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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1 / 1)

滕琰的想法虽说不是这里的主流思想,但也不至于独竖一帜,燕国也有不少女子不让男人纳妾,只是越是高层,女性的地位越低,自然也就管不了丈夫了。

其实任何时代,包括这里,洁身自好,品德高尚的人都是受欢迎的。没有一家在议亲时听说男方有一大群通房丫头还真开心的,能不嫁这样的人最好是不嫁了。综合其它条件还是想嫁的,只不过是迫于现实而没办法罢了。两个完全相同条件的男子,一个没有通房丫头,一个有,让任何一位真心为女儿着想的父母去选,选哪个还用说嘛?

只不过是想选那些家世好,有权有财的男子,就不得不容忍罢了。但是嫁过去后,只要有些手段的女子无一不想方设法把原来那些通房丫头们打发走,其实这样对那些通房丫头们又是极残忍的,她们也是受害者。

滕珙一直受滕琰的熏陶,平时也不少听滕琰的一些谈论,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也就接受了。

两个说起话来早就是直截了当的,而且说着说着就变成滕琰在说,滕珙在答应。这已经成了习惯,无论是哪一个都很适应。人是都能感受到谁是真心对自己好,滕珙早就心甘情愿地听滕琰的教导了,他在其中已经得益良多。

滕珙叹了口气,“你要真的不想嫁到王家就算了吧,我也不愿意你不开心。”

又突然接了一句话:“姚表哥也说过,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的,他家的家规就是男子四十无子才能纳妾。”

那就去妓馆?滕琰无语了。

不过要让滕琰选,宁可让滕珙收通房丫头,也不愿意让他去妓馆,收通房丫头只是在家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到妓馆还真不好说会遇到什么,大户人家给儿子收通房丫头的原因也是这样的吧。

“姚表哥本就不同常人,我看他将来也可能也不会走寻常路的。不过他的这句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的倒是实话。”滕琰见滕珙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就又说:“大哥刚才说不要通房,是想好了说的吗?”

“是想好了,我不想再有庶生子女,我过的日子不想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了。”滕珙对此应该有感悟的,父亲对他一直不上心,正是因为他就是个丫头生的,偏又生在正妻生育之前,使他没面子。别看滕珙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未尝没有一根刺。

“大哥,过去的是无法改变的,你可以确定的是你以后怎么做,只要你愿意,你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我是个女人,我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你只要一心一意对将来的嫂子好,她会对你付出全部的真心。将来你和嫂子恩恩爱爱,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白头携老,多幸福啊。对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要是有的话,我对父亲说,就给你定下来。”滕琰安慰滕珙。

滕珙的脸又红了,“哪有啊,我谁也不认识,再说,我比你也没大多少,父亲肯定得先给你定亲。”

这倒是真的,就是没有嫡庶之别,许多家也是先给年龄小些的女儿定亲,女孩结婚也早嘛。再说滕珙的心思,做为他最亲密的妹妹,滕琰还是知道几分的,真是不太可能的事,就是她也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唉!”滕琰忍不住叹了口气。绕来绕去又回到起点了。

果然滕珙也又把刚才滕琰没回答的问题重新拿出来问了:“你想嫁姚表哥吗?”

滕琰使劲地白了滕珙一眼,说:“他又嫌我长得不好,又爱去那种地方,我怎么能嫁他呢。”

滕珙倒是松了一口气,姚达的行为确实是他有些接受不了的。随即他又有些愁,“不知道还有哪个青年才俊能配上妹妹?”

滕琰开玩笑地说:“你是哥哥,这是你应该操心的。”

滕珙还真的当回事了,他能随意出门,和京城里的年青公子们接触机会多,不到十天,就又来找滕琰。

一进门,就把下人都撵出去了。给滕琰讲了他最近打听到的两个适合滕琰的男子:邓锋,19岁,御前侍卫,父亲是守卫燕国南部边境的邓将军,武将世家出身,武艺高强,没有通房丫头的原因听说是因为学武,要想练好功夫,不能早近女色;张元,17岁,秀才,父亲是最近任命的御史,他家在燕国都是有名的,张御史出身贫寒,为人正直清廉到了刻板的程度,他从不收任何贿赂好处,只靠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家里只有老妻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下人只有几个,只能勉强维持他做官必须的使用,听说家里老妻还亲手做饭。

