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市,云雾山山巅。
已是时值半夜。
数十名武盟的强大武者,皆是在运转真元,全副身心沉浸于修炼之中。
一个多月前,楚凡回归,连续办了两场活动,为武盟的一万古武者完成了完美基因改造!武盟的众多古武者,自然受益无穷。
十年间,由一个小小先天境武者,修炼到了巅峰武尊的陆诗兰不负众望,在完成基因改造后的第二日,便顺利突破,率先成为了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位半步武圣!如今武盟兵强马壮,强者如云,但陆诗兰晋升半步武圣后,亦是足以跻身前十。
尽管修炼到了半步武圣的境界,这些日子以来,陆诗兰仍然风雨无阻,每日在阳武降仙大阵中勤练不辍。
一身简洁武服,身材凹凸有致,经常吸引众多年轻男武者视线的陆诗兰,忽然睁开美眸,在地面上一蹦而起。
她与其他亦是被惊动的武盟武者都抬起头,视线落在阳武降仙大阵中心,那一支直插入云的白玉石柱上。
众人都惊讶的注意到,作为阵法中枢,雕刻着两条赤眼黑龙的白玉石柱,正在剧烈摇晃着。
“地震了?”
“貌似不是地震,只是这道龙柱在摇晃,该不会是大阵出了问题,日后不能用了吧?”
一众武者紧盯着石柱,大声议论着。
阳武降仙大阵,可是让武盟众多修炼了阳武炼体心法的古武者,这十年实力突飞猛进的源泉。
半夜还在阵中的夜猫子,基本上都是像陆诗兰这样的修炼狂人,若是大阵出了问题不能用,那简直要少掉半条命。
明显不是有外敌在撼动大阵,一众武者只能心中七上八下的等待着。
“吼!”
“吼!”
石柱上的两条庞大黑龙,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发出巨大的龙吼声。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耀眼的霞光,在石柱顶站迸发而出,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让云雾山山巅亮如白昼。
“咦,那是谁,楚盟主!”
“天啊,真是楚盟主,他昨天才带团到了格兰国……”望着光柱中骤然闪现出的熟悉人影,一众古武者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早在半个多小时前,任千秋、燕赤火等一群武盟高层,紧急坐上了飞机,与镇魔司云海分部的修士一同奔赴南湖市。
一个武圣与四五个半步武圣,最强的几个古武者同时参与救援,武盟也是给足了镇魔司面子。
至于这批夜间在大阵中苦修的武盟弟子,完全不知道南湖市那里发生的巨大变故。
“回到云雾山了么,很好,幸好当年建了这阳武降仙大阵,省了我不少功夫!”
楚凡朝着陆诗兰等人点了点头,身形一晃,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与云海市有足足两千余里的南湖市。
在众多镇魔司成员提心吊胆的注视之下,俊美的脸颊与众人的偶像楚凡有着两三分相似,却是额外妖异的青年,身形一动后,似乎是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随即,这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渗人的笑容。
“很好!两千多年过去,终于拥有了一具修炼天赋比天灵根更高的身体……”不过就两三分钟时间,传闻中只有元婴境老怪才有可能做到,仍是无比凶险的夺舍,已结束了。
为了刺激楚远山,楚俊杰方才打来的电话一直就没挂断,如今还是他的声音,那副腔调却截然不同!京城赶往南湖市的专机上,刘镇南眼中喷出火来。
“作孽啊!”
楚远山脸色难看,喃喃自语。
他这个爷爷对楚俊杰的关照,其实不比楚凡要差上丝毫。
楚凡父母皆不在身边,楚远山自然要承担起楚凡的日常教导和指点,同时也一起带上了楚俊杰。
所谓的偏爱,其实只是楚天雄与楚俊杰父子心中的成见!上一世的楚凡,从小父母不在,被楚天雄父子刻意带歪,自然是比较顽劣,纨绔作派十足。
所谓隔代亲,楚远山虽为华夏战神,对楚凡的教育不敢太强硬,始终拿捏不好力度。
再有楚天雄与楚俊杰从中作祟,终于让楚凡成为了臭名远扬的京城第一纨绔!家中的暗流,楚远山并非全无所觉,只能用他的手段来保护楚凡。
楚凡重活一世,在林家王者归来,却是最终让楚俊杰心灵失守,投奔了臭名昭著的圣火教。
那圣主不知是活了多少年的邪道老怪,圣火教令整个华夏修炼界鸡犬不宁,互相算计,楚俊杰就算再机智,又怎么是他的对手!楚俊杰要血祭镇魔司的人马,外加南湖市数百万民众,作为华夏守护神的楚远山,恨不得亲手把他掌毙。
身为罪魁祸首之一的楚俊杰固然死不足惜,只是转眼被更难对付的邪道老怪夺舍,司马云龙与周烈等镇魔司修士与众多民众,怕是要马上要迎来恐怖的浩劫。
楚远山当然是痛苦不堪。
“咦,老师快看,青松道长和青柏道长赶到南湖市了!”
突然间,刘镇南万分惊喜道。
直播画面上,那虚立于空中,明显已被夺舍的楚俊杰,目光正炯炯望着的方向上,一个灵光闪烁的纸鹤上划空而来,上方站立着两个身穿道袍的老者。
“竟敢在华夏腹地,行此罪孽深重的血祭,孽障,还不快快收手?”
道门门主青松道长怒吼道。
他乃是华夏寥寥无几的元婴后期境强者,另一位长年潜修的青柏道长,亦是拥有着元婴中期境的修为。
道门的两位顶尖强者联袂而来,出现在了万材融灵大阵之外,终于让刘镇南等人缓了一口气。
作为华夏修炼界的中流砥柱,道门一直是围剿圣火教,庇护众多民众的主要力量之一。
紧急向道门通报了消息,刘镇南也不敢奢望青松道长等道门强者就一定能及时施以援手。
道门的山门驻地,离南湖市的距离比从京城出发还要远数百里!“原来是青松子,青柏子……你们两个小辈中的小辈来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