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你太厉害了!”宁平郡主兴奋的把糕点放入口中。
糕点小巧一块,入口即化,乳香夹杂着桂香,瞬间充盈了她的口鼻。
宁平郡主大赞,顾不得许多,又连吃了三四块。
许念安怕她噎着,急忙递去茶水。
“念安,你要是开个糕点铺子,必定也会生意兴隆!”
宁平郡主接过茶水,喝了口,说道。
“行啦。”
许念安宠溺的打断宁平郡主的吹捧,又给她续了茶水:“你今日找我有事?”
“嗯,皇后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说了玉雪楼的名声,特地向我打听,说也想用用呢。”
宁平郡主说得开心,仿佛立下大功。
如果皇后娘娘也用玉雪楼的东西,那她岂不是做了皇家生意?
许念安已然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
“宁平你太棒了,想来说了不少好话吧!”
许念安恨不得亲她一口,不过好在记得尊卑,不至于越了规矩。
回家后,许念安心情好到爆炸,觉得李执也格外乖巧。
“少夫人!”熟悉的大嗓门响彻天际。
“慢点儿,怎么了?”
红兰紧忙挡在许念安身前,生怕虎妞刹不住,将许念安撞飞了。
“红兰姐。”虎妞傻笑,堪堪停在红兰面前。
“有什么事吗?”许念安温柔问道。
虎妞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眼冒金星的比划:“少夫人,城里又开了家点心铺子!”
城中新铺,数不胜数,也就虎妞会如此在意,巴巴的向许念安禀报。
不过,这算是好兆头?
许念安说道:“看来可以去取取经。”
就在她们叽叽喳喳的时候,李执凑了过来,也不知他听到多少:“那我陪你一起去。”
许念安正要回答,就听下人来报,说李皖让李执去书房谈话。
“哎。”仿佛泄气的皮球,李执只得耷拉着脑袋,让许念安独自前去了。
一路上,虎妞积极的说着小道消息,将许念安的好奇心吊了个十成十。
马车在一幢三层阁楼前停下,其窗棱屋顶都刻有繁杂花纹。
进门后,糕点甜味窜入鼻尖,惹人垂涎。
许念安见点心精巧,也忍不住买了些,想带回去尝尝。
可强硬的女声,打断了小二的动作:“我全要了。”
“实在对不住,我先给这位姑娘包上。”
有人大手笔,小二自然高兴,可也得讲先来后到不是?否则,这往后的生意怎么做?
许念安放眼瞧去,就见一少女被几个婢子簇拥,头上插了支金步摇,虽然名贵,但却不符年纪,看起来有些违和。
“怎么,我家小姐的话,你没听到吗?”
女子的贴身丫鬟出声呵斥,惯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少夫人,这不是郡主生辰上......”红兰小声在许念安身旁提醒道。
闻言,许念安恍然。
怪不得有点眼熟,这不是那日在公主府,给她使绊子的人吗?
见小二迟迟不动,丫鬟冷哼一声,抢过他手里的纸包,自己动手。
“这位姑娘,不过是包点心,倒也不至于如此。”
许念安虽看不惯眼高于顶的贵族做派,但还是和婉的说道。
“是你?”张茵茵的语气,就像是才看见许念安一样。
“哦?姑娘认识我?那不如去茶楼一叙?”
“哼,有些话,说开了也好。”
张茵茵高傲的出门,还特地交代丫鬟,将点心都打包带走。
她看上的东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茶楼雅间内,二人相对而坐。
“我叫许念安,不知何时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
张茵茵摩挲手腕上的玉镯,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叫许念安。”
“哦?那姑娘是?”
许念安嘴角抽搐,这丫的还装大爷!
“张茵茵,家父是户部尚书。”张茵茵语气高傲。
许念安却不知道她神气个什么劲,李皖还是宰辅呢!
“你这姑娘好没礼教,我们少夫人客客气气和你讲话,你倒是端起架子来了。”
虎妞艺高人胆大,因不满张茵茵的狂态,遂出言说道。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张茵茵怒不可遏,她何等身份,岂容一个小丫鬟说三道四。
许念安听她主子长奴才短的,索性也不装了,沉声道:“我究竟何处惹了你?还望明言。”
张茵茵本想给许念安下马威,可刚对上许念安的阴冷眸子,竟有些发颤。
“好,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玉雪楼的老板,不错吧?”张茵茵明知故问:“也是李家的儿媳妇,李少夫人?”
“没错。”许念安点头。
“那就对了。”
张茵茵瞪向许念安,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前不久碰见了朱玉琴跟王香儿,她俩一直就和我不对付,拿什么狗屁香丸显摆,还嘲讽我辛辛苦苦抢到的香膏是次品。你说,这与你无关?”
许念安一听,直觉天降大锅。
却又听张茵茵继续道:“京中众人,皆知我是郡主闺密,如今有了你,我屡屡吃瘪,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
“没了?”
许念安见张茵茵气呼呼的不吭声,才兀自说道:“我是个商人,本身就是逐利而为的,别人怎么挑拨,与我无关。但说句良心话,你那香膏确不是次品。”
张茵茵闻言,倚靠在椅背上,一副不信模样。
许念安也难得管她,接着说道:“至于你屡屡吃瘪,那或许是有我的原因,但郡主愿意亲近谁,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张茵茵一听,竟愤恨的摔了茶杯。
红兰下意识挡住许念安,生怕她被伤到。
许念安拍了拍红兰的手,示意自己无事,开口道:“张姑娘,人贵有自知之明,别四处皆你家,想要受人待见,起码做个有礼教的人吧。”
她说得掷地有声,这野丫头就得受受磋磨,好言好语定不管用。
未等张茵茵发飙,许念安径直离开了茶楼,也不管张茵茵如何叫喊,她愣是没有回头。
张茵茵勃然大怒,她从未受过如此奚落,双臂一扫,茶壶瓷杯碎了满地,发出“哐当”声响。
楼下小二听得心惊,也不知哪家姑娘如此泼辣,竟这般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