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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六宫粉(1 / 1)

跪在太皇太后膝下的张芷清回头,凌乱的鬓发下露出一双清透的杏眼,见到皇帝来,还没来得及行礼,蜷缩在她身侧的另一团身影,已先她一步,膝盖前行到皇帝面前。

丽嫔扯着皇帝的袍角,哭道:“陛下!”

丽嫔和张芷清被关在这一处冷宫十几天了,宫殿里老鼠四窜,寒风四溢,每天早上除了太监扔进来两个馒头,再无旁人来与她们交谈。

丽嫔早已到崩溃的边缘,也不顾满面灰尘了,只抓着皇帝的脚,哭诉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给小公主冰嬉鞋,只是想让她去冰上玩,没想要害她,臣妾若早知晓那冰面会出现一个冰窟窿,绝对不会带她到那里去的......”

沈放俯视着她,默不作声。

身后的荣福替他道:“陛下问您,这带小公主去冰上玩的法子,是丽嫔娘娘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替你想的?”

丽嫔缓缓地抬起头。

当初张芷清随口给她支了几个招,可以讨小公主的欢心,她一听其中几个法子里就属冰嬉鞋最有新意,小公主肯定没玩过,才鬼迷心窍选了那个。

丽嫔只希望自己的坦白能得到从宽的处理,低低地俯下身哽咽:“臣妾知道错了,自请领罪,如今小公主已无生命危险,还请陛下看在往日情分的面上,饶恕臣妾一命。”

沈放没发话。

荣福走到丽嫔身边,扶她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娘娘,走吧。”

丽嫔讷讷地抬头:“去哪里?”

荣福笑道,“既然丽嫔娘娘承认是您一人所为,那这事还真逃不了刑罚,陛下吩咐奴才,即刻送娘娘去京郊外的大法恩寺思过。”

“大法恩寺?”丽嫔一下甩开荣福的手,踉踉跄跄起身,“陛下要送我去大法恩寺?”

她挤过身子要扑到皇帝面前,荣福一把将人拦过,道:“陛下说了,若娘娘是真心悔过,不如去寺庙里替小公主祈福,等过上二三十年,福祈完了,陛下自然会接娘娘回宫。”

丽嫔拼命地摇头,过个二三十年,她都老成什么样了,还能承恩承宠吗?

那大法恩寺偏僻荒凉,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香客去上香,看似是寺庙,实则就是牢狱,专门关押皇宫里和高门大户里出来的犯事妇人,进去后,日日都要被管事姑姑用鞭子抽着去干活计。

丽嫔被送到那里去,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她之前嘴硬了十几天,迟迟不肯松口,如今皇帝亲自来审,哪敢再撒谎?

她头扑通扑通磕地,每一下都重重地往泥泞的地面上砸去。

“臣妾招了,那法子是张芷清撺掇臣妾做的!

丽嫔转头,伸出手就去扯张芷清的头发,骂道:“你这个毒妇!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狠手!”

张芷清头皮一疼,眨眼间,头发就被生生扯下来一大绺头发,给扔到地上。

张芷清手捂着额头,含泪去看皇帝:“陛下,您别听她胡说!臣妾不过是提了个几个哄小公祖开心的法子供丽嫔娘娘参考,又没有逼丽嫔去选哪个,是她自给选的带小公主去冰上玩,怎也能诋毁到我身上?”

丽嫔气不打一出来,张芷清这番话简直滴水不漏,那冰嬉鞋的的确确是丽嫔自个猪油蒙了心选的。

她指着对方道:“是你哄诱的我!”

张芷清扯开袖口,手腕上赫然一道狰狞蜿蜒的疤痕,看得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张芷清哭诉道:“陛下,您看看,这是当日臣女为救小公主留下的伤口,臣女为救小公主连命都豁出去了,又这么可能去存这么恶毒的心思呢?”

张芷清仰望着沈放,清泪从眼角流下:“陛下,您真的一点都不怜惜臣女吗,臣女险些为救小公主丧命,如今更是连名声都没有了,若,若陛下不相信臣女......”

张芷清目光移向身侧的柱子,“臣女不如以死明鉴。”

她正要起身,却听头顶人轻笑一声:“张二小姐要是撞柱血溅而亡,那还真是太便宜你了。”

张芷清身子半僵,抬头见帝王的容颜从黑暗里一点点显现出来。

空气里浮动着薄薄的阳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长而翘的睫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含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道:“你哪来的念头朕会轻易饶过你,你得感谢谢姜昭仪,她昏迷了半个月,也多给了你最后十几天的好日子。”

张芷清脚下生寒,指甲抵着掌心,掐出一道血痕,让自己不再发抖,问:“陛下这是何意思?”

