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闻言后，脸色刷地白了，眼里还厥着泪道“你是说顾五月他……他……”
卫璟一见江柚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应该没死，只是处境应该不大好。”
一边说着卫璟把手指向了废墟的后面，老远一看那边堆了几个小土包，小土包前面还扭扭歪歪的插了几个木牌子，像是简易版的坟。
只是……
在这些简易坟堆的旁，还没有挖好的坑和零星的骷髅，以及挖坑的工具。
江柚立马飞到那边，卫璟紧随其后落了地。
与废墟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黑色的火焰，甚至还有着植物零星的生长。
江柚在坑里发现了标有时雾门标志的布料，但布料上带着魔气。
这是她后来嘱咐接待弟子送给顾五月的。
难道……
剧情就真的无法改变吗？顾五月必须要成为命中注定的反派？
明明曾经有机会可以让顾五月改变命运的……
自己掌握了剧情，可什么都不能做，那么穿书的意义是什么？
只是为了做一个女主？
【警告！警告！请系统10010的任务正在失败的边缘。】
还没等江柚反应过来，耳朵里忽然传来的声音，系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它带着些委屈地说道：
【宿主！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这样下去我就要被返厂销毁了，呜呜呜……】
江柚本还有些话想要去质问系统，却被它这一番话整蒙了，但她很快就从系统的话里get到了重要的点上，开口道：“你说什么？什么返厂销毁？”
江柚觉得，此刻自己好像和一个重大的秘密交集。
如果这一次，能够从系统处得到答案，那么她所犹豫的，无法接受的那些，都能得到答案。
系统在江柚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于是开始装死，本想就这样敷衍过去，但江柚怎么可能让它如愿。
“你不回我，我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别别别，我在！】系统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紧张。
江柚深吸一口气，道：“这一切，说说吧。”
经过了系统一番开心（划掉，是哭着）的解释，江柚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系统10010是个失败品人工ai，虽然有了自己的思维，但是却缺少其他系统的很多功能。
而系统总部，是打算将10010返厂销毁的，再重新造一个的。
但是10010在此之前逃了出来，并且立马找到了宿主，使得系统总部无法这样做。
无奈之下，系统总部对10010开了条件，只要宿主可以成神，男主有了女主，被它绑定的宿主不会嫌弃它，10010就不会被销毁，而且被证明是个有用的系统。
每一个系统都有一个金手指来帮助自己的宿主。
而作为残次品的系统则是没有的……
江柚之所以要攻略男主，正是因为它系统在逃出来之前，在系统工厂的内测区域抽了一次奖，而这个奖品就是关键，它让没有金手指的系统有了唯一算不上鸡肋的技能。
攻略男主，靠恋爱成神。
“那无法改变的剧情？”江柚追问道。
【宿主，旁的我不知道，可我有一点可以确定，剧情一定会发生改变，但设定绝不容改变。】
系统忽然软了口气，道：
【宿主，等到他成为了魔王，还有机会改变的。】
江柚知道系统说的他是谁，也知道系统说的没错，但她还是有一点无法接受。
“你知道剧情吗？”江柚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人设，必要的剧情只有那些完善的系统才能知道，而我不知道……】说着系统的语气有些失落。
江柚也知道了系统的难处，索性也不在为难他。
“那我们约法三章吧，你答应我就帮你给卫璟找到自己的女主，以及成神，毕竟我还是要回家的。”
【好！】
“第一点，以后不必给我发布任务了，有啥好东西，直接给我不就好了。”
【嗯。】
“第二点，我不想靠恋爱成神，虽然时间久点，但我想要脚踏实地。”
【可以。】
“第三点，以后我们不是主仆关系，我们是朋友，你并不是残次品，你是和他们不同的，更为高端的人工ai。”
【好…】就在系统习惯性地说了好字之后，它才发现江柚说了什么……
它震惊地说道：
【宿主……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一样……
从来没有人对它说过这些，它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宿主，只是那些人都嫌弃它……
因为一次次的任务失败，所以它才会被总部决定销毁……
“我说，我要你做伙伴，做朋友，你不是残次品。”江柚认真地说。
【谢谢你，江柚。】
这一次，系统叫的并不是宿主，而是江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