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伊贺忍者。。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死。。"
某个男人靠在在溅满血迹的墙上,嘴里咕哝着诅咒的话。房间里很昏暗,我机械地甩了一下手里的刀上的血:"是你先杀死了我的同伴,我并没有错。"
对,就是这样,我没有错。。
"嘿嘿嘿。。哈哈哈哈!"胸膛一片血污本该早已断气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只有自己是没有错的,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身后突然一阵寒意,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一双无辜的眼睛。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打了一个冷颤,惊惧地扔下刀。
拜托了,有谁来。。
我锁在黑暗房间的角落,在男人越来越大的嘲笑声里颤抖地捂住了耳朵。
有谁来救救我啊。。。
。
"。。。"慢慢睁开眼睛,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
似乎是从那件事之后,就总是作着相似的噩梦。
"才睡着不久,现在已经要起来了么,小姐。"天膳的影子从头顶投下来:"不过。。差不多也该到做正事的时候了。"
"现在我最不想干的就是正事。。"磨磨蹭蹭从草地上爬起,我挪到附近的河边捞起一把水拍了拍脸。
水中倒映出的身着黑色忍者服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啊,好困。。
"稍稍提醒一下,您的瞳术天生抑制查克拉流动,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身。所以这一次就请您格外注意一下。"身后的天膳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可不要像上次那样,一下子把查克拉全部用完,差点被木叶的人抓走,还得在下替您解围。"
"那还真是抱歉了呢。"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处的旧伤,不爽地回头盯着他:"那绝对是九尾暴走的原因,不赖我哦。"
"请不要盯着我看,葵小姐。"天膳抬起胳膊挡在他自己的脸跟前:"难不成,您是想着就这样被人干掉,然后就能摆脱掉一切吧。"
"。。说真的,你除了损我之外一点用都没有。"我一脸嫌弃地移开视线,站起身走开:"快点死了算了,老妖怪。"
"毒舌。"天膳呵呵笑着跟上。
。
。
外道魔像的牙龈外露着,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梦里的男人的大笑,也是像这样大刺刺地露着牙齿,总之就是,蛮恐怖的。
嗒。
循着脚步声望去,只见远处的鬼鲛甩起鲛肌就要把四尾人柱力往地上扔。
"慢点。。慢点啊。"我上前伸出胳膊拦住他的动作:"对老人家要温柔。"
看到我鬼鲛似乎有些尴尬,但是尴尬了不到一秒,他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嗵地一声就把人柱力扔在了地上,老头子的头狠狠磕在石头上,石头碎了。。
我:"。。。"
"别看他年纪大,这家伙可是会熔遁的人柱力。"鬼鲛把鲛肌背回背上,伸手过来挑出一棵夹杂在我发间的草:"和他战斗我很辛苦的,差点就死了呢。"
"你这不是还没死么。人柱力们是为了计划而必须牺牲的可怜的人们,所以。。算了,反正你也听不进去。"看着鬼鲛一副旁人与我何干的表情,我偏头躲开他的手:"怎么没看到宇智波鼬。"
鬼鲛顿了顿,露出尖牙笑笑:"鼬桑身体不舒服,最近在休息。"
说话间,佩恩的幻像出现在魔像的指尖:"那样的话,今天就又少一个人。总之,准备开始吧。"
"鼬前辈也会身体不好,真是大新闻哦!"阿飞的幻影出现在魔像的一根手指上:"依我看,他是肯定是平时甜的吃多了,偶尔吃了一顿辣,然后痔疮就严重得下不了床了。"
我:"。。因为痔疮下不了床这种事听上去只有你才会经历,阿飞。"
"我说是谁,原来是大小姐呢~"阿飞摆出一副扭捏的姿态笑话我:"啊~封印什么的真是好累哦,九尾人柱力什么都人家完全应付不了呢~。。啊~好痛,天膳桑快来救命啊,我被雷切打到了呢。。。"
听到了某件完全不愿想起的事,我浑身散发着黑气。
鬼鲛一下子就不笑了,表情变得有些冷。
"我看你是找死。"我极其不爽地瞪着阿飞。
"好可怕。。"阿飞双手捂脸做害怕状:"伊贺一族的破幻瞳术,好可怕好可怕哦。"
"你太多嘴了,阿飞。"佩恩声音严肃稳重:"同伴之间要相互帮助,别动不动就吵架。天膳,多劝你家小姐。"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天膳无所谓地耸肩:"在下是小姐的下人,小姐不允许我在人前随便讲话。"
。。神tm不让你讲话,你现在不是讲挺好的么!