他骨子里流露出上位者的疏离冷漠,笑着端详她片刻,道:“张二小姐原本的算盘,是不是设计小公主掉下冰湖,再亲自下水去救小公主,如此一来,张二小姐成了小公主的救命恩人,朕和太皇太后都得对你感恩戴德?”

张芷清瞪大眸子:“怎么会呢!臣妾怎么会想出这般阴寒的诡计?”

沈放微侧脸,鼻梁隐藏在黑暗中,沉声道:“但张二小姐没预料到那冰湖的窟窿会陡然间变得那么大,你根本就不敢下去救小公主。”

“不是的!臣女的的确确跳下水去救了!”

沈放神色平静,目光冰冷。

前世怕就是这个缘故,沈乔在冰水里呼救,四周仅有的张芷清和丽嫔二人。

她二人想救不敢救,袖手旁观地站在岸上,看着沈乔溺水而亡,事后在所有人发现前,悄悄离开液池边。

二人又对好口供,互相包庇对方。

荣福道:“张二小姐的谋划实在是天.衣无缝,唯一的差错就出在,你看到陛下来了没有逃走,而是跳入水中,装成姜昭仪的模样呼救。”

张芷清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她没第一时间逃走,皇帝肯定就已经怀疑到了她身上。

他再把她的手下拷打一遍,轻而易举就能套出话来。

张芷清身子抖得犹如筛糠,扯着皇帝的衣角,方要开口求饶,身后的太皇太后站起身来,用拐杖往张芷清身上砸去:“你个遭瘟的小畜生,居然是你要害我的亲孙女!”

太皇太后年纪虽大,那一拐杖却是倾注了十乘十的力道,打在张芷清瘦弱的腰板上,她立时就吐出了一口血。

“咳咳——”

她手撑着地,嘴里血还没吐完,小太监便上前挟住她的双臂,用白绫绑住了她的嘴巴,在脑后打了一个死死的结。

张芷清左右挣脱逃脱不得,被绑了手脚,与丽嫔跪在一块。

太监来宣读皇帝的旨意,“送张家二小姐与丽嫔前去大法恩寺祈福,非诏永不得出!”

二人目光一滞,口中“咿呀”呢喃着什么,淹没在黑暗的宫殿之中。

**

太监一刻也没有耽搁,将二人塞上马车后,马蹄“嗒嗒”踏在御道上,出了皇宫的宫门,一路到郊外的大法恩寺前才停下。

这事也像马蹄扬尘,迅速飘满了全京城。

因太皇太后寿宴将近,宫中日日有命妇入宫探望太皇太后,闲谈时无一不在谈论此事。

人都道张二小姐行为不端,当初闹着非要进宫,皇帝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她,张二小姐犹不死心,竟然想出了那等不入流伎俩,让自己落水后,被皇帝看光身子,来逼迫皇帝纳她为妃。

因兵行险着,张芷清落水时,险些害小公主溺水而亡,最后惹了圣怒,被打发去大法恩寺。

但这都是表面,听说更要命的,是张芷清暗地里使诡计,差点害皇帝新宠上的爱妃,姜昭仪姜千澄,香消玉殒。

那姜昭仪是个国色天香,端丽冠绝的,如今正得圣宠,皇帝夜夜宿在她宫中,与她一比,六宫粉黛也褪却了颜色,就是可惜听说她身子不太爽利,是个娇娇弱弱的病西施,想来张芷清伤了她,皇帝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情有可原。

姜千澄在甘露宫听到这话时,正在吃沈乔差宫人送来的海棠酥酪,不由眉头一皱:“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皇帝哪会为她冲冠一怒?

姜千澄对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她扯下床幔,挡住泻进屋内刺眼的春光,柔声对碧荷道:“下次这些话听听就好,千万别乱传,万一飘进陛下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碧荷撇了撇嘴,笑道:“哪儿能呢,宫里现在都这么说呢,奴婢随便走到一个墙角,都能听小宫女们私下里窃窃私语,说娘娘您盛宠不断。”

这可不是乱传,自打花宴落水一事后,皇帝可天天都来甘露宫看姜千澄,与她同吃同住。

就连太皇太后也时不时送赏赐来,那送的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哪一个放在外面不是世价千金?

碧荷道:“昭仪娘娘,我看太皇太后是极其满意您呢。”

姜千澄笑笑不语,道:“你把陛下和太皇太后送来的赏赐放进后院里,用铜锁给锁好了,日后保不定会用得上。”

她阖上目,正准备小憩,忽然见在殿中擦地除尘的一个小太监的背影,似乎格外的熟悉。

那小太监转过头,一双怯懦的眼睛,对上了姜千澄的视线。

姜千澄忽然想起,皇帝第一次召她侍寝前,好似就是这个小太监,跑到她宫中,说了一串不知所云、神乎其神的话。

姜千澄朝那小太监招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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