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知道,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宋依染淡淡说着,仿佛不过是极为平常的话。
苏澄渝慌乱跪地,她颤声道,“郡主,郡主不会的,我会保守秘密不教任何人知道的,我如今与郡主同在一条船上,我又如何会……”
她未说完,便被宋依染清朗的笑声打断,“妹妹真是天真,不是本郡主信不过你,实在是……不过妹妹放心,本郡主不会伤害你的。”
说罢,她便示意两名婆子守在门口,“妹妹要拿出你的真心实意来,让本郡主看到。”
她眼眸艳丽,带着璀璨之意。侍女挑了帘,虚扶了她出去。
苏澄渝尚不知即将面对自己的是什么,可她心慌乱不已,她扑向门口处,却被两名婆子拦下。
只听那婆子阴阳怪气道,“二小姐,您安心等着吧,好在后头呢!”
苏澄渝踉跄着差点要站不住了,只听得帘子后传来清晰的声音,是宋依染的……
“可别玩过头了,她还有大用……”
苏澄渝手紧握成拳,等待着她即将面临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听天由命。
外间的脚步声愈近,苏澄渝在这样未知的恐惧下,眸间生生逼出泪来。
只见帘子被挑开,进来的是一名着旧蓝色衣衫的男人,男人体型极为瘦小,眼神却像猎鹰一般带着凶狠精明之意。
他的衣衫不知洗了多少次,袖口处隐隐泛白,在看向苏澄渝时,他的眸中带着满含恶意的打量,肮脏又下流。
苏澄渝步步后退,她失惊大叫,却被婆子捂了嘴,婆子笑道,“姑娘省点力吧。”
那男人开口说话,声音嘶哑,仿佛地狱间的恶魔一般,“呦,长得真不错。”
两个婆子相视会心一笑,继而将她拦腰扛起,扔到了榻上。
苏澄渝呼叫的声音还未传出,便被一团布将嘴堵了个严实……
紧接着,她的手也被捆住,她无声挣扎着,极大的羞辱让她几乎要气晕过去,眸间的泪不断落下。
她眼看着那男人步步靠近,脸上满是贪婪下流的笑意,她脚胡乱踢着,却被男人一手擒住。
男人虽弱小,力气却极大。他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榻上的女子身上——
眼前的女子纤弱娇柔,尤其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直让人蠢蠢欲动。
男子不断咽着口水,大肆打量着她,而后一只手猛然覆在她身上上……
“小娘子放心,待会儿保管让你求我……”男人嘿嘿笑着,手中的动作不停,他眸间那种露骨的眼神,直将苏澄渝带入十八层地狱!
苏澄渝不断呜呜叫着,那团布堵住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唯有将无助的眼神投向婆子,希望她们可以救救自己。
那婆子却是守在一旁,面无表情,冷冷道,“快开始吧,郡主可在外面等着呢!”
宋依染?宋依染在外面?苏澄渝泪扑簌簌的掉,宋依染简直就是恶魔,她竟然敢如此对自己!
而此时的宋依染,就在外间,悠闲坐着喝茶,只有一帘之隔的自己却要受此屈辱!她心里的恨意连绵,直烧得她五脏六腑痛到极致!
而这一切,都是因着苏琬颖而起。
苏澄渝内心尖叫着,恨不能将苏琬颖与宋依染生吞活剥!
男人的身影已经覆了上来,带着地狱的气息,他身上的肮脏味扑鼻而来,让她恶心不已。
她停止了挣扎,眼神木讷的看向屋顶,她眼中的流仿佛依旧流干。
没人会来救她,她知道的。苏府的人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她已经不在府中了,又或许,万荣是知道的。
可是即使知道,一切也都迟了,一切都迟了……
明明只是片刻,她仿佛过了一年之久,屋内清晰入耳的喘息声她似乎要听不到了。
她唇边突然扯出一抹笑意,惨淡而又绝望的。
苏澄渝想,苏琬颖现在在做什么呢?她安然无恙躺在锦褥铺就的床榻上安眠,待明日,她依旧是苏府嫡女,依旧会嫁入王府。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所有,自己的一切,都在今日幻灭,多么可笑。
那男人不舍的自她身上起来,沉重的喘息声响彻在房间内,男人看着朵朵绽放的血,接着狠狠唾弃一口,咒骂道,“竟是个雏!真是晦气!”
这时旁边的婆子才上前,阴阳怪气道,“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真是白便宜你了,竟还不知足!现下还不快去同郡主交差。”
苏澄渝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的羞愤将她吞噬,她自小娇生惯养在苏府,哪里听过这样肮脏不堪的话!
她阖了眸,浑身抖个不停。
良久,室内的声音消失。她亦昏沉沉睡去,只想着这只是噩梦,睡醒了就好。
外面风肆起,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一如昨夜。
苏府上下黑暗一片,听雨轩内,沉沉的黑暗笼罩着她几欲喘不过气来,犹如梦魇。
唯有脚下传来的凉意方能让她真切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的事,确确实实已经发生,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