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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号崽:嫡长子(1 / 1)

“翻、翻白……混账东西!怎么说话的?大少爷这是厥过去了!本夫人说了多少次,大少爷和老夫人感情最深,让你们说话注意点,你们——”

杜氏面上又气又急,还心疼,心里却是不满,不满,非常不满,这小厮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说了不少,真真是废物!

不过。

这样其实也好……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何不借此来个捉“女干”?

“侯爷,平儿身体虚弱,如今因着母亲的事又昏死过去……妾身实在是的心疼,想要亲自过去看看。”

毕佑翟目光沉沉,好半晌才在杜氏期待的都忐忑起来时,才淡淡的回了一个“可”字。

杜氏大喜,正要说话,却见一直跪着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因为跪的太久,乍然站起来,身体还晃悠了下。

“哥,您当心。”一旁毕佑翟的嫡妹见此,赶忙扶了一下,与此同时,眼睛像是淬了刀子一样,射向杜氏。

“大嫂,自家婆母过世你不好好跪着,送老人家最后一程,反倒是急吼吼的要去找承平那孩子,你安的什么心?莫不是……”

“小姑慎言!我不过是想着母亲生前最是疼宠平儿,这时候……”

“噤声。”毕佑翟不耐烦听这些没必要的唇枪舌战,他黑黢黢的眼睛沉沉地看了眼杜氏,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母亲还未走远,想是希望再见平儿一面的。”

“侯爷说的不错,妾身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妾身……”

“慈母多败儿,不用你去。本侯爷亲自去提那不成器的东西过来——”

“侯、侯爷!等等妾身……”

慈安堂中本该当家做主的人都前后脚的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眼,索性也借此站起身跟了上去。

一来是歇歇跪疼的膝盖,二来么,有热闹,当然要凑一凑不是?

祠堂。

浩浩荡荡一群人到的时候,把门的小厮吓的白毛汗都冒出来了。

“老、老爷,夫人……”

毕佑翟问:“大少爷可在里面?”

“在,在的。大少爷、大少爷他……”小厮表情几变,想要扯着嗓门跟祠堂中忙活的人通气,又生怕弄巧成拙,只能用目光可劲儿的往杜氏那里看过去,企图让夫人拖延点时间才好。

只可惜。

杜氏不解其意,也着实没机会弄明白小厮这眼神什么意思,因为毕佑翟在听到肯定的答复后,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几乎在他走进去的同一时间,一声暴怒声传来。

“贱婢,尔敢!”

已脱了衣服,正在给躺尸的毕承平扯衣带的丫鬟,吓的浑身一个哆嗦,猛地抬起头来。

下一秒,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怎、怎么会有女人?”杜氏也跟着尖声开口,只是她声音里面的雀跃如何都掩饰不住。

“大嫂这话问的不错,我也想问,你是怎么当家的,当的祠堂里面进了女人都不知道?”

“小姑这话何意,我……”

“来人——”毕佑翟愤怒的声音传来,同样传来还是重重的脚步声。

争吵的姑嫂两人一扭头,就见着毕佑翟提着个衣冠完整,却昏迷不醒的毕承平走了出来,走一步,被他提着的毕承平,还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杜氏心中一咯噔,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正要说话,却见毕佑翟将手里的人往地上一丢,丢的毕承平又是“哇”地一口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吐血,毕承平反倒是清醒过来,他将将睁眼,就好巧不巧的对上了杜氏。

“母、母亲……祖母,祖母她、她……”

“……平儿,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祠堂……”

“你祖母已过世。”毕佑翟冷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杜氏下意识想要出口的诱哄。

毕承平一听这话,再见着昨日一脚将自己踩的生不如死的父亲,顿觉被踩过的肚子就是一疼,“噗嗤”一口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废物!”毕佑翟冷哼一声,似乎是在嫌弃这遇到点事情就吐血的不成器儿子一般,而后他那黑的宛若锅底的冷脸看向老管家,怒道,“还不带人将里面那——不知廉耻的丫头,拖出来!”

“杖!毙!”

话音一落,本来终于反应过来,急吼吼给自己穿衣服的丫头,顿时再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就冲了出来。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丫头□□的身体,甫一显露在众人眼前,就让在场的人神色陡变。

包括杜氏。

杜氏可不傻,正所谓捉女干捉双,这丫鬟此时模样,与其说是“与人有女干”,不如说是心大爬床,又或者是有心算计?

