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的铁骑无疑是最让老百姓放心,同时又是最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玉衡为首,萧襄为副手,二人两队并作一队一起向西行。
一路上萧襄对玉衡是关心备至,他想既然李珑另嫁了,现在他和玉衡关系应该恢复常态才行,毕竟关玉衡如何不仅是元华公主的驸马,同时也是云亭候,皇上的眼前人,就是萧洛现在说的话未必有他好使。
“玉衡兄,我让仆从带了点羊肉,我们在这里烤着吃吧。”
玉衡不置可否的同意了,但是萧襄提起喝酒的时候,玉衡拒绝了,“我们去做的事情半分差池都不能有,所以酒水是千万不能沾的,多有得罪了。”
见玉衡拒绝,萧襄不禁道“玉衡,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初我就不应该把李珑放在你那儿”
可具体原因是因为玉衡不接受李珑吗明明是他想利用李珑的孩子占便宜,二人堂而皇之的想侵占他的府邸,被他发现后,不仅不认错,反而还推到自己身上,就是现在萧襄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玉衡摇头“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这次咱们奉圣谕替皇家办事,事儿总得做好才行。”
萧襄不由得有几分沮丧。
二人关系虽然冷淡,但是玉衡以大局为重,人员安排一切都和萧襄商量,萧襄这几年逐渐膨胀,只觉得关玉衡事事压他一头,心中十分不满,但是他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发难的时候,只要办好这件事情,日后哪里愁前程。
他出身的时候,萧洛已经不只是个四品的将军了,于他而言,从未觉得自己缺钱,所以他没有想过要把钱抢走,只想着把任务办好。
因为他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但是缺的是皇上的恩宠。
别小看了这个恩宠,以后可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是明显玉衡为主他为副,甚至于主要关口关玉衡安排的全部是他自己的人,他只能白白跑腿一趟,萧襄自然不会干。
他下面的人也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故而有一个叫陈由的人出主意“世子,咱们又不是专门来跑腿的,总得让上头的人看到咱们的用心才行,什么好事讨巧的事情都让那位办了,您可别费了功夫闹的和旁人一样了。”
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
这个陈由自从三年前救过萧襄一命,便一直追随萧襄,萧襄平日对他也是颇有信任,见他都如此说了,萧襄不由得道“这个事儿我也知道,可我到底也不能让云亭候听我的呀。”
陈由笑道“云亭候到底年轻,哪有知道这世上不爱财的都是少数,您若是”
陈由附在萧襄耳畔说了他的点子,萧襄笑道,“正该如此,那关玉衡不识时务,日后也必定跟我作对,我何不做点事情让他灰头土脸的。”
只有关玉衡倒霉,才能显出他的能干来。
怀着这样的想法,萧襄路上十分配合,玉衡也隐隐松了一口气,但是到了搬宝藏的地方,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这么些年,唯一吃亏就是在萧襄身上,因此他很是谨慎,尤其是发现地下慢慢被人撒磷粉,洒的不多,不能做成什么事情,但是在运宝藏的期间若是发生什么事情,那么这个队伍势必会乱,多少人就等着趁乱搬东西走,这个玉衡太清楚了。
好在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立即对萧襄道“你的下属偷偷的在来的路上撒磷粉,我以主将身份命令你站出去。”
萧襄没想到这么黑的地方,关玉衡还能察觉,他立刻不承认,但是玉衡懒得跟他扯皮,直接赶他出去了。
当然,怕他又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人看着萧襄,萧襄彻底被排除出这件事情,其余勋贵子弟也恨萧襄为人不厚道,路上撒磷粉是想做什么,看着大家乱吗这还是人吗
这一夜玉衡井井有条的把每一辆马车都贴上封条,甚至是派勋贵子弟在前,他在后压路,争取一辆不少的抬走,这个钱能修路也能帮助国家发展,更有甚者让楚朝更加稳固,千万不能出岔子。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走了不一会儿,便开始下雨甚至是瓢泼大雨,玉衡看了看四周都是山,深知还走二十里就有住家,所以要求快马加鞭。
陈由递了一把剑给萧襄“世子,这把剑是我家传之剑,您拿着防身。”
萧襄看这剑鞘古朴,再抽了抽剑身,寒光毕露,倒是真的是一把好剑,他有些好奇的看着陈由“你来历必定不凡,居然有这么好的剑。”
陈由笑道“家道中落,也就这把剑随我了,夜黑最容易出事,世子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句话萧襄没听出任何不对,他甚至还想自己仆从无数,这次虽然没有讨到好,但是也跟着来了一趟,他能有什么事情,星夜骑马都怕,那日后如何统领三军。
刹那间电闪雷鸣,玉衡便看到萧襄从马上被劈下来了。
此时肃雍和如荼正在说家常话,肃雍闹着要闻如荼的帕子,如荼扯都扯不走,便见外面的人递了折子过来。
肃雍在如荼这里办公其来有自,原本还以为是玉衡快到了,结果翻开一看居然是萧襄被雷劈死了。
他很是震惊,甚至于对如荼道“看来这誓言绝对不能随便发,萧襄走了”
这么些年,肃雍对萧襄一直很一般,萧襄本身才干就一般,人品更是有问题,都不像个男人,这次若非是因为肃雍想看看勋贵们办事能力如何,也不会让他过去,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被雷劈死了。
如荼也是没有想到,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这萧襄虽然混账,到底是萧洛独子,他们两口子可怎么办啊”
肃雍很干脆“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被雷劈了,若不是天意,那就是有人诚心挑拨,但萧襄这点防范心也没有,即便没有这一次,下一次真的上了战场也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