滕珙对张元还比较熟悉,他们虽不在一起读书,但都是秀才,经常有些文会能见到,据滕珙说张元才学与他相近,不算出众,也是,要是出众的话也不会不中举。脾气倔了些,但人还不错,长相也还过得去。

邓锋是滕珙专门为滕琰才想方设法见过一面的,年纪轻轻能做上五品带刀侍卫,就是靠家里有背景也得自身实力不错。听说他力气特别大,能双手开强弓,一杆枪使得神出鬼没。外表自然就是武夫的样子,膀大腰圆,肩宽体长,长相嘛,据滕珙说就是一般,看得出滕珙对他印象不如张元,他本人就不喜欢习武,对武夫就评价就差点。但滕琰想能在御前行走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得出来,滕珙是真没少费心,滕琰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现在也收起了闹着玩的心,滕珙费了不少的力气,她怎么也得认真看看。她必须得订亲、成亲,如果能选上一个她比较满意的人自然好。

不过就和前世的相亲一样,那时介绍人把对方的条件说得还要详细,但每一次滕琰听完后都觉得还是茫然一片。

不管用多么高明的语句来描述一个人,特别在相亲方面,不可能让人感到心中有数,但见面吗,也不见得有用,以前滕琰还真的见了不少相亲的对象,可是一概没感觉,要不是她下了决心要重新开始,总是劝说自己也许有缘人就是下一个,早就放弃相亲了。

滕琰压住心中的无奈,笑着对滕珙说:“谢谢大哥为我这么操心了,现在我们还不用说出来,等父亲一定要我定亲时,就在两人中选一个吧。到时候你可得帮我说服父亲啊。”

滕珙叹了一声气:“王大哥的风度、才学真是无人能及,更不用说家世了。邓锋和张元差远了。”

其实滕琰心里也不舒服,她不是在遗憾王沂,而是做为一个追求美好爱情的现代人,她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决定自己的婚姻。可是形势逼人,她早做些打算,总比一头闯进必须和别人分享男人的婚姻要强得多吧。起码省略了和小妾通房斗的环节,说实话,跟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她真的不愿为之,更不屑为之。一个小家庭中只有一男一女,怎么也容易培养感情吧。

还是转个话题吧,拿出上次滕珙给她从藏书楼取的书,已经都看完了,需要再换几本,顺便表扬滕珙,“这几本书选得挺好,满符合我胃口的,拜托哥哥再帮我选取几本。”

说起滕琰看书,由于没有什么目的性,也就很随性,平时她也是兴之所至,,所以她拜托滕珙给她取几本书,也说不出什么书名,没想到滕珙给她拿了几本地方志和杂书,还真的很有趣。

“这几本书还是陆伯甫选的,现在我们也常在一起说说话,到底是九原的解元,非常有才,谈起来并不似姚表哥说的那般市侩。妹妹若是说好,下次我还让他帮着选几本。”

陆伯甫看过她还的书,由些就能推测出她喜欢的类型,不但是有才,还很有心,也不缺对人□□故的洞悉,滕琰更觉得自己没看错这个人,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

看着滕珙什么都想不到的纯真样子,还得经过多少人生阅历才能达到陆伯甫的水平呢?好在他还小,与陆伯甫接触多了怎么也能学会点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滕琰除了管家,看书,练字,摆弄乐器,就没有其它活动了,连屋子都很少出。外面滴水成冰,草木凋零,也真没什么看的。

这一天下午,正有些无聊,大哥让人送来了张花笺,滕琰一看,上面写道:

兄珙启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窗棂,北风吹动珠帘,花香暗袭盈室。文涛院内兰花初绽,兄虽不才,偶生一时之兴,邀三五好友,盘桓赏玩,备清茶一壶以俟。

滕琰撑不住笑了,连日的郁闷都散去了,“大哥什么时候这样风雅了。”心中着实高兴,生活实在是单调,难得大哥还想着让她去散散心。

太阳红彤彤的,挂在连一丝云彩都没有的天上,只是却感不到阳光的一点暧意。滕琰紧紧裹着一件带昭君帽的毛皮大氅,进了文涛院。她是最后到的,姚达、滕玮、滕珂已经来了,正围有屋子中间的一张八仙桌说着什么。其实最近他们这样的聚会并不多,姚达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留在府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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