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公室里挤了这么多人,一下子站的满满登登!
再瞧他们一一个个面露凶光,好像今天很难竖着出去。
眼瞅着要打起来,陈晨拉着李桃七和大胡子贴向墙角,右手摸着后腰电棍解释:
“我说的是三十年前,你们现在干什么事儿,跟我们哥几个完全没关系!”
“是嘛!”经理低头摆弄着手指,“大嫂年轻时候还有事儿没处理干净呢,那今天正好,我就替她把这事儿结了吧!”
话一脱口,身旁几个小子张牙舞爪的往前抓人!
“一人两个!”陈晨大喊一声,先抬腿一脚把经理的办公桌踹翻!
这么久以来,可没少和人起冲突,打架都都快打出经验了,陈晨反手掏电棍的速度,简直比警察拔枪都快,前面人刚到身边,电棍直接甩到脸上!
就听得“啪嗒”一声,眼前这一米八十多得壮汉,直接一个踉跄摔的人仰马翻。
他这一倒,身后那个脑门上纹老虎的人又扑上来了,屋子本来就小,大家撕扯一起早就乱成一团,根本没注意陈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举着一根铁棍,劈头盖脸的往下砸。
一般成年人打架,但凡不是个傻子,总不至于下死手要人命,不知道是不是钱给到为了,这兄弟狠到,好像世界上没有他在乎的人了一样!
陈晨躲闪不及,右边肩头擦边挨了一下,瞬时间整个膀子一阵酥麻,电棍险些脱手。
这小老虎尝到甜头,举起棍子又准备往脑袋上砸。
陈晨电棍右手换左手,开关一推,正好与铁棍接触,瞬间给他电的一激灵!
这边算吃了小亏,大胡子可就惨了,几个回合不到,已经被俩人架着膀子按在了地上,最让人吃惊的还是李桃七,他平时不显山露水,记忆一丢,整个人综合素质蹭蹭往上窜,伸手简直了不得,出手又快又准,关键人长的还帅,连打架都像武侠片是的!
那经理看他的人没占着便宜,举着凳子也凑来帮忙,陈晨正好抓住他中路失守的机会,电棍开了个最大马力,“滋拉”
那一棍的风情,只有真正享受的到的人才能深刻体会!
经理脸色煞白,眼睛瞪的像盏灯泡,疼的他哭都哭不出声。
这下子,终于有人看明白陈晨手里端着的是啥东西了,畏手畏脚,也不敢莽了!
人多出两倍愣是没占着便宜,经理此刻倒也顾不上这些,捂着命根子满地打滚。
对面几人被电的一愣一愣的,气的咬牙切齿,喘了口气又开始了更猛的撕扯!
短短几分钟,小小的办公室像被强拆了一样,桌椅被撞翻,杯子碎了一地,墙上的相框也全部震落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账单,书页散乱的满地都是!
正打的热闹,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门!
这女人看样子有个五十多岁,皮肤保养的很好,上下一身名牌,李桃七聪明,搭眼一看就心中有数,几步窜过去,一只手掐住她脖子,直接把她挡在前面。
这招果然好用,几个打手见着这女的,纵然再有杀心,也终究没敢放肆。
在刚才的乱战中,经理被乱脚踢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个猪头一样,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喊了一声:
“大嫂!”
她就是李惠琴,周贯福的前女友!
没想到最终是以这个方式见面。
办公室被重新打扫整齐,经理和打手都被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陈晨三个。
李桃七出手有些重,李惠琴坐在椅子上,一直歇斯底里的揉着脖子,闷声问:
“你们到底干嘛的?”
陈晨捋了捋被撕开口子的衣服说:
“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没想到闹了误会!”
李惠琴明显不悦。
“打听谁呀?”
“钟殷红!”
名字一出,她脸色顿时就变了!也顾不上脖子,两只胳膊放在桌面上,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这人是我年轻时候的朋友啊,几十年的事儿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认识她?”
陈晨直言道:
“是听周贯福说的!”
