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背你(1 / 1)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南佑疏脑瓜嗡地一下,就麻了。自己这嘴怎么那么快,这下不用许若华亲口说她,连她自己也觉得刚刚说的话十分放肆和僭越,还很没礼貌,这样姐姐会怎么想她内心又在期待地洞和毁灭世界的按钮了,但仍旧没出现。

“你服务还挺全套的……”许若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也被这话惊了一惊。南佑疏胆子是大了很多,敢跟自己说这种话了。

自己从没让人碰过背,许若华除了耳朵,背也很敏感,所以出席节目和采访,鲜少穿大露背的衣物。

沉默半晌,女人抬眼,有些迟疑地开口:“擦吧,稍微擦下就行了,主要是汗粘腻着不舒服,擦完继续赶路了。不然我们今天可要住这村里了。”

今天两人都互相愣,你说的话愣我,我说的话愣你,正如许若华没想到南佑疏会提这种“建议”,南佑疏也没想到有洁癖的姐姐答应了。

不知名的虫子,吱呀吱呀颇为聒噪地叫着,整个山里仿佛只有沉默的两人,愣愣地互相对望着。还是许若华先拾回了气场,让女孩迅速一点,头扭向一边。

南佑疏手里拧着白手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鬼知道她为什么会紧张,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要随身再带个胶带,把自己乱说话的嘴给封了。

不对,如果能重来,她就不会对曾湉湉动手只阴阳回去,这样姐姐就不会听到她哭泣,也不会发现寝室的等身抱枕,更不会陪自己上山祭拜听到自己这句放肆又不要脸的话了。女孩僵巴巴的,只奈何没有时光机。

越迟疑反而显得越奇怪,南佑疏终于局促不安地踱步挪到女人身后,将女人的黑t恤往上撩起——女人香艳无暇的背一览无遗,被她一个人尽收眼底,心跳漏了一拍。

南佑疏顿感有点呼吸不顺了,怕自己要是因为这画面,而犯次哮喘,那自己怎么解释?还要不要做人了?于是眼睛半眯半争,强抑着自己的紧张,迅速用手帕拂过女人的背。但因为女孩的紧张,擦汗时力度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的。

“差不多了,走吧。”许若华面色不知怎么有了一丝红晕,忽地站起身来,不自然地说这句话来。南佑疏来不及细思,同样如释重负,两人都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向着山上攀爬。

下午三点临近,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南佑疏先看了看身后的姐姐,见姐姐点头示意了,“扑通”一声地跪在了一个无名墓碑前。

墓碑前杂草已经很高,许若华帮着南佑疏清理了杂草,放上了些供品,见女孩眼睛红红,许若华顾自退到一边去了,应该她们母女二人一个短暂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妈妈,我很久没来看你了,你别怪我。因为,爸……他们一家人好像不喜欢我,已经到了容不下我的地步了,但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好到什么程度呢,我被检测出有哮喘,她身上总是备着一瓶急救喷雾。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报答她好,她让我上学,供我生活,妈妈你看,她今天也来了,你要是能看到的话就悄悄看一眼,是不是很漂亮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还是个大明星呢……”南佑疏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泥土里,身子也瑟瑟发抖。

远处的许若华听不清女孩在说什么,只看见了女孩一开始还收着,后来掖不住了,放声大哭,透骨酸心。女人不禁微微叹息皱眉,别过头,她不想看南佑疏哭。

那天晚上在电话里,她也是这般吗,先忍着,忍不住了再小声抽泣,最后哭得梨花带雨,上接不接下气。有时候许若华真的很担心她,多哭哭好,能疏解情绪;哭多了也不好,怕她犯病。南佑疏在自己的心里总是两难的。

随着夕阳开始落山,两人不得不下山了,南佑疏眼睛已经红红肿肿的了,手紧紧攥着许若华的衣角,许若华心软,轻轻抱了南佑疏,两人临走前一道鞠了躬。等南佑疏情绪缓和走远些了,许若华摘下墨镜,转身说了一句:“下次再陪她来看您。”

上山难,下山就容易多了,因为要爬的坡早就爬完了,预计到山下5点左右。南佑疏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前面探路,像个开路小机器人,总感觉这段路附近蛇果有些多,自己万万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下山的路虽不用耗费太多体力,但是泥泞路旁杂草丛生,坡度又大,很容易一不留神就滑倒。南佑疏一步三回头,生怕娇贵的女人出事,许若华觉得十分好笑,提醒女孩:“你走你的就是了,我是个大人还要你看着不成”

