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赈灾(1 / 1)

因着裴少辛一行人提前准备的充裕,便是蜀州百姓也没太感受到因江南水患而导致的粮食紧缺情况。

裴少辛看着热热闹闹的,还似往常一般的蜀州,悄悄松了一口气。

宁舒窈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裴少辛拧紧的眉慢慢舒展开来,话里也带了些轻松:“表哥,咱们该回京兆了吧。”

裴少辛点了点头,放眼远眺:“快了。”

等到裴卿将江南的大坝修好后,让百姓恢复往常的生活,便好了。

而裴卿那儿如今也有些焦头烂额,他看着与朝廷派发下来完全不相符合的赈灾银两,粮食有些发愁。

京兆的蛀虫他无力去拔,裴卿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与裴少辛通了一封书信。

裴少辛看着裴卿的来信后眉心再度拧紧了,手上捏着的纸张都快发皱了。

他拍了桌面一掌,目光凛冽:“简直荒唐。”

宁舒窈听见了动静往里边走,见到裴少辛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出事了,她抿着唇走上前去:“表哥,怎么了?”

裴少辛见到宁舒窈进来了,面色缓和了些,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上的信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江南的百姓,难啊。”

他指节轻叩着桌面,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朝廷派下来的人把赈灾的银两贪了。”

宁舒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了半晌她才开了口:“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裴少辛微阖着眸子,莫名生了一些烦躁:“孤觉着,怕是同之前想要孤性命的,是一伙的。”

宁舒窈也知晓他这思量的原因,毕竟若是太子殿下亲自坐镇,怕是没有人胆敢贪污如此巨大的数额。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思忖了片刻还是将它取下,递给了裴少辛:“这是母亲给我的,说是能叫许家的店铺倾力相助。”宁舒窈抬头看着裴少辛,眉眼带笑:“这个便交给表哥了,也好让它能更好的帮助百姓。”

裴少辛拿着它,却等了许久才接过。他用指腹摩擦着受伤的玉佩,抬头看向宁舒窈,声音有些沙哑:“阿窈,谢谢你。”

“孤,代江南百姓,谢谢你。”

宁舒窈拳头紧了紧,又松了开来:“只是,若回到京兆,定要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才是。”

她转过头来,悠悠叹了一口气:“否则,也对不住江南这死伤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和在坝上不分昼夜的将士们。”

裴少辛听到她这话一愣,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阿窈放心,孤定会将这些个霍乱朝野,危害百姓的蛀虫都斩尽杀绝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是对那些个歹人的不忿,也是对江南百姓现状的怜惜。

有了宁舒窈的相助,裴卿那儿也开始疏通被淹的农田和百姓的居所。

江南不过一个月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蜀州的书生经历了这一遭,便也有许多在闲暇时间替家里人开垦种地的,种出来的粮食虽然不多,可在丰年也足够一大家子的人吃饱饭了。

等裴卿这儿安稳些了,便到了蜀州来与裴少辛见面。

裴少辛一见着裴卿,便叹了一口长气宽慰道:“辛苦了。”

裴卿摇了摇头:“无事,还好有皇兄相助,否则百姓...”他想到先前赈灾之物到达江南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裴少辛看着一旁的宁舒窈笑了,还是将功劳原原本本的安在了她的身上:“这能调动许家财力的玉佩不是孤的,是阿窈心善。”

宁舒窈微微一笑,可心里却有些发愁。毕竟自己外祖家是商人,虽说许家人都慈爱百姓,可这么一大笔数额眼睛都不眨的被她一个外姓人捐了出去,怕他们因着自己的事责怪母亲。

裴少辛看出了宁舒窈的忧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莫担心,这钱就算是许家借给官家的,到时待孤回京查出这些个贪官污吏,再分毫不差的还给许家。”

宁舒窈有些犹豫:“这...”

裴少辛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做安抚:“没事,有孤呢。”

这五个字一下子就让宁舒窈的心平静了下来,她笑着对着裴少辛点了点头,应下:“好。”

而裴卿在一旁看着他们蜜罐里调情,不知为何心中尽也生了一些苦涩,他在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等他抬起头来看向裴少辛时,他心里已经明了了:“不知皇兄打算何时回京?”

