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1)

安安替唐米诗梳洗一番之后,唐米诗的小短腿就啪嗒啪嗒要往外走。

却被安安一把拉住:“小小姐,你要去哪里?容妈已经叫了早膳到勿诗轩了。”容妈就是昨日带唐米诗回来的奶妈,也是她一手将唐米诗带大的。

唐米诗眨了眨眼睛看着安安道:“当然是去看义父了,他昨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今天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亲眼看见才放心。”

“可是小小姐还没有吃饭那。”安安一个六岁的孩子哪里懂这些,一心只扑在唐米诗身上。

唐米诗无奈地撇了撇嘴:“雅可斋里面还怕没有吃的?你放心待在房间就好,跟着容妈多学学手工,毕竟你的护灵是一只小蝴蝶,手工不好的话,也是很丢人的。”

“奥。”安安低头领命。

唐米诗拨开安安的手,啪嗒啪嗒就往雅可斋跑,开始她今天的犯贱之旅,额,不,是演技之旅。

唐米诗走到雅可斋门口的时候,侍婢刚要请安,却被唐米诗拦住,食指按在唇上,示意她们不要伸张。

然后就看见唐米诗蹑手蹑脚地往雅可斋里面走。门口的侍婢一脸的无奈,刚到最边的一句:“王爷正在沐浴”断在嘴边。

唐米诗走进去没看见一个人,唐米诗觉得甚是奇怪,怎么没有人伺候?莫不是还没有起床?于是又转而往卧室的方向走。隐约看见卧室寒塘昏鸦的屏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心中一喜,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等她绕过屏风的时候,心中一惊,翻了一个白眼,竟然是在洗澡?大早上的洗什么澡,真是!

唐米诗觉得自己现在虽然只是个女娃娃,但是灵魂依旧是个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还是不要看这么活色生香的□□比较好!于是准备悄无声息地准备再溜回去,却听见萧承衡的声音道:“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偷窥男人沐浴?嗯?”闭了眼睛,似乎叹息,又似乎痛恨,“果然是和她流着一样的血啊,水性杨花,忘恩负义,为权为势。”

唐米诗心里mmp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面上还是怯生生地走过去,低着头道:“义父。”毕竟她现在的小短腿连浴桶高都没有,走近了,自然也什么看不到了。

想来萧承衡也没将她当女人看待,且自己又是久经沙场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些小节,颇为坦然地闭目养神问道:“所来为何事?”

唐米诗思索了一番,此时应该是何种表情,何种演技,胆怯却害羞夹杂着担心,思索完毕,微微仰头,只看见萧承衡一点儿点儿脸,道:“诗儿担心义父的伤。”恰在此时,唐米诗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一下,于是又扭捏且胆怯地继续道:“也想和义父像一家人一样用早膳。”

“一家人?”萧承衡抿着笑意睁开眼睛,微微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小娃娃继续道:“你还没有资格。”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分明就是陈述事实的意思。

唐米诗在心里早就将他凌迟一百遍掉了,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胆怯纯良的模样继续问道:“为何没有资格?诗儿生来遭生母遗弃,孤苦伶仃,却被义父拾来,有片瓦遮头,义父是诗儿唯一的亲人,诗儿为何没有资格?”

“奥?”萧承衡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抿着笑意。

“诗儿以为义父捡我回来是因为看我孤苦可怜,且我又生的如此乖巧可爱,所以义父也是因为喜欢我才捡我回来的。”唐米诗继续纯良地演戏。

“呵呵,你想的倒美。”

“生的美,想的自然也美。而且倘若连想的都不美,那人生何苦!”唐米诗继续纯良愚蠢且执着地回答道。

“小小年纪,等你再大一些,自然就会知道人生何苦,也会知道我为何捡你回来。”顿了顿道,“出去吧。”

唐米诗低头转过身准备离开,可是脚步还是顿住,转过脸执拗地看着萧承衡,问道:“我要如何才能有资格和你成为一家人?”

萧承衡倒是没想到一个三岁女娃倒是如此执着,且一心想要靠拢他,微微蹙了蹙眉头,但末了还是笑道:“如何都不行。”

唐米诗内心早就mmp一百遍,但还是仰着头道:“那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明天再来问一遍。”说完还不忘抿唇鼓腮帮点头嗯了一声,以表示自己这个想法甚好。

唐米诗自认为这个动作萌爆炸了,但是却听见萧承衡说道:“刚才的表情甚是奇怪。”

“啊?”唐米诗这次是真实反应了!这个萧承衡的直男本性未免太直了罢。

萧承衡却不再管她,只是道:“来人,伺候更衣。”

唐米诗连忙跑出去卧室,等候萧承衡换好衣服出来。

唐米诗就坐在雅可斋的门口的台阶上,像个小娃娃等出门甚远的家人归家的小孩子。等到萧承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唐米诗坐在台阶上,小手撑住下巴,模样甚是呆萌。

萧承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唐米诗撑着下巴坐在门口,模样甚是乖巧可爱。

萧承衡只是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传膳。”

唐米诗看着一道一道传进去的美味佳肴,伸手捂住自己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抿唇一忍再忍。终于还是美忍住,慢慢挪到桌子旁边,小心道:“义父,我饿。”

萧承衡连头都没有抬,也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吃饭。

唐米诗紧紧地握紧拳头,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萧承衡这个直男真的是毫无求生欲啊!

