑娘跟上那种。
“这是”面对苏绵绵的友好挥爪，贺言跟着举手辉了一下，朝一边的老大递过去瞳孔地震。
楚湛寒倒是很平静，直接无视掉自家经纪人，英挺的眉都隐隐上扬，神情愉悦，“你未来同事。”
苏绵绵礼貌鞠躬，乖乖巧巧朝几个人问候了一句，“前辈好。”
楚湛寒团队基本上都是男员工，几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地纷纷摆手，“你好你好。”
苏绵绵刚刚打完招呼，就被楚湛寒戴上了口罩。
他明晰的手指后者口罩边沿，轻轻触碰女孩子的脸侧，小心地将女孩子俏生生的下巴遮住。
“你不用叫他们前辈。”
“啊”苏绵绵一双大眼睛路在外面，朝他眨巴两下，示意不解。
团队里的几个人跟老大都挺久的了，态度一对比立刻明了，慌忙摆手，声音齐得跟集体背课文一样，“不算前辈，不算前辈。”
老板娘，老板娘。
被迫听到了那几句“老板娘”的楚湛寒一时间险些要收住上车的动作，往上扯了扯口罩边沿，原地害羞。
贺言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开车门，“上车再聊吧，小张说你呢，傻站着干嘛？”说着瞪了一眼后面胖胖的小张。
楚湛寒让苏绵绵先上车，自己跟着在她身侧坐下，其他几个人也依次上车。
苏绵绵在车上还有点拘谨，不安地动了动，长长的马尾儿在肩膀上晃悠过。
“所以，助理可以吗？”楚湛寒转头看着小姑娘，好笑地撇了眼她动来动去的马尾。
苏绵绵想了一会儿，认真点头，“好。”
明星团队里分工比较简单，有时候助理也要管这些那些。
尤其是宣传公关，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热搜，风吹草动就爬起来开会。相比之下，反而是助理，他觉得不会累到小姑娘。
还能，时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