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责备(1 / 1)

翌日一早,采绿有些慌乱的跑进屋里:“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快些醒醒!”

宁舒窈昨夜绣香囊睡得晚了,今个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采绿喘了一口粗气:“今日外边都在传,说小姐自己不愿嫁给柳家少爷,便亲自去青楼一个妓子,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柳家少爷与她私定终身,污了柳家少爷的清白。”

宁舒窈这一下瞌睡便醒了,趿了鞋下床:“什么?他柳成儒有什么清白?”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快些给我梳妆,一会儿我们去上房。”

采绿应道:“是。”

宁舒窈坐在铜镜前,只草草梳妆,换了件得体的衣裳便往上房走。

只是她踏进去时,里边已经坐满了人。

“爹,娘,伯父伯母,阿姐,你们怎么都来了?”宁舒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许姝牵过她的手:“孩子,叫你受委屈了。”

她转过身来瞪了身边男人一眼:“还不是你父亲不中用,这流言昨天下午便传开了,竟没有人发觉,还是等到今日下人出去采购时才听到的。”

宁父叹了口气:“我也没曾想,这流言竟散播的如此之快,就像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似的。”

他这话一出,柳成儒便打了一个哆嗦。

这流言是从他这传出去的,只是他以为只想对宁舒窈小惩大诫一番,没成想只一个晚上的光景,便闹得人尽皆知了。

柳成儒莫名觉得有些慌乱,若是这个流言从他这传出的消息被宁家人发现里,他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忠顺侯眉头拧紧了:“也不知,这个流言是针对窈丫头的,还是咱们忠顺侯府的。”

忠顺侯夫人递了杯茶给他:“老爷莫要着急,这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她清了清嗓子看向柳成儒:“无论如何,这事都与贤侄脱不了干系。我宁家护短,过几日贤侄就回颍川去吧。”

柳成儒抬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舅母,我...”

他刚想说些什么,衣袖便被身边的柳如烟扯了一下,她朝着老太太福了身,又对着忠顺侯,侯夫人,宁父和许姝俯了身

“如烟已经来宁府近半月了,这半月多有叨扰,今日如烟便递信回颍川,过几日便叫他们派人来接我兄妹二人回去。”

若是让宁家人派人将他们送回去,这算是赶。

若是柳家人自己驾马车来接他们,便只能算是“接”。

侯夫人晓得这个道理,想着毕竟是老太太娘家人,便也不想做的太过,颔了首算是应了柳如烟的话。

只是这样一来,今日来上房的目的便只能吞入腹中了。

侯夫人看了眼宁舒窈,眸子里带了些怜爱,还朝着她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

等到宁舒窈走到她跟前时,侯夫人从手上褪下碧玉镯子,塞进她手腕上:“委屈你了。”

宁舒窈摇了摇头:“此事背后怕是牵扯甚广,我是宁家的人,因着宁家享福了十五年,也没理由只承恩不报恩。”

“况且...”她顿了顿:“这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侯夫人挑了眉,有些惊讶:“你说如何?”

宁舒窈俯身下来,细细同她说道着。

侯夫人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只是她们二人堂而皇之地咬耳朵,别人却也不知道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只是柳成儒莫名觉得有些害怕,甚至埋怨起自己身边的阿妹了:“你说说,你眼高手低干嘛,如今我又娶不了宁舒窈,还不能顺走宁府的东西,两手空空。”

柳如烟脸上虽不显,心里却也揪得疼:“闭嘴,还不是你这个不争气的,若是你才干过人品行高洁,至于整个忠顺侯府除了老太太谁都不允你和宁舒窈的婚事吗?”

“出了事便怪在女人头上,窝囊。”

“你!”

柳如烟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你什么你,你娶不了宁舒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若你想与这宁府攀上关系,宁妍也是个好□□。”

柳成儒转过头来,看着暗处死死盯着宁舒窈的宁妍,皱紧了眉头:“就她?”

柳如烟有些气急:“宁妍再如何也是忠顺侯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外边也有的是人家想娶回去做正房娘子。”

“况且,老太太极喜欢她,没准她嫁过来时,老太太看在柳家的面子上添妆都会大方些。”

柳成儒垂着眸子思量:“这...可叫一个庶女做柳家的当家主母,你甘心?”

