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山。
“圣火教的余孽,居然出现在了南湖市?
那不管他们有何鬼祟伎俩,我镇魔司都要雷霆一击,将他们碾成齑粉!”
随着刘镇南的一声号令,青龙使司马云龙、白虎使周烈,悄然带领了上百镇魔司强者坐上军机,迅速秘密赶赴南湖市。
两个元婴境强者,外加十余金丹,以及足以组成一个地煞战阵的精英部队,镇魔司方面其实已是料敌从宽。
毕竟据刘镇南以及楚凡的猜测,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圣主,多半是一个元婴后期境的顶尖强者。
否则的话,那位圣主也不可能招揽到齐泰那等强大的手下,来当楚俊杰的护道人。
在楚凡远赴西方,提升地球界各大势力的整体实力时,发现了不止一个圣火教余孽的踪影,镇魔司当然要迅速排查,要找出那所谓圣主的踪迹来。
如此强大的阵容,在地煞战阵中,连元婴后期境修士都不用畏惧。
华夏的深夜。
中心公园的别墅旁,楚俊杰与金惜玉皆注视着手机的画面。
格兰国国家体育场,却是时值上午。
楚凡盘坐于高台之上,只是围坐于高台下方的五千男女大部分都是金发白肤的西方修炼者。
到达格兰国的第二日,楚凡便为等待已久的格兰国皇家骑士团以及光明圣廷格兰国分部等势力的修炼者举行第一场完美基因改造活动。
圣火教所忌惮的大敌远在天边,哪怕是远胜于元婴境的地球第一强者,第一时间赶回华夏至少要小半日,圣火教方面早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
看了看手表,楚俊杰沉声道:“惜玉,通知其他人马,一刻钟后,准时一同行动。”
“是,圣子!”
金惜玉应了一声,在冲出房门之前,她的脚步突然顿了顿。
“俊杰,记住我说过的话……”话语中带着一丝柔情,金惜玉的身形化为了一道虹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直到片刻之后,踱步走向地下室,处于了一片黑暗之中后,楚俊杰平静如水的脸颊上,才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讥讽之色。
空空如也的地下室中,楚俊杰右手一张,一个精美的玉瓶出现在他的手心中。
用力一抓,他居然将精美的玉瓶直接捏爆。
一块块灵气十足的灵石从破碎的瓶身脱落,被楚俊杰虚空一抓,全吸到了他的手上,堆满了手心。
极品灵石!上百块地球界罕见的极品灵石,就算是元婴境修士也是珍而重之,平常不可能拿来使用或消耗。
只是在惨烈的战斗中,才会祭出,用来迅速补充体内灵力。
捧着灵石,楚俊杰就这么默默的站在黑暗的地下室中,直到手腕上的百达菲丽,秒针到达了预定的时刻。
一股淡淡红光,从楚俊杰的手掌泛起。
“唰……”上百块极品灵石,像是同时被点燃了一样,霞光泛起,海量的灵力在灵石中喷薄而出。
而这时代,不过两三丈方圆的地下室,楚俊杰脚下的地板终于被映亮。
鬼面!成千上万的虚幻鬼面,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层层叠叠,一个个鬼面上,眼神阴寒,死死盯着站在地下室中心的楚俊杰。
可楚俊杰根本不以为意,将上百块灵石反手一拍。
下一息,上百块极品灵石,砸至地板上的时候,像是石沉大海,直接沉没了进去。
一个个阴气沉沉的鬼面,顿时疯狂的争抢与吞噬起极品灵石中喷出的灵力。
一道道鬼面汹涌翻腾,渐渐的,一股血色,开始将一道道鬼面染成黑红色,令一众鬼面愈发的狰狞与凶恶。
整个地下室中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
楚俊杰右掌亮出了一支黑漆漆,却寒光四射的物事。
毫不在意的将丧魂钉在左手手腕一划,像是自残一样,大股的鲜血,直接落向了下方的地面。
“快吃吧,鬼崽子们,吃饱了,一会可得给我好好干活。”
楚俊杰神色平静,不理会手腕的伤势,只是注视着下方数之不尽的鬼面,口中喃喃自语着。
片刻后。
一道道血色鬼面,仿佛是终于吃饱喝足,眼睛向着楚俊杰疑惑的眨了几眨。
“嗖,嗖,嗖……”无尽的血色鬼面,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最后融入了墙面彻底消失不见,地下室的地板上,只留下了一个刻着黑色符文的大圆。
就在楚俊杰用价值连城的百块极品灵石,直接启动万材融灵大阵的时候,南湖市的夜空下。
十余道夜枭般的身影,在街道中飞窜,他们的方向,俨然皆是中心公园!百余镇魔司修士,皆是每队十人以上,呈战斗队形,紧紧撵在了十余个圣火教余孽的身后。
上方,群星闪烁,夜风微凉。
“周烈,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虚空之中,司马云龙注视着下方,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周烈手中抓着一把地品灵剑,亦是全力感应着下方。
“确实不对劲,我怎么也隐约生出了一丝心悸的感应。”
周烈突然开口道。
“咻,咻,咻……”一道道血色鬼面,突然从地底冒起,张牙舞爪朝着周烈与司马云龙疾射而去,速度极为迅捷。
“镇魔司所有修士,都别追击圣火教余孽了,快快组成地煞战阵!”
司马云龙脸色大变,立刻下令道。
就在周烈抓着地品盘龙剑,与挥动起黑色战旗的司马云龙,一起绞杀起扑击而来的众多鬼面时,他们骇然发现,头顶上布满星星的苍穹,瞬间黑了起来。
一个庞大的阵法,居然将南湖市的市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周烈、司马云龙,你们中计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炸响。
南湖市数百万民众,许多才刚刚入睡,纷纷被响彻苍穹的声音吵醒,震惊之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通体冰凉。
即便深深缩到了被子中,仍然有一股彻骨的寒意冲击着他们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