"时间有限。"佩恩的声音很是不满。
"我恨你,天膳。。"小声嘀咕着结出封印术的印,我看着地上的四尾人柱力内心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
这次封印持续的时间更长了。本来就没有足够的睡眠,连续三天保持同一个动作,我觉得自己都快困得散架了。
潮水般的困意一股脑地袭来,加上查克拉流失的原因,我刚想起身,腿上却一下子没了力气,眼见就要倒下去。
"真是虚弱的身体。失眠症还没有好吗。"鬼鲛俯身一把扶住我的肩,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我的脸:"黑眼圈比上次还严重。"
我看了看肩膀上男人的蓝色大手,淡淡地开口:"镇静剂都用完了嘛,完全睡不着。。"
"那么,在下告退了。"天膳起身就要走。
"你要到哪去。"我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威胁,奈何查克拉使用过度,身体远远跟不上状态,根本阻止不了天膳:"等。。"
"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天膳皮笑肉不笑:"脸色都这么苍白了。"
"呵,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又要出去做些缺德事吧。都说叫你等等了。。站住啊混蛋!"刚想挣扎着起身,身体却突然被鬼鲛一把抱住,我恼怒地使劲推着他:"你干什么啊鬼鲛!给我放。。放开啊!"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都做不了。"鬼鲛收紧胳膊压制我的反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无力地趴在鬼鲛的肩头:"可恶。。"
。
。
"果然还是良一做的团子做的比较ok,"坂田面带鄙视地看着我:"看好了没有,葵你得学着点啊。"
"嗯,知道了。"我笑着回复。
坂田纳闷:"为什么要笑。换在以前你可立马就开始顶我的嘴了。"
我抬手挠了挠头发:"可能是好久不见,看到你就比较高兴吧。"
坂田:"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么。"
"是昨天么。。我忘记了。"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笑。。。
"!"猛地睁开眼,我盯着黑漆漆的山洞顶,一时间有些茫然。
"又做噩梦了?"是鬼鲛似笑非笑般的声音。他的一条大腿还枕在我的脑后。
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困得昏过去了吧。
"你怎么还没走啊。。咳,那个,浪费你时间了。"我迅速翻身起来:"还有指标没完成吧。"
"嗯。"鬼鲛沉默半晌:"尾兽的事情已经解决大半,很快就可以完成了,月之眼计划。"
。
就算是很快,也只是一尾到七尾,八尾和九尾还在日程中。
"那个,这位小哥哥,你知不知道漩涡鸣人在哪里呀。"一手搭在一位木叶忍者肩上,我露出"真挚"的微笑:"我是鸣人的远方亲戚,最近家里破产了所以。。"
"鸣人最近应该是在修行吧。话说鸣人居然有亲戚,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他疑惑地看看我的脸:"那个,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你到底是。。呃!"
该忍者还没来得及怀疑就被突然瞬身过来的鬼鲛一刀劈倒在地。
鬼鲛:"开什么玩笑,你平时就是这么收集情报的么。"
"啊,好可惜。"我看着倒在自己脚边脑袋上汩汩冒血的忍者,淡淡地开口:"差一点就问出来了呢。话说你穿着晓袍收集情报才可笑吧,要是佩恩老大的话,肯定也会更谨慎。。"
轰!!
一声巨响过后,远处木叶村的方向冒起一阵狼烟。
好吧,当我没说。
鬼鲛脸色沉了沉:"走吧。"
我迟疑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木叶村这种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漩涡鸣人在哪里。"又一次揪住一个绿马甲的领子,我抹一把脸上的血干巴巴重复着:"不说的话就杀了你。"
我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杀就杀吧你是不会得逞的。大家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穿过一片片混乱的断壁残垣,看到那一抹银色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应该早就无所谓了。。可是本来已经埋葬在记忆里的一些东西蠢蠢欲动,随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一起撩拨着我的心。
"已经。。死了。"头靠在银发男人的胸口,确认没有了心跳。
为了其他的人类不经历我所经历的痛苦,牺牲少部分人,去制造一个没有仇恨的完美的世界,我一直是如此坚持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心里突然感觉到了后悔。
"卡。。卡卡西?"我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银发上忍的脸。手掌心的触感非常的冰凉。
叮!
身后的一根苦无被鲛肌弹飞,我有些僵硬地转头。
"不要走神啊。"鬼鲛站在我身后抵挡住了暗器攻击:"要不是我,你的脑子早就被之前的苦无打穿了。"
"。。。"
"话说你到底在干什么。"鬼鲛淡淡地看着我抚在早已没有了呼吸的卡卡西脸上的手:"不会是在后悔吧。"
我起身:"怎么可能。这家伙死了就说明我们又干掉了一个妨碍计划的人,我现在好的很。"
"那样的话。。"鬼鲛瞪着眼睛盯着我,脸上的鳃动了动:"又为什么要哭呢。"
"我哪有哭。。"摸到了一手的湿润,我愣住了。
。
。
在这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了。
"实在是不幸。长门背叛了我们。"橙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居然把属于我的轮回天生之术给了木叶村的村民。"
一边的天膳不屑地笑了:"你还年轻,要什么轮回天生呢,带土小子。话说除了我和小姐,还没有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宇智波斑的皮还要披多久呢。"
见带土沉默着,天膳转向坐在角落里的我:"那么,您要怎么办呢,小姐。"
。
要怎么办。。
我抬头盯着天花板,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床单:"呼。。"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哭,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只是单纯的伤心,又好像是别的什么复杂的感情。总之,自己只是变成越来越讨厌的样子,怀着名为愚蠢的诅咒,一股作气地走下去。
我。。必须得战斗才是。
。。可是一想到卡卡西因为轮回天生之术生还的事情,心里竟然有一丝愉悦,这让我变得更加的痛恨。
拯救全部木叶村村民,然后查克拉枯竭而死,真是理想的死法呢,我都有些羡慕了!明明捕捉尾兽,杀死木叶忍者的就是他自己呢,搞得人家说起来的时候,哦原来是敌人良心发现用神奇的忍术救了我们,说明我们的爱心还是可以感化坏人的呢。。蠢不蠢啊!
卑鄙,真是卑鄙啊长门!实在是。。
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随着胸口的起伏剧烈喘息着,我咬牙紧紧抱住在我身上猎豹般快速律动着的鬼鲛。
实在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