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昏睡的九尾,黑城问道。
“辉夜,你这就完成了?没了?”
辉夜道:“对啊,是不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黑城点头:“确实,如果硬要做对比的话,那就是3g和8g,虽然8g还没出,但理是这么个理。”
辉夜道:“其实没那么复杂,八卦封印里面,我掺杂了四象内容。”
“外转八卦,内含四象,内外合力,自然就创造出来了。”
“不过这个空间很小,大概也就十平。”
黑城问:“开在哪里了,方便进出不。”
“呃……你真的想知道?”
黑城翻个白眼道:“那不是废话吗。”
辉夜嘴角抽搐道:“阑尾。”
黑城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想要试探是不是自己耳朵耳屎太多,堵住了导致听错。
“哪里?你再说一遍。”
“……阑尾。”
黑城指着假山大小的九尾,对辉夜吼道:“这么大个身躯,你放哪不好,偏偏放阑尾。”
辉夜也生气了,怒声反驳。
“你说的要隐蔽的嘛,这地方够隐蔽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盲肠吧。”
黑城控制自己的脾气,平静的道:“好,先别生气,这是我没说清楚,但我问你,随便找个皮下组织就行,为啥非要是阑尾。”
辉夜也不怒了,夫妻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顶多就是一时之气。
“我想着要是小九战斗,咔嚓一刀,划开个口子,那不就等于白费力气了嘛。”
黑城无言以驳,只好抬头往天。
“早知道我就不看戏了,直接过去指挥你就行了。”
突然有看着辉夜问:“那能不能换个地方?”
辉夜摇摇头。
“不行,种下了后,就基本没办法改变了。”
她知道黑城想的是什么。
“就算把阑尾割了也没用,这个术已经和它的身体融为一体,只要小九还活着,那就没办法在施展第二次。”
黑城绝望了。
怎么个绝望法呢?
那就是九尾醒过来后,看到磨刀霍霍向狐狸的黑城。
眼神充满杀气,磨刀石与菜刀碰撞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都像是恶鬼索魂前的脚步声。
“爷爷,你干什么,好好的磨刀干啥。”
九尾慌了,它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除了肚子哪里有种淡淡的阵痛,只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但黑城这样子,分明是想要屠宰它啊。
黑城给刀上泼了一瓢水,收下继续磨刀,眼睛看着九尾,冷哼一声道。
“没什么,小九乖哈,不疼的,几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九尾懵了,它站起身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挣脱不能。
低头一看,原来是四肢被捆绑在地上,挣脱不能。
它更慌了,把自己捆起来做什么,这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再看看磨得渐渐锋利的刀尖,它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拼命挣脱,想要逃跑。
根据它动物的本能,要是跑不掉的话,今晚餐桌上,就会有一道狐狸肉。
特别爽口鲜嫩,咬一口嘎嘣脆,鸡肉味的。
……
串题了。
看着九尾这慌张的样子,辉夜叹口气,走上前按住黑城磨刀的手。
“行了,我的错,别乱来了,跟小九没关系,再说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它死了也没用,过几年一复活,一样存在。”
九尾朝辉夜投去感激的目光,虽然不知道辉夜说的是什么,自己安全听不懂,但它听的出,是在帮它求情。
“呵,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又不会死人,一刀下去,顶多疼个一两秒,之后绝对没有感觉了,反正为了我们的大业,稍微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冷冷的冲着九尾看,但说的话是说给辉夜听的。
其实黑城也知道,辉夜说的是实话,九尾死后还会复活,不可能解除术士。
但是,人总是向往虚无缥缈的奇迹。
万一呢万一九尾死一次,术士就能解除了呢。
这种侥幸心理,让黑城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
“放弃吧,我说的话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辉夜摇摇头,说出的话打破了黑城最后一丝的侥幸。
绝望的放下刀。
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就如同黑城的心一般。
稍微收拾一番,放出被困住的九尾。
黑城懒懒的躺在摇椅上,无奈的看着天空,又看看蜷缩在辉夜怀里不停颤抖的九尾。
“小九。”
九尾仿佛听见了恶魔的轻语,在呼唤着它。
“小——九!”
又来了,这次貌似很愤怒。
“小九!!!”
“转过来,看着我。”
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九尾从山峰底下抽出自己的狐狸脑袋,缩着脖子问:“怎么了爷爷。”
黑城咧嘴一笑:“没事,就是知会你一声,以后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受伤,听见没有。”
九尾感动了,原来自己的爷爷还是爱它的啊,就算之前有那么的的不愉快,但爷爷的爱,是那么的真心。
感动的它眼里泛起泪水,哽咽的道:“嗯,知道了爷爷,我会尽力的。”
黑城一听,黑着脸道:“不要你尽力,而是必须,知道吗?”
九尾忽然哭的稀里哗啦的。
“知道了爷爷,我会的。”
辉夜岂能不知黑城的想法,安慰的拍了拍九尾的身子,把它放到地上,随它自己跑出去,找个没人知道的角落伤感去了。
“突然间和小九说这个干什么,万一说岔了,被它知道,那岂不是没惊喜了吗。”
黑城喝口茶,摇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辉夜好奇的问:“什么问题。”
黑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捋平褶皱,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门口走去。
“万一小九阑尾发作,我们该怎么办,它要是自愿或被自愿的割了阑尾,那我们怎么办?”
“割下来的阑尾会掉到哪里去,你知道吗?”
说完,就出了门,寻找九尾的踪迹,想要好好叮嘱它保护好身子,尤其是阑尾。
徒留风中凛乱的辉夜,站在站在院子中间,思考着这个‘重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