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ss="jjwxt_0004v"> “没有孩子就没有呗,我还当多大点事儿。”
许砚觉得天都要塌了,段怀东却压根儿丝毫不在意,“我们老段家没有皇位要继承,这辈子我活得恣意快活就行了。”
他拍拍许砚的头,“来,快起来,看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是我心里稀罕你,换个人都能嫌弃死。”
许砚被他扶着撑起头,眼神先是燃起一丝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你别安慰我了。”
“我不是安慰你。”段怀东被她闹得有点无语,“不信咱俩试试,看能不能怀上?要是真怀不上,你再看我会不会当白眼狼?”
意识到段怀东话里的意思,许砚蓦地红了脸:“你!你乱说什么!”
段怀东摊开手,无奈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你不信,我只能做出来给你看,才能证明自己没说假话。而且……”
男人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不能怀更好,省得用那东西。”
“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许砚又羞又怒。
这男人怎么脸皮能那么厚,说一出是一出。现在搞得好像他们俩已经,已经到了那种地步,都可以谈私密话题了!
眼看许砚脸红得快要爆炸,段怀东心里暗自得意。
但他知道许砚性格执拗,激不得,赶紧见好就收。
安抚她道:“好了好了,不闹你。折腾这一晚上,我都快残了。早点休息吧。”
他这么一说,许砚才想起来,段怀东还发着高烧呢!
她头脑一热,没多想,情急之下抬手覆上段怀东光洁的额头。
好烫!
“怎么还这么热?感冒冲剂不管用吗?”
许砚急起来,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胡乱埋怨,“你说你生着病,不好好躺着还跑出去干什么!”
她又看看段怀东湿漉漉的头发,“你该不会是爬起来洗澡了吧?头发没吹干?又受凉了?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许砚越说越急,根本没注意到段怀东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没离开过一寸。
等她觉得气氛异样,重新抬头迎上段怀东的目光时,忽地就被段怀东含着笑意的双眸攫住。
“我是一直躺着睡觉,而且正发汗退着烧。”段怀东耐心地解释。
“可你们外头的动静太大,吵得我睡不着。再说了,”段怀东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得意,“他们二对一,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吃亏不是。”
“我,我其实没吃什么亏。”许砚有点尴尬,绞着手指头,“是我先动手打的徐源。”
而且下了死力。
打完徐源,她手掌都是麻的,火辣辣疼了好久。以前只知道被打疼,没想到打人的那个也疼。看来物理老师说的对,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
“我老远就听见了。”段怀东挑挑眉捎,“那一巴掌扇得脆响,听着就过瘾。看不出来,你人不大,手劲儿倒是不小。”
许砚没想到他竟然几乎旁观了全程,可那时候,甚至在她动手之前,段怀东为什么不出面?
如果早知道段怀东在,她绝不会那样泼辣无赖,丢人现眼。
段怀东像是看透了她的顾虑,轻轻捏住她鼓起的脸颊道:“心里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嗯?你不是不喜欢我掺和你的事么,我哪敢出来。最后还不是看你自己招架不住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说得好像他多被动似的。
谁不知道他段总不主动出面,就算是天皇老子也请不动。
许砚偏偏头,把脸转到一边,脱离段怀东的“魔爪”。
“你别总捏我脸,弄得像逗小孩儿似的。”许砚撇嘴表示不满。
上次在酒吧也是,莫名其妙就拧她脸。
段怀东失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也是,怎么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想捏呢?
段怀东想了想,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态说:“我小时候,离家不远有片水塘。没什么可玩的,就喜欢去抓蛤\蟆。”
许砚不知道他突然提起小时候的经历是干什么,便皱着眉头听他继续讲。
谁知段怀东突然话锋一转,满含笑意地揶揄她道:“大概是看你鼓着脸的样子,像只小蛤\蟆,我才总像捏一捏吧。”
“你才是蛤\蟆!你们全家都是蛤\蟆!”
许砚被他毒舌得又生气又想笑,“段怀东,你这种男人,就该是本命注孤生。”
“注孤生?”段怀东没听懂,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儿。他试着猜测:“是咒我孤独一生的意思?”
那倒不敢。
许砚连连摇头,急于解释:“就是说你太毒舌,太直男,没有女人缘……”
“是吗?原来,我没有女人缘啊。”
段怀东眼神突然暗沉。
他伸手把许砚捞到腿上抱着,单手擎住她后颈,朝自己的唇瓣压过来。
就在双唇即将碰触到的瞬间,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转而把许砚重重按到自己的颈窝处。
还不能亲她。
这该死的感冒说不定会传染,真特么忍够了!
段怀东心跳如战鼓,只能依赖重重的喘息,平复脑海中风起云涌的执念。
许砚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放弃。只好顺着他的力道,乖乖顺顺地靠在他颈侧,以免再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
但,贴得近了,更能感受到段怀东灼人的体温。
他还烧着呢!怎么两人又黏到一起去了!