可偏偏有不长眼也没开灵智的牲畜来冒犯,按理说蛇这种东西一般会主动避人,要出来也是天黑才出来活动,但这条蛇似乎对人类有着敌意和好奇。

两人正说话,草中一阵悉邃,随着草叶上一滴露水滴落,突然,一条黑色的细长不明物体霎时间扭捏地蹿了出来,离许若华站着的那边更近。

是蛇!南佑疏迅速反应过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女人没见过这些,没想到真的会有蛇,更没想到真能遇到。一下子紧着身子站在原地不动了,遇到这种凶恶的牲畜,好像越动越容易被当成追击的目标。

蛇的移动速度很快,黑色吐出长长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看在几秒之间已经挪到了女人不足半米的地方,见女人挡住自己去路,发出可怖的“哈哈”身。

女人身体更紧绷了,盯着蛇左扭右扭地向自己靠近。南佑疏来不及再想是不是惊扰了蛇而被当做攻击目标了,听到嘶嘶哈哈声的那一刻,她笃定这是蛇在威胁、恐吓“猎物”的声音。

南佑疏顾不得自己,直接飞扑上去徒手捏住了蛇的七寸,蛇的皮肤冰凉,粘腻又恶心。她只想着不要让姐姐受到伤害,身体比脑子更先更自觉地行动了。

许若华这边看到的画面就是,木棍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定睛一看,女孩已经俯倒在自己面前,用两只白净的手紧紧拿捏着黑蛇的七寸,不知是脸蹭到了些土,还是黑蛇身上有土,南佑疏有些狼狈。而黑蛇还在十分不甘心地挣扎,尾巴半垂在空中一下一下地蜷曲着。

“你小心!”

“姐姐小心!”

两道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同时响起,两人被突发状况吓得不轻。而许若华没想到的是,南佑疏这么勇,能直接用手逮,而且还挺精准的,手劲也大,那蛇最粗的地方也有腕口粗细罢,任凭其挣扎,南佑疏脸上神色紧张,也有点犯恶心,手却没丝毫松动。

“疏疏!!小心,别让它反咬你!快把它扔……”许若华话音没落,南佑疏用石头将蛇给结果了,不知道是昏是死,但蛇不动了。

许若华:……?

农村人其实讲迷信,都传说蛇、狐狸、黄鼠狼不易杀,说是什么大仙,南佑疏之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平时见到也没像今天这样狠戾,只是因为这条蛇威胁到了姐姐,一下不顾忌讳,下手重了。

下手完后,不敢抬眼看姐姐。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在姐姐看来,一定是粗鄙又可怕的。

“你没被咬吧”

“啊~”

“啊什么啊啊啊?我看看。”

“没事的姐姐。”

许若华没靠太近,但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女孩的胳膊。确认真的没事后,两人都松了一大口气,许若华忍着洁癖,帮南佑疏掸了掸身上被蛇甩的土,眼神中有讶异,却没有真真地嫌弃。

南佑疏怯生生地闪躲了一下,又被许若华拉回来,但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刚刚摸了蛇的手紧紧藏在背后,支支吾吾地说:“姐姐我们早点下山吧,快了。越晚越危险,下次还是不要陪我来了。”

女人点点头,身后的女孩却没迈步。“怎么了”,“我好像有事,刚刚扑太急,脚……给扭着了。”

许若华闻声,急忙将南佑疏的裤腿一掀,袜子一拉,洁白无暇的小腿下的脚踝处,已经红肿发青了。女孩见了自己腿变成这样了,闭着眼当场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意想中的责备却没有到来,自己前胸忽地贴在了一个突然凑近的背上。

姐姐要背她姐姐要背她!!南佑疏被吓得六神无主,身体僵直着不敢动,推拒了一声。前面的女人声音带点愠怒了:“我比蛇还可怕知道你能保护我了,但姐姐也能保护你,别把我当废物,我好歹也是拍过很多耗费体力的戏的。”

不给女孩留时间反应,女孩的腿已经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抬起,脑袋瓜不得不全贴在了女人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手还是不敢“弄脏”许若华,只用手肘勾着姐姐的脖子。

森林散发着泥土的腥气,夕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照射在两人身上,下山的这段路,南佑疏突然觉得满腔酸意中泛出了好多甜,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她多希望时间就此定格。

还好,下山只需要注意脚下不打滑就好了,许若华关心着女孩的伤,也心思顾自己累不累,将将在夕阳落去最后一丝影子之前,安全回到了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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