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氓!”
许念安立即弹开,一个巴掌打在李执的脸上。
李执吃痛捂脸。
许念安趁机逃出去,胡乱的擦嘴,脸色绯红的小跑回屋。
“少夫人?”
红兰见许念安冲进来,唇瓣有些红肿,心里不免疑惑。
她没有得到许念安的回应,方才又听见哀嚎声,遂想出门看看。
却被许念安拦住:“没事,你先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漱。”
“是,少夫人。”
不一会儿,红兰打来热水,将帕子递过去。
许念安接过帕子,用力擦了几回,随后又漱了口,方才作罢。
墨砚回屋,见李执脸上的红印子,一脸惊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他转念一想就知道了,这八成是许念安干的。
扫视一圈,却没见到人。
“看什么看!”李执心里恼火。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轻薄许念安被打了吧。
“是是是,不看不看,那小的给您拿鸡蛋敷敷?”墨砚关切问道。
李执觉得墨砚总算说对了话,遂回道:“赶紧去,别叫人多问。”
*
后面几天,李执既要随赵师傅习武,又要跟朱夫子学文,忙得一团乱麻,就连和许念安斗嘴的功夫都没有。
晚上回到院子,他几乎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因此,许念安难得有了几天清净日子。
平静无波的过了月余,喜子兴高采烈的来到庄子,求见许念安。
许念安正和红兰在亭子里下棋,桌上放了些茶水点心。
见喜子过来,遂打趣道:“月余不见,喜掌柜可好?”
喜子害羞的挠挠头,这次他可是切切实实的掌柜了。
开张才月余,煮雨轩的名声已然在当地传开,就连镇上的酒楼,也有慕名前来进货的。
喜子精明干练,给了好价钱,还负责送货上门,酒楼索性和他签订了长期合约。
店里生意好,急需人手,就又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老实汉子,四处送货。
人一显露,就容易被盯上。
喜子现在有钱有才,自然成了村里的香饽饽。
“少夫人,您不知道,现在喜掌柜可是村里的红人,好多姑娘都抢着搭话呢。”红兰掩嘴偷笑:“我听厨房的小翠说,她表姨家有个闺女,也正向她打听呢。”
一听这事儿,喜子不自觉红了脸。
近来他娘正在给他张罗婚事,但他却是不想。
一来,他事业刚起步,眼下自是没有功夫;二来,他的确还不想成家,自觉缘分未到。
“红兰姐姐,瞧您说的,哪儿有那么夸张,那都是瞎传的。我一个糙汉,哪敢高攀人家闺女。”
许念安见喜子脸红如火烧,遂看了眼红兰,示意她打住。
红兰会意,吐了吐舌头。
“你今日有什么事吗?”许念安问道。
喜子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小的是来送账本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账本,递给许念安,恭敬的在一旁候着。
许念安翻开账本,见每日的开销入账都清晰明了,短短时间,竟有几十两盈利,不免有些吃惊。
要知道,这可是在佑安村,并不是什么繁华城镇。酒庄能有如此收入,实属难得。
“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喜子,你不仅酒酿得好,连做生意也是把好手。”许念安夸赞道。
“都是夫人抬举。”
喜子回得谦虚,但也是实话,若非许念安给他机会,他是断不会有今日的。
账目收支清楚,许念安粗略翻了翻,就还给喜子。
见他欲言又止,遂问道:“可还有旁的事?”
喜子回道:“小的最近研究出一种新配方,还想请您尝尝,顺道指点一二。”
他之前酿酒,只能就地取材,所以酒的种类不多。如今有了许念安的支持,可选择的材料自然多了些。
“哦?有新酒了?”
李执好不容易抽出空闲,得知许念安在亭子里下棋,就假模假样的到附近散步。
自打那意外一吻后,他总想黏着许念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许念安在一起,他打心底里高兴。
“见过少爷。”喜子给李执行礼。
许念安看见李执,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夫人好兴致。”
李执强行凑过来,紧挨着许念安站。
低头看了眼棋局,愁眉紧锁:“这下的是什么?”
棋盘上虽然也是黑白子,但都是一横一竖的,看着绝非围棋。
许念安不想搭理他,没有说话。
红兰见状,替许念安开口道:“回少爷,这叫五子棋。”
“五子棋?这是什么棋?本少爷怎么从未听说过?”
红兰献宝似的跟李执说道:“这是少夫人教奴婢的,说是她家乡的玩法,奴婢觉着可好玩了。”
“哦?那夫人可愿意教教我?为夫也很感兴趣。”
见许念安板着脸,一声不吭,李执特意又凑近了些,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
热气入耳,许念安身子一颤,随即瞪他一眼。
心想,这臭小子到底想干嘛?以前不都是躲着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