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澈举杯向长公主道:“长公主替大周培养了六个优秀的人才,是我大周的大功臣。”
周小贺冷静下来,嗨,原来那五个少年向长公主献上金牌,是给自己主公的!
她还以为那些人都是长公主的男宠!
她嬉笑着举杯要庆祝,却发现整个会场议论纷纷,有人不乐意了……
一开始青云信向长公主奉上云海波澜旗的时候,大就挺惊讶的。他虽出自公主府门下,但早已天子赐姓,改换门庭了。
好不容易得了七星魁首,那不得夸耀一番,娶个美娇娘,生几个儿子,封妻荫子。
哪儿能在这个时候向人臣服,把荣耀献给旧主。
不过……年轻人把象征荣耀的旗帜送给心爱的姑娘是人之常情!
虽然……青云信伤风败俗了点,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五个少年都把金牌奉上,大家就闹起来了。
姜仁率先站了出来,阴着脸发难:“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平静的笑了一声:“比赛而已,需要什么意思吗?”
姜仁面色不悦的指着青云信:“这位曾是你的家臣,是也不是。”
长公主点头:“是。”
姜仁又指着另外的五个少年:“他们也是出自你门下的!”
长公主好笑道:“正是。”
丞相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哆哆嗦嗦道:“公主,北斗七星六星皆出你门下,这……这有点不够意思吧。”
小皇帝不乐意了,他打趣的看着丞相:“哼,除了马服君,姜氏几十年包揽魁首,每次七星还都是定北侯的亲戚,他好意思?”
薛氏族长黑脸道:“陛下,这能一样么!那些年轻人不但是姜氏的亲戚,更是公侯之家的公子!可这……今日七星,魁首出身郎官之子就罢了,除了妙心郎之女,竟全都是寒门!”
萧宗宝大怒:“寒门怎么了,三年百年前,你薛氏先祖,也不过我萧氏奴仆!”
薛氏族长懵逼了,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你……”
打人不打脸啊,薛氏发家的先祖就是萧氏族长的奴隶,因为就连薛这个姓,也音从萧而来。
萧宗宝此人又贱又怂,但是长了一张气死人的嘴,老人家差点没被他气得晕过去,闭嘴了。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姜仁:“侯爷不会是想说,应该取消寒门子弟参加大比的资格吧。”
姜仁张了张口,没