看来两位故人都令她记忆深刻,提到周贯福的名字,这风情万种的李惠琴瞬间就红了眼眶,那炙热的感情,简直比演员来的都快。
她特意起身开门,重新确认一下门外没人后,才安心的回到座位坐下。
“他现在怎么样,听说这些年一直藏着,人在哪呢?”
“死了!”
大胡子被她的人揍够呛,也看她不太顺眼,张嘴就来。
前一秒还紧张期待的大嫂,听到周贯福的死讯后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脸上的粉擦得很厚,哭的妆都花了,哽咽的捂着眼睛问: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陈晨想起周妈说,周贯福临死前偷偷回了趟家,给她递去纸巾说,“应该就这几个月,他没来找过你吗?”
李惠琴一边擦泪,一边摇头,眼泪刚擦干净又立马流出来,擦也擦不完。
“他没来找我,是我对不起他,年轻时候害他没了一只手,变成一个残疾人,毁了他一辈子!”
她要是不说这事儿,陈晨还真对不上号,提起这茬,总算知道她是谁了!
村里人都说,早些年,周贯福长的年轻英气,被一个富婆看上了,靠吃软饭发了财,后来富婆丈夫发现奸情,一怒之下就把周贯福右手剁了,原来她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富婆!”
大胡子也长长的“哦”了一声,像是破了案一样,指责她说:
“你俩的事儿可闹的全村出了名,周爸周妈到现在都抬不起头,既然没离婚,当初干嘛在一起呢?他真是图你钱吗?”
时隔多年,李惠琴还能哭的梨花带雨,看来跟周贯福也不像是简单的露水情缘,她哭够了,把湿透的纸巾扔到纸篓里说:
“不是那样的,我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是清清白白的,但前男友想回头,见我不同意,就把周贯福的手给剁了!”
“没结婚啊,还已经分手了?”
大胡子不信,又瞪圆眼睛,指着门外说:
“我说你们这火锅店连个经理都这么暴力呢,黑社会呀,那你现在的丈夫是”
李惠琴痛苦的点头。
“还是他,那年代不像现在治安这么好,当时他威胁我说,要是再不分手,就要周贯福的命,我实在没办法,这才跟他分开,后来有了孩子,就一直对付过了!”
这么听来,周贯福是个完全的受害者,断手的真相也并不是村里传的那样不堪。
那些受人恩惠的邻居们见不得人家好,竟然把这么一个值得同情的故事,添枝加叶讲成了笑话,事实都搞不清楚,就说人家小白脸,搞奸情,吃软饭,真是人言可畏,人心可悲呀!
周贯福年轻时候因为感情丢了一只右手,后来去东魁村做拆迁工作,又赶上顾家大火,顶上了杀人犯的罪名,从此东躲x不见天日,落下重病郁郁而终,他这一生,也真是充满了悲剧色彩!
大胡子心情沉重,嘟哝着回村之后,要挨家挨户把事情讲清楚,让那群饭后嚼舌根的人都去周家道歉!
但是他人都已经死了,清明烧纸千万张,不如生前一碗饭,现在做了这些,真的还有用吗?
“那你丈夫,现在还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吗?刚才听那经理说”
李慧琴爱上周贯福,却受人钳制,不敢和他在一起,这些年她即使锦衣玉食,也过的绝对算不上幸福!
她冷静了一会儿,待情绪稳定下来后说:
“对面原先还有一家火锅店,他不想让人抢生意,就威胁人家老板,把人给打死了,时代变了,当年那套行不通了,他人昨天刚进去,手下现在还不知道呢,多亏你们早来一步,这个火锅我已经兑出去了,下周办完离婚就准备带孩子出国了!”
说完这些,李惠琴话锋一转。
“钟殷红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们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晨解释说:
“她曾经活着的时候,确实跟我们没关系,死了之后,倒是关系挺大的!你知不知道,当年钟殷红尸体从殡仪馆消失的事儿?”
李惠琴“嗯”了一声。
“听说过,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后来是警察把人送回来的,据说都被烧成炭了!”
陈晨点头道:
“其实钟殷红死后,尸体跑去了一个叫做东魁县的地方,并且在那里继续生活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