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去爬那树了,你们有没有交代过来她,不要去爬那颗树,那树那么高,摔了怎么办?”族长眉头紧蹙,神情严肃,说出的话却是担心的话语,掺杂着一丝责备。
族长就是觉得戚天星没有嘱咐好孙女,让她爬那么高的树要是有个万一,他看到时候戚天星怎么哭吧。
“族长,这件事还是要劳烦您出马了。”戚天星老实巴交地脸上,出现了一丝讨好。
唉,真会给他找麻烦。
族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面上却很严肃。
可是熟悉族长的人却都知道,族长虽然看着严肃了些,可那表情分明就很受用。
有时候他们都在想,戚天星是不是族长的孩子,要不然为什么族长对他那么好,并且还是无条件支持的哪种。
“族长,你们在不快点,凌儿妹妹就要被村里人发难了,还有那杨氏都已经回家去告状去了。”少年着急地说道。
他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杨氏骂骂咧咧地,指不定就是去告状去了。
“去去,没规没矩的。”一男子一把拉过少年,嘴里虽然骂骂咧咧,但是面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异样,大家一致都看向了族长。
“罢了,都去吧,留几个女人在这里收拾东西,我们回来还是要吃饭的,不过就是爬上凤凰树而已,只要度过一个晚上,明天就好了。”族长的白头好似又白了几分,身子也越发的挺拔。
众人沈默不语,对于神明的惩罚,他们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谈起。
“我得去给天星兄弟送消息去。”
村长麻利地爬了起来,倒是把一旁地戚凌儿吓了一跳。
“不用了,人来了。”戚凌儿愣愣地指着族长来的方向,说道。
“快看,是戚族的族长来了,这下丫头估计得睡在祠堂里给老祖宗赔罪咯。”陈二牛幸灾乐祸地说道。
抓不到猪,那就是气气戚玉山也不错。
还别说这猪就乖乖地站在那戚凌儿的身边,动都不动一下,像是门神一样,真是让人眼红嘴馋呐。
“丫…丫头,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一来就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族长的心脏砰砰直跳,眼皮都在跳动。
“您说的是这个吗?”戚凌儿一手拍在了猪背上,未了还嫌弃地退开了一步。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野猪,不是宠物猪,这么一掌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打坏了。
“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虎啊,那是什么?那可是野猪啊,你这一巴掌下去,等会激怒了它们怎么办?”陈氏冲了过来,抱住了戚凌儿就要往外走。
猪猪们一见到戚凌儿被带走了,连忙也紧跟其后,时不时还“哼唧”了几声,看上去就像是被激怒一样。
这声音吓得陈氏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抱着戚凌儿腿软的迈不开步子。
“娘。”好在这时戚玉山过来了,大步朝前,一脸的轻松。“不要害怕,这是我们家的猪,不咬人的,当然如果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那我就不知道会不会咬了。”
戚玉山这么一说,族长的目光一直都在打量着野猪,见它们只是跟在身后,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想必就是如戚玉山所说的,是他家的猪吧。
“丫头啊,你是不是爬那树了?”族长一脸的慈祥,笑着问道。
“嗯。”戚凌儿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是爬了,这一点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她没必要说谎。
“这样呐,丫头啊,你先你你奶回去,家里还指望着你掌勺呢,其他人做的东西啊,我还是觉得欠点火候,还是你的厨艺好。”族长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好。”这事严重到需要支开她了吗?
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是戚凌儿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陈氏回去了,当然随行的还有那两头猪。
“人可以走,猪留下。”一看到手的猪离开了,刚赶回来的杨氏立马出声呵斥道。
众人一致回头,杨氏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拦住了即将要离开的戚凌儿她们,而她的身后还跟着戚天秀他们。
“族长,向来族里的孩子如果爬了凤凰树,那可是要去祠堂里待一晚的,这个规矩你可别忘记了。”
许久未见的戚天秀,人都消瘦了不少,但那眼神还是一如既往阴沉。
“自然没有忘,那也是晚上才开始的,总得让孩子吃了饭才去,每次都是这样的。”族长一见到戚天秀,那脸就垮了下来,面色不悦。
“族长记得就好。”戚天秀冷冷地说道。
这语气像是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目光始终在那两头猪上。
“既然戚凌儿的事情处理好了,那就说说这猪的事情吧,我可是听说这猪是自己下山的,貌似是无主之物,村里以前可是说过了,山上的东西都是大伙的,而这两头猪更是村里的所有物。”
“你在做梦!”戚凌儿转身,对上戚天秀的眼神,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这猪是我和我爹一早上山,辛辛苦苦赶下山的,倒是你们问都没问就说猪是你们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会不会答应你们。”
面对戚凌儿伶牙俐齿,戚天秀一时语塞,只是通红了脸,指着戚凌儿的方向,嘴巴张了又张,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既然办不到,那我就带我家的猪回去了。”戚凌儿冷笑道。
陈氏拉住了戚凌儿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让大人来处理就好了,该是我们的,最后还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就算得罪了全村人,那又如何。”
如此淡定的陈氏,到底还是让戚凌儿也安了心,她并不是害怕这些把猪弄走,她是怕她生起气来,这些人能不能承受的住,尤其是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
在陈氏坚定地目光下,戚凌儿还是退后了一步,罢了,她本就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现在说话的分量还是太小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都不屑于她说话,当然也不是说全部人。
“另一头猪就留在这里吧,另一头我带走。”戚凌儿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头猪,抿嘴说道。
能留一只,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有人阻拦,可就别怪她了,她已经忍耐许久了。
在族长与村长的压迫下,戚凌儿走的时候可没有一个人敢在开口多说一句,就连戚天秀都关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