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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入伙(1 / 1)

看着林继陶欲言又止,又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许砚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可林继陶却把许砚因不安而引起的沉默,当成了等待他继续的耐心。

“砚子,我是想问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你……有好感,那,我们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林继陶算得上健谈,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有些结巴。

许砚看看他微微涨红的脸,又把视线下拉,停在林继陶带给她的那杯奶茶上。

平心而论,林继陶是个很不错的男人。z市本地,有房有车,还有自己的小生意,性格既能开朗,又能稳重。

可……

许砚咬了咬唇,低声道:“不好意思,大陶。”

一听许砚这么快就拒绝,林继陶更慌,他头脑一热,声音不由得高起来:“你再考虑考虑,可能,可能是我太唐突。”

正是饭点儿,周围坐着的人不少,他们听到林继陶的声音,立刻投来或疑惑、或揣测的目光。

“不是。大陶,你别激动,听我说。”

许砚最怕被人关注,只好压低声音,先安抚林继陶的情绪。

“我现在没有考虑个人问题。你也知道我刚来z市不久,什么都没稳定下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会考虑吗?”

也许是天性乐观的原因,林继陶居然从她婉拒的话音里听出了希望。

如果有什么比失望更痛苦,那就是先让你尝到希望的滋味再失望。

许砚尝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她不想让林继陶和她一样。

“大陶,你听我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人很好,也是我来z市之后,结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但是,大陶,我想,我和你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朋友。我不想哄你,也不想给你无谓的希望,请你原谅我的直接。”

许砚说出的这番话,句句在理,可也字字扎心。

林继陶眼中希望的小火苗顷刻间熄灭,最后落得死灰一片。

“你……”林继陶犹豫了下,“你心里是有别人?”

许砚一下被问愣住,脑海中迅速闪过段怀东棱角分明的脸庞。

等不到许砚回话,林继陶又接着问:“是那天在度假村碰到的段总么?”

没想到林继陶问得这样直接,许砚看看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段怀东。

心里的人,是他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许砚几乎是咬着牙给出答案。

她不想骗林继陶,更不想骗自己。

“我先走了,大陶。”

许砚欠欠身,拎着包走出餐位。

收银台就在餐厅门口,许砚想了想,把这餐饭结了账。

她没想到林继陶会突然表白,可既然他已经说出口了那些话,许砚连这餐饭都不想欠他的。

以后,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许砚头痛地想,租林继陶的房子,恐怕也不好继续住下去了。

她不是怕林继陶纠缠,也知道林继陶是个得体的人,不至于继续骚扰她。

她只是单纯不想跟对自己存其他心思的人有过多的交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占了人家便宜似的。

心里有事,步伐便免不了有些凌乱。好在深冬的夜晚足够冷,西北风吹得她清醒不少。

脑子清楚了,许砚想起林继陶失落的眼神,忍不住有些自责。

拒绝他的方式太过直接,甚至有点不留情面。当时林继陶失落的表情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许砚叹口气,把和林继陶相处的细节前后认真想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在任何时候流露出对他的其他意思。

许砚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继续自责。毕竟自己是存着朋友的心态和林继陶交往,林继陶的感受和感情变化,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希望他的心情能早点恢复往日的阳光吧,许砚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林继陶保持距离,以免他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希冀。

……

回到家,许砚洗完澡坐在被窝里拿起毛衣针。

围巾已经织了四分之三。她是第一次尝试,手劲儿不均匀,刚开始拆拆补补的弄了三四次才走上正轨。

以前,许砚从不知道织围巾是这样耗时耗心力的事。

她只记得小时候,每年夏末秋初妈妈都会买几团毛线,空闲下来就织。一双手和两根毛衣针飞快运转,让人眼花缭乱。

过不了多久,她就能穿上妈妈新织的毛衣、毛裤,“温暖”牌的,厚实又柔软。

所以在许砚一贯的认知中,织围巾是既简单,又能表达心意的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一看就会,一学就废”,折腾了十来天还没有完工,而且从已经织好的那些部分看,还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

算了,许砚扭扭酸痛的脖子,心想:一份心意,哪怕织得不好,他应该也会理解吧。毕竟一针一线都是她认真织出来。

想到段怀东,许砚就忍住不流露出笑意。

这些日子,她忙着策划案落地,段怀东也忙着节前东晟照明的各项总结、表彰。

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偶尔在一起吃顿饭,段怀东的电话也响个不停。许砚这才意识到,他这个段总的“总”,叫得果然名至实归。

也不知道等他看到围巾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笑,还是会沉默?

许砚暗想,反正肯定不会嫌弃。她笃定,段怀东会懂她的用心,也会珍视她付出的心血和时间。

……

围巾终于大功告成的那天,是农历的腊月二十八,倒数第二个上班日,阳历已经迈入2019年2月。

哪怕是私企,到了这个时候,员工们也都闲散起来。东晟的办公楼里张灯结彩,充满过年的气氛。

许砚早已把围巾细心叠好,装进准备好的暗红色纸袋里,又扎上深灰色的缎带。

临近下班,她把纸袋拿出来,抚平上面的细褶。

刘毅眼尖,立刻凑上来:“砚姐,谁送你的礼物?”

许砚微赧:“不是。”

“那是……你送段总的?”刘毅八卦起来没完没了。

在b组里,段怀东追求许砚的事基本上半公开化。偶尔大家还会调侃,让许砚跟段怀东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务必敲段怀东一顿大餐。

所以,刘毅立刻挤眉弄眼地对同事们说:“大家春节别吃那么多,我预感过完年回来还有满汉全席吃!”

正说着,王长乐接完电话从外面回来,他瞟了刘毅一眼,假装严厉道:“天天就知道吃!也不怕长成猪头。”

刘毅尴尬地挠挠头,十分狗腿地干笑两声。

“来,大家往我这边坐坐,有两个事儿通知一下。”

王长乐正色道,“刚才接到张总电话,说我们这边东晟的两个项目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年终奖一人三万,明天打到各位卡上。”

大家一阵欢呼,许砚脑子里也迅速过了一下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

“另外,还有一个事儿,”王长乐顿了顿,食指轻扣桌面,视线在其余六人脸上扫了一圈,缓缓道:“张经理说年后让我们撤回大本营。”

说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王长乐的目光在许砚脸上短暂地停留片刻。

其实在哪上班对他们打工的人来说都无所谓。唯一影响的可能就是许砚,她现在跟段怀东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以后恐怕离得就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都在z市,开车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

许砚意识到王长乐在看自己,她抬头笑了笑,道:“那等组长通知,看什么时候搬回去,咱们立刻行动。”

“嗯。”王长乐点点头,“其他没什么事了,早点下班吧,回家准备准备年货。”

……

组里其他人大多是本地人,瞬间就跑没了影。

很快,办公室就剩下王长乐和许砚。

“一起走?”王长乐眼神示意许砚先出去,“我关灯。”

“好。”许砚一手拎起包,一手拿着纸袋,“组长,多谢你这几个月的关照。”

许砚声音不大,却听得出她的感谢是发自肺腑。

“应该的。”王长乐关上灯,跟许砚一起往电梯间走,“节后回腾飞,就没有现在的简单了。”

“明白。”许砚抿抿嘴。

现在只有他们六个人,工作环境简单纯粹。可回腾飞之后,要天天面对各组之间的竞争和猜忌。最令人烦闷的是,张经理隔三差五就要作妖,知道她和段怀东的事,指不定还会动什么歪心思。

电梯门打开,王长乐让许砚先进去,自己跟在后面。

按下按键,电梯匀速下降。

“你想过自己创业吗?”王长乐突然开口。

许砚愣住:“创业?”

她没想过,从来没想过。她只想有份能糊口的工作,能照顾好父母双亲,陪着他们慢慢老去。

“组长,你的意思是想自己……”许砚没把话说完,她知道王长乐明白她的意思。

“有点打算。”王长乐笑了笑,不瞒她道:“腾飞本来是我几个师兄一起开的。当时年轻,不懂事,为了扩张规模,引来了张老头这头披着羊皮的狼。”

怪不得当初李慧介绍王长乐时,说他是腾飞元老级的人物。

“后来,张老头把师兄们都排挤走,我咬牙留下来。但是说实话,这几年心里是不忿的。”王长乐连表情也有些愤然。

其实不只是他,但凡接受过良好道德教育的人,都无法接受张经理的所作所为。他为了拿项目赚钱,手段实在是太低劣、太猥琐。

许砚想了想,看着王长乐道:“组长,你要是出来自己做的话,我愿意跟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两人像商量好似的,都不再开口提刚才话题。好像电梯里的对话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但彼此又都明了对方的想法。

“我送你回去?”王长乐转头看看许砚。

“谢谢组长,不过,不用了。”许砚脸颊红红的,“我……”

正说着,黑色商务停在两人面前。

后门打开,段怀东坐在里面。

“段总。”王长乐笑着打招呼,依旧不卑不亢。

段怀东“嗯”了一声算是回复,眼神却落在许砚身上:“走吧?”

“好。”

许砚多少有点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王长乐道别,然后上了车。

王长乐看着黑色商务车疾驰而去,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接受你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各位小仙女一直的陪伴。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点开专栏,收藏一下作者何遇欢。(作者收藏数和积分是挂钩的,又关系到几个榜单)

比心,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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