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雪曼嫁给莫子谦,那会是天大的福分,如莫子谦这般有钱又懂得心疼女人的男人不多了。
也有人说,莫子谦以前的女人不长眼,这么好的男人,都舍得丢掉,去跟着什么风流富少。
当然,这个以前的女人说的就是我。
我将手机页面关掉,不想再被这些人影响了心情。可却忽然有电话打进来,屏幕显示是,强强幼儿园老师的手机号。
我怕强强出了什么事,赶紧接听。
老师的声音很焦急:“林小姐,刚刚强强的父亲,把强强带走了,我怎么拦都没拦住……”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莫子谦,接走强强去做什么了?
我立刻拨打莫子谦的手机号,可那边根本没有人接听。
我跟上司匆匆请了个假,便离开了律所,向着医院去了,林雪曼还在医院里,莫子谦一定也在。
不出我所料,莫子谦,真的将强强带到了医院。
我尚未走到林雪曼病房的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莫子谦的沉喝,“跟林阿姨道歉,听到没有!”
“不说话?你是想让爸爸打你对不对?”
我一把推开了那病房的门,莫子谦的大手就在强强的面前捏紧又松开,强强紧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强强搂到自己身边,对着莫子谦怒吼,“莫子谦,你疯了,他是你儿子,你竟然要打他!”
莫子谦冷笑,眼睛里讽刺浓浓,“儿子?跟别人合伙来蒙骗他的亲生父亲,这样的儿子我宁愿没有!”
强强的眼睛里泪光闪动,头垂的低低的,嘴唇也咬的发了白。
莫子谦:“道歉,听到没有!是你害的林阿姨这个样子的,林阿姨为了你差点儿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死了她!”
强强半天才含着泪开口,“是她总是为难妈妈,我没有让她死,是她自己要自杀。”
“你还嘴硬!”
莫子谦的大巴掌扬了起来。
这时候,林雪曼喊了一声,“子谦!”
她半躺半卧在床上,经过莫子谦衣不解带的照顾,脸上已经初见血色,此刻急忙开口:“别打孩子。大人的错,怎么能怪孩子?”
又一脸严肃偏偏还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虚弱向着我道:“林小姐,那天的事都是你和五少一手安排的,子谦都告诉我了,我真想不到,人心不古可以到这种程度,强强跟着你,怎么能学好?”
林雪曼满眼的失望,又向着莫子谦道:
“子谦,强强还这么小,他没有辩别好坏的能力,他的扶养权一定要拿回来,不然,这孩子就毁了。我受点儿伤不打紧,如果强强的一生毁在他们手上,才真是可惜。”
圣母白莲花呀,圣母白莲花,我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圣母白莲花。
我那一刻也是气笑了,“林小姐的心胸真是像海一般开阔,对男朋友前任的孩子也可以好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佩服,不过你怕是不能如意了,强强是不会跟着你们的。”
“强强,我们走。”
我拉着强强的手便要离开,林雪曼再次开口,“林笑,你自己怎么样不打紧,可你在毁了孩子你知不知道,子谦……啊……”
林雪曼忽然一声低叫,手捂着胸口倒下,莫子谦立刻变了脸色,大步冲到床边,“雪曼,怎么了?”
“她气的我胸口疼,子谦,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当你妻子,不配当你儿子的妈妈。”
莫子谦一连紧张将林雪曼扶住,伸手去抚挲她的胸口:“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别激动,乖,好好躺着,我去叫医生。”
莫子谦对着林雪曼时那种柔情满满,我从没有见过,在我一片呆怔的时候,他阴沉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颀长身形已经大步出了病房。
我心底刷凉一片,越发觉得以前的时光,都是自己瞎了眼。
我牵着强强的手离开了那家医院,可是一路上头疼的厉害。半路上,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把头伏在了方向盘上,呼吸好像都变的坚难无比了。
五少打了电话过来,我接听,声音有气无力,“喂?”
五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阵阵疲乏和无力让我伏在方向盘上,竟是没精神起来,“有点儿不舒服,你能来接我们一下吗?”
由内而外的深深不适感,让我根本挑不起精神开车,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或许睡醒了,这一切就都会忘掉了。
五少:“地址?”
“朝阳路上。”
我说完,便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强强喊妈妈的声音,还有五少焦急的喊声:“林笑?林笑?”
我虚弱的抬起眼皮,看到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的五少,他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车子,正焦急地轻拍我的肩。
见我睁开眼睛,五少什么都没说,他伸臂抱起了我,将我抱出车子,又转个身,放到旁边他的车子里。
强强也跟着过来了。五少把我的车子上了锁,然后载着我们离开。
“林笑,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他一边给车子掉头,一边担心地问我。
我却只是摇头,“让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五少目光沉沉,透着深深的担忧,但还是把车子开回了寓所,上楼的时候,我没让他抱,只让他扶着,一进家,便一头扎进了卧室里。
迷迷朦朦中,我听到五少在外面问强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强强把在莫子谦那里的事说了。五少半天都没说话。而我已沉沉地进入了类似睡眠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和精神会出现如此的反常状态,或许是人在强烈的刺激过后,身体一种本能的防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