柳如烟冷哼一声:“这有什么,等到了颍川,还不是咱们的地盘。”

“阿妹果真厉害,为兄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如烟叹了口气:“不过你这回名声有损,不知道宁妍可会同意嫁给你。”

柳成儒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这庶出之女平时就配给我做妾,如今让她当正房娘子都是看在宁家的面子,她还敢不愿?”

他握紧拳头有些胜券在握似的:“况且老太太定是亲近我们一些,宁妍在这个家中不就是依仗着老太太吗,她敢不愿?”

等到宁舒窈说完话后,侯夫人轻咳了一声:“如今阿窈已经想出法子了,大家若出门听了什么谣言也别太过于执拗,免得下了别人的套。”

她拍了拍宁舒窈的手背:“果真是大了,如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日后伯母也不用如此心忧于你了。”

侯夫人看着宁如殷:“如殷,多学着点你妹妹,别每天跟个没头脑似的。”

宁如殷也不恼,捏了捏宁舒窈的小鼻子:“对对对,我宁如殷的妹妹自是冰雪聪明人人喜爱的。”

屋子里顿时传来欢声笑语,只是角落里站着的宁妍看着他们谈笑甚欢,自己则丝毫融不进去。她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午后时,就听闻裴少辛带了一队人马将京兆里造谣宁舒窈的人一一提了出去,说是充军。若是再有胡乱散播谣言者,直接扣押进大理寺中。

宁舒窈听闻这个消息时,手里的桃花酥都掉在了桌子上,嘴巴微张,唇边还有一些残渣。

“太子表哥这是在做什么?”

宁如殷打了个小呵欠,颇有些见怪不怪的:“为你撑腰呗。”

宁舒窈却拍了下桌子:“明明我有计谋可以让大家不再讨论的。”

宁如殷掀了眼帘看她:“有表哥这个法子奏效快吗?”

宁舒窈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可是...”

“那你就别可是了,表哥只要轻飘飘的扫那些人一眼,别说是谣言了,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宁如殷咬了一口桃花酥朝她说道。

宁舒窈被自己阿姐这惊世骇俗的话惊住了:“阿姐,你...”

宁如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嘴里的桃花酥顿时卡住了喉咙,咳嗽了起来。

“来,水。”宁舒窈递了碗温水给她,还好心情的帮她拍了拍背:“阿姐,你莫不是忘了皇后娘娘都曾夸过你规矩好的。”

宁如殷结果水来喝了几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小声嘟囔着:“还不是和那人斗嘴斗多了,这一不小心就...”

宁舒窈有些没听清,凑近些问她:“阿姐,你这是在说什么?”

宁如殷急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好好歇着,我就回大房了。”这是她脸上染了层绯红,为了避免宁舒窈追问,还转过身来捂着脸。

宁舒窈咬着桃花酥:“那你带一些回去不?”

宁如殷笑了,上前拍了一下她脑袋:“你这丫头,这桃花酥都是我带来的,你还让我带回去。”她摇了摇头往外走:“表哥这次帮了你这么多忙,你可要送个礼感谢感谢他?”

“自然,过段时间不就是他的生辰吗,我可是已经备好礼了。”

宁如殷愣在了原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糟了,我给忘了这茬。”

还没等宁舒窈说些什么,她便火急燎燎地往外边赶了。

宁舒窈眨了眨眼睛继续吃着她地玫瑰酥,只是她偏过头来,看见那两个已经绣好的香囊,脸上便带了些笑意。

上房。

柳如烟替老太太捏着肩膀:“姑婆婆,过几日如烟和兄长便要回去了,如烟倒是不打紧,只是兄长他...”她面带忧色,话语踌躇总有些说不出口。

老太太神情一顿,牵过她的手:“成儒那孩子怎么了?可是外边的流言让他心里不快了?”

柳如烟摇了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兄长前几日同我说,他喜欢上了宁妍表姐,想要八抬大轿娶回颍川。日日只敢在心中惦记着,就怕唐突了人家只敢埋在心里。”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宁妍这丫头我从小看到大的,和成儒这孩子,正配。”

只是从外边走进来的宁妍听到这话,眼睛顿时噔圆了,她嗓音尖利似要破了这天:“孙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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