唐米诗眨了眨眼睛,心中一计,慢慢地挪到萧承衡的身边,笑道:“义父,你尽管吃吧,不如诗儿在旁边给你讲个笑话,好下饭吧。”

“嗯。”

唐米诗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从前有两个书生,就称作书生子和书生寅吧,他们总是不服气对方,所以总是在相互出题考对方。一日书生子出了一题考书生寅,如果对方没有答出来就喝一口面前痰盂里面的痰。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为什么县官的儿子从来不喊县官爹爹呢?’结果书生寅没有答出来。于是愿赌服输,书生寅就拿起面前的痰盂喝了一口,可是他却慢慢把一整坛都喝完了,书生子就很不解地问他‘只让你喝一口就好了,为何全部喝掉?’书生寅一脸苦恼地说道‘我也不想的,实在太粘了,一口咬不断,这才全部喝完。’”

唐米诗讲完之后,眨了眨眼睛看向此时正在吃饭的萧承衡,只见他面上无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冷静了半晌才道:“奥?那县官的儿子为什么不叫县官爹爹呢?”

唐米诗一脸震惊!这不是这个笑话的重点啊?她本意是想恶心萧承衡的啊,让他不让她吃饭,那就他也别想吃!怎得他的脑回路这么的清奇?好半天唐米诗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因为县官是个姑娘,所以她的儿子只喊她娘亲了,自然不会喊爹爹了。”

“原来如此,书生子倒是个妙人。”说完直接道,“本王吃好了,有些乏了,你回去勿诗轩去,没本王的传唤不许到雅可斋。”

“是。”唐米诗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怒了努嘴回去了。

“她可走远了?”萧承衡问道。

他的随身侍卫姜月抱拳道:“回王爷,小小姐已经走远,再看不见身影。”

“呕!……”萧承衡立即忍不住了,方才吃下的一点东西全呕了出来,想起方才她讲的笑话,又看见桌上的饭菜的时候,忍不住又呕了一声,连忙摆手道:“把所有吃的都撤下去,不要让本王看到。”

“是。”姜月赶忙招呼了下人将所有的饭菜全部搬了出去,才过去掺着王爷,“王爷可是昨日受的伤又复发了?”

萧承衡摆手,脸色惨白:“我岂能让一个三岁娃娃看到我着了她的道。”

姜月一副了然,然后想笑又要忍住的痛苦憋得他满脸通红。

姜月的护灵是一只灵犬,嗅觉以及灵力都极高,武功非凡,常年再萧承衡身边保护他的安危。

萧承衡眯着眼睛,冷漠地转过脸看着忍笑的姜月。姜月一下子收住笑容,再不敢造次。

唐米诗回到勿诗轩的时候,安安就坐在勿诗轩的门前台阶上,像唐米诗等萧承衡一样等着唐米诗,模样也甚是可爱。唐米诗笑了笑,这个小丫鬟倒是真的忠诚。唐米诗便跑过去也在安安旁边坐下,问道:“你五岁就被娘亲卖到王府,然后跟了我,可想念家里人?”

安安低头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哭,但是过了半天就看见安安抬起头,笑着道:“想,日日都在想。”

“额?”唐米诗看着她,眼神迷茫,想念么?脑子却想起自己是在金马奖颁奖礼上莫名魂穿古代,但是在现代的肉身不知道怎么样了?恐怕相比肉身,她的父母更关心她的遗产吧。呵,她有怎样的父母呢?她有一个弟弟,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父母的脸色长大,在自己的家里却像是寄人篱下。一家人吃完饭她要赶紧去刷碗,慢了一点就会被妈妈骂懒,没有眼力界儿。后来她长大,因为不出色的成绩,但却出色的容貌,考进北电,后来努力演戏,挣了钱,他们又像吸血鬼一样想要榨干她所有积蓄。

唐米诗仰起脸,手指抹开浸出眼睛的泪水,轻声道:“不管他们当初是如何的迫于无奈将你卖掉,都说明你在他们心中是权衡之后可以舍弃的那一个,为何还要想他们呢?”

“小小姐。”安安以为唐米诗想起了自己被生母抛弃,是被王爷捡回来的而伤心,有些胆怯地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安安,去弄些好吃的来吃,我好饿呀。”唐米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想往勿诗轩走,却停下脚步道,“有时间绝望或者想念,不如去吃美食然后去睡觉。总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心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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