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疆去蛮族练兵,并未影响大家的任何看法,于他们而言,越疆不过是个小屁孩,靠着姐姐是中宫,所以一点裙带关系罢了。
燕京诸人最看重的莫过于是萧家和新贵云亭候,萧家一贯是皇上心腹,十分受宠,云亭候更是皇后养子,元华公主驸马,这俩人都是佼佼者,多少人求人办事都托到这俩人门前。
楚氏进宫来,也是想表达这个,“娘娘的弟弟去了蛮族,外人还在编排咱们家。”
如荼淡淡的道“哪个官员没有电实绩,王骞他们在西南待了这么多年,人家说什么了没有。娘,您放心,此行于疆儿来说绝非坏事。”
既然皇后都这么说,楚氏当然也没有再反驳了。
接着燕京迎来一桩喜事,便是宜安公主下降安国公关家,婚前如荼又把她喊了过来,“沈康武将军一家子已经外任了,你就莫要再生事端了。”
宜安公主原本已经十分平静了,但是听到沈康武的名字,又是心中一漾,这些日子在闺中,皇后已经把公主府官员一个个介绍给她认识了,甚至于派给她的女官都是十分能干的,这些人教导了她不少规矩。
此时,她当然很清楚,沈康武能够混到燕京一品将军是多么难的事情,外任总是不如京官的,现在居然是因为自己才调走的,她很是自责。
“娘娘,我和他早已无可能,为何您还是让他走”
如荼好笑“哪里是我要求的,是他的夫人岳氏要求的,你也是知道的,岳氏不是小户人家出身,人家这么多年夫妻恩爱,若非是因为你,也不会闹出这种风流韵事,差点人家郎君都不保了,你得想想她家有儿女都要成亲,沈家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栽了。”
她说的直白,宜安只好低着头,不大说话。
如荼便对她道“你日后成亲了,也得记着男女大防,你认为是个很普通的事情,可是会害的别人可能妻离子散。”
宜安公主垂眸,“是,谢过皇后娘娘教诲。”
“好了,你回去吧。”如荼是真的不太喜欢她,但是没办法,还好宜安公主只是脑子拎不清,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人,日后让人看着便成。
宜安公主闷闷不乐的从皇后寝宫出来,她从家乡带来的侍女已经全部去伺候自己的侄儿庆王世子了,她现在身边跟着的都是皇后派过来的人,这些人对她并不是很忠心,她很难信任这些人,或者要求这些人去做什么,因为即便是她要求,那些人也未必会做。
她抱持着这样的心情出阁,可是没想到还真的被征服了,尤其是这位关三少,外面看着文弱,可是人极为体贴,不到一个月,宜安公主面泛桃花,快漫出水来了。
这种事情宝如和如荼心知肚明,宜安公主以前没见过几个男人,那沈康武这个年纪,位高权重,威严与细心并存,哪个小姑娘能忍住,但是真的多接触几个人中龙凤了,以前的思想就未必不会改变了。
就像萧襄以前对李珑那是爱若珍宝,可是之后想要权利或者想要自己的名誉的时候,李珑很快就会被抛弃。
现在的宜安公主和勋贵子弟燕京玉郎成婚,固然是各取所需,但燕京玉郎名不虚传,人家是多少燕京少女的梦中情人,对付个宜安公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甚至于床上功夫这些私密之事更不用说。
甚至于不到半年宜安公主就有了身孕,如荼亲自去看了她一回,宜安公主立刻要起来请安,如荼让茯苓扶着她,“不用麻烦,我就是来看看你,其实看到你现在过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宜安公主笑道“驸马对我极好,所以请娘娘放心。”
她成亲之后就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人也爽朗起来,甚至跟如荼提起庆王世子的事情“世子还要劳烦娘娘日后操心。”
如荼看了茯苓一眼,茯苓立马带着人下去了,如荼对她道“庆王世子乃功臣后人,本宫自当照顾,只是我有一句话问你,为何你的转变如此之大”
虽然如荼猜到原因,但还是亲口问她。
宜安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父王兄弟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他们的血也溅在我的身上,我每日每夜都睡不着,只有和沈康武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么轻松,我才觉得可靠。可后来,皇上和您跟我说了之后,我心里还不得劲的,可是后来沈家一家子因为我吧,前途也没了,我自己嫁给驸马倒是过上好日子了,我这心里是既高兴自己的驸马人好,可又觉得是我害了人,所以想的事情就多了。”
想的事情多了,就不会那么稀里糊涂。
这倒是个好的转变,如荼笑道“你这样想就很好了,人想要旁人尊敬你,就得做的事情让人尊敬,以前还好没有酿成大错,沈将军日后的前程依旧平坦,这个你放心。”
听到最后,宜安公主才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此时驸马也过来了,如荼对驸马勉励了几句便要告辞,却没想到宜安公主还有话说,驸马贴心的去了隔壁,如荼见她犹豫,还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还有话说吗”
宜安公主终于下定决心道“娘娘,我受您的恩典,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不该瞒着您。”
“哦何事”其实外面的事情如荼经常找宝如过来问,所以她惊讶宜安要说什么。
“元华妹妹的驸马好似置了外室,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过一次,具体如何,娘娘可真的要好生查探一番。”
其实能够在她的面前说这个话,差不多就是十拿九稳了,不过如荼有些不相信,玉衡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当着宜安公主的面,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只吩咐让她好生休息便走了。
如荼一走,驸马便出来了,他看了宜安公主一眼“你说了”
宜安公主点头“我说了,娘娘对我一贯不错,我总不能瞒住吧,那个花娘住了一个月了,燕京有点眉眼高低的谁不知道啊,不过是大家不敢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