若不然,为何只是她身无寸缕?

“侯爷,侯爷奴家是冤枉的,奴家是夫人……”

“来人——堵了这贱丫头的嘴,打!给我狠狠的打!”杜氏终究慢了半拍,只能扯着嗓子压制住丫鬟的话。

丫鬟被堵住的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却也仅此而已了,她两手被粗使婆子钳制,双腿软啪啪的落在地上,黄色的尿液随着她被拖走,流下了长长的痕迹。

只是,这样长长的痕迹,却像是刺一样,扎在了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杜氏自然察觉到这些亲戚看她的眼神微妙,包括她那双教养的极为出色的儿女。她面上不显,心里气的要死,偏偏还要继续做出一副好母亲的模样。

比如,张罗着最难请的太医来给昏死过去的毕承平看诊。

竹心院,侯府除了主院,最大,采光最好,布置最奢华的院落。

“老夫已经给大少爷行针一番,暂时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老太医顿了顿,捋着自己又白又长的虎须,缓缓道,“大少爷,年纪轻轻,却心肝脾肾肺皆有所亏,这日后,若是不能调养得当,怕是……”

后面的话老太医没明说,但是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别说看了一出好戏,打算继续看给结尾的亲戚们,就是杜氏都听得一愣一愣,颇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毕竟,不过就是吐点血昏过去的事儿,撑死了也就伤心过度一时闭了气之类的,怎么就要短命了呢?

可是这话大家不能问,也不适合问。

杜氏依旧披着关心继子的继母皮,哪怕不情愿,却还是得出头,问出了这番疑惑。

“夫人有所不知,《黄帝内经》有云:‘悲则心气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营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又云……”

拽了长长的专业词汇后,老太医才长长一叹,道,“常言道:‘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惊伤心胆。’老夫观之,令公子乃是性情中人也。”

“性情中人”这四个字,放在其他时候难免就带了些贬意,可是现如今,侯府老夫人乍然过世之时。

这话的意思是便成了——性情中人的毕承平,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短命?

杜氏哪怕一门心思想要弄死毕承平,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经历了先前那一出后!

天生的短命浪荡货,凭什么死到临头还能博得一个“纯孝”的名头?

因为气急怒极,杜氏完全忘了本该在祠堂和貌美丫鬟做那事的毕承平,怎么在被找到的时候,却和预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毕佑翟瞥了眼面露愤色,几要咬碎一口银牙的杜氏,微一沉吟,拱手道:“太医,我儿自小虽顽劣不堪,可也至孝,如今乍然得知其祖母过世,大恸伤身!还请太医看在我儿不及弱冠,救他一命才是。”

老太医闻言,捋虎须颔首,继而又冒出一长串的专业词汇来,总而言之都是让病人放宽心胸之类的废话。

因着有他这么一出话,接下来侯府老夫人的丧事期间,毕承平哪怕一开始没出现,直到老夫人封棺下葬之日才随棺送行,依旧得到了来自于坊间百姓们的一致好评。

“唉,毕大少爷虽然性情纨绔,喜好美色,可也是个好孩子啊。”

“什么好孩子,毕大少爷都十六了吧,还小?不过,侯老夫人疼他这么多年,确实没白疼就是。”

“男人风流点也寻常,更何况之前毕大少爷年少,那不是有句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吗?现如今经过这一遭,想来也会知道上进了吧。”

“就是就是。只是若是侯老夫人早知晓宝贝孙子会因着她伤心过度,成了短命鬼,指不定还能撑着病体,多活个几年呢。”

“孝顺的孩子,再纨绔,那本质也是好的。”

“我听闻啊,毕大少爷在老夫人下葬当日,又吐了几口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唉,孝顺是孝顺,这日后身体坏了,上进也没用了啊!”

这边三五成群的人各个咸吃萝卜淡操心,句句不离开毕承平,偏偏没有一句是陈浩轩想要听到的话。

“我之前让你放出去的话,你做了吗?”陈浩轩阴着脸,脚步走的飞快,好似想要摆脱身后那些对毕承平的夸赞之词。

可也就因为他走的太快,错过了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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