裴少辛思忖了片刻:“便在这几日吧,蜀州孤还没有带阿窈去转转呢。”

裴卿愣了好一会儿,等到裴少辛略带疑惑的朝他这儿看了一眼时,他才回过神来笑道:“皇兄真宠宁姑娘。”

他这话儿带了些别的意味在,只是宁舒窈皱了皱小鼻子还是想不出裴卿为何这般,怕只能归结到他自己孤身一人罢了。

“那五皇子早日寻得良缘才是。”宁舒窈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裴少辛,却也没想到裴少辛也在看着她。

她“唰”的一下脸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那我便先走了。”

裴少辛看向她,眼里尽是温柔:“好,午后的甜食莫吃多了,小心积着食晚膳吃不下。”

宁舒窈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晓得了。”

等到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还皱了皱小鼻子埋怨着:“啰啰嗦嗦的,像个老爷爷似的。”只是嘴角的笑意却跟藏都藏不住似的泄了出来。

身后的两个人都是习过武的,自然听得清宁舒窈的念念叨叨,只是裴少辛却一点儿也不恼,只带着笑意看着宁舒窈的背影,目送着她走了出去,直至消失不见。

而裴卿看着,低下头去。等了半晌他才抬了头:“皇兄,有福了。”

裴少辛脸上笑意一凝,却又松了开来,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阿窈,着实是孤的福分。”

他想着宁舒窈,眼底也带了些柔软:“若是没有阿窈,孤如今也不晓得自己会在哪儿,怕是暗不见天日吧。”

裴卿得知裴少辛还存活于世的消息后便也从来没有问过他那时候发生的事,听到裴少辛这话,他却罕见的起了心思:“是宁小姐救下的皇兄?”

裴少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裴卿的话:“没错,孤能平平安安的站在这儿,阿窈着实功不可没。”

他转过头来看向裴卿,这次的话题便戛然而止了:“五弟还有什么事吗?舟车劳顿,不若去客房稍作休息,晚上一同用膳?”

裴卿方想拒绝,却又克制不住自己似的点了点头,他应下:“好,那臣弟便先告退了。”

裴少辛点了点头体贴道:“那便早些休息才是。”

等到裴卿走了之后,裴少辛想到方才裴卿有些奇怪的神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可又想到宁舒窈,他眸子里也带了一些笑意:“蠢姑娘。”

宁舒窈回到屋子里时,却见到宁诏已经在那儿等她了,她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兄长,怎么了?”

宁诏面色凝重,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只是他顿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和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回京兆去了?”

宁舒窈这才松了一口气,白了宁诏一眼:“是啊,怎么了?”

她笑嘻嘻的上下打量着宁诏:“莫不知兄长几年未曾回家,便想家了?”

宁诏没想到自己一下便被宁舒窈看穿了,只是他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再说些什么:“我,我哪有!”

他面上气势十足,可眼睛却左摇右晃的,摇摆不定。

宁舒窈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同咱们一同回去不就好了?”

宁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还有一年呢,哪能这么容易回去。”

宁舒窈探过身去:“便是回去相看媳妇也不行?”

宁诏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女孩子家家的这是在想些什么呢,先把你嫁出去再说。”

只是他说完这话,自己却被一噎,移过眼神来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宁舒窈笑嘻嘻的看着他:“封我为太子妃的消息可是早就昭告天下了,所以,兄长同我一道回去吗?”

宁诏有些犹豫不决,却又看向宁舒窈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这般草率?若是太子他真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是他真的便这么生死未卜数年,你日后嫁人都嫁不出去。”

宁舒窈扬起芙蓉面看着宁诏:“那便不嫁,况且我要嫁,也只是嫁给表哥一人。”

她拧紧眉头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是寻不到他又何妨?若是嫁给一些个宠妾灭妻的刽子手,那还不如不嫁了呢!”

宁舒窈眼底藏了些恨意,这是对谢袁的,上辈子他娶了自己,她从来不怨谢袁将她晾在后宅数年,进都不进她屋子里,可她却恨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杀死,害的裴少辛斩杀大臣,夺了太子之位。

宁诏看向宁舒窈,他不知晓宁舒窈这浑身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他咽了一口唾沫才开口说道:“放心,兄长绝对不会将你嫁给这种人的!”

宁舒窈转过头来看向宁诏,她该如何提醒,那人便是他同窗数年的好友呢。

窗外,裴少辛一直听着里边宁舒窈与宁诏的对话。当他听到“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宁舒窈是太子妃”时,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看向里边宁舒窈时,心下却又柔软了许多。

只是听到后边,看着宁舒窈拧紧眉心,他却也皱了皱眉头:阿窈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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