许砚瞬间清醒,下意识在段怀东胸口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段怀东哑着嗓子喝住她。
“再动我现在就……”
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字字都燎着火,烧得许砚满脸通红。
“你,你生着病,小心更严重!”
许砚一动也不敢动,就剩一张嘴还能犟几句,勉强捞回几分薄面。
“我是更严重了。”
段怀东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扫过许砚脖颈。
他侧过脸颊,双唇猛然噙住许砚小巧的耳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引得许砚轻呼出声。
“疼!”
呼痛的声音又轻又软,还夹杂着几分娇气和埋怨。
段怀东眼底火光更炽,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绷紧。他抓紧许砚垂在身侧,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贴住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心跳的狂乱。
“许砚。”段怀东声音哑得让许砚心惊肉跳。
还记得酒吧遇见许砚那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老李的驱寒药茶,段怀东躺在床上,热得火烧火燎,后来好不容易睡着,许砚就跟着入了梦。
越想,越难耐。段怀东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失控、扭曲,一会儿骤然放大,一会儿又突然缩小,玄幻又刺激,像整个人被抛进失重的太空。
“许砚,乖。”
段怀东昏昏沉沉、混沌不堪,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直到许砚猛地瑟缩,整个人被惊到似的,突然弹坐起来。
“不行,段怀东,不行!”
她声音打着颤,整个人也战栗不已。
段怀东瞬间清醒。
到底还是吓着她了,他丧气地想。都怪自己一时没控制住。
“对不起,刚才是我没忍住。”
男人微微垂着头,目光诚恳,姿态也低。
“不是,”许砚忙摆手否认,“不是你,是我,是我的问题。”
从徐源的母亲把检查单摔到她面前的那一天,确切说是在那一天之前一两个月开始,她跟徐源就没有夫妻生活了。
其实,之前就算有,也是少得可怜。
刚才段怀东那样热切,她不是感觉不到。
坦白说,在真真切切碰触到他的身体之前,她是愿意打开自己的。
就算她嘴上不愿意承认,可段怀东对她的吸引力和影响力早已经不可估量,尤其是在他当着徐源和黄莉安的面,替她解围、帮她撑腰,称她为“段太太”之后。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更深一步的接触真正来临,她突然就慌了,怕了。
就像从云端被突然抛下来,失重的感觉令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逃离,想要尖叫。
“我不行,是我不行。”
许砚抱紧自己,像被抽掉脊骨似的,顺着沙发颓丧地跌坐在地毯上,“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她双眼失焦,不停重复着相同的话,一遍又一遍。
段怀东躬下身,试着把佝成一团的她拢进怀里。
轻声细语安慰道:“是我吓着你了,别怕。你知道,发烧的时候,人不太清醒,理智的控制也差一些。许砚,我向你道歉。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不逼你。”
“我害怕,段怀东。”
许砚抽噎着,她试图理清自己这种恐惧的心态,“刚才,我一想到可能要做那种事,脑子里就出现检查单上的b超图片和检查结果。”
她像是快要窒息,又深又重地吸了口气平复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我虽然看不太懂b超图,但是我知道红框圈住的地方,就是那两根扭曲的输卵管。我,我想到那种事,就想到怀孕,然后又会立刻联想到血淋淋的畸形的输卵管,太可怕了,段怀东,太可怕了。”
许砚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像是走进死胡同:“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会有畸形?我以前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从来都不知道啊。”
段怀东不忍心听下去,更不忍心看许砚那样难受和自责。
情急之下只好出声打断她,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想了,好不好?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去问医生。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有能解决的办法。”
说话间,他又把许砚抱得紧了些:“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你相信我,嗯?”
段怀东身高腿长,窝在地上本就别扭,他还发着烧,蹲着抱了许砚一会儿便有些支持不住,索性直接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坐着。
许砚依旧是那副双眼放空、六神无主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我帮你脱外套,还是你自己脱?”段怀东耐心地问,生怕再吓着她,“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耐心地哄过人,但哄起许砚来,竟然无师自通,甚至说得上是得心应手。
许砚视线终于聚焦在他脸上,可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段怀东叹口气,知道她还在纠结,便主动帮她把拉链拉开、脱下外套。
“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脸。”
这一晚上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许砚的脸早就花得不成样子,根本睡不下。
段怀东为了她,情愿伏低做小,甘当伺候人的那个。
可眼看段怀东转身要走,许砚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他的毛衣衣角。
”
这一晚上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许砚的脸早就花得不成样子,根本睡不下。
段怀东为了她,情愿伏低做小,甘当伺候人的那个。
可眼看段怀东转身要走,许砚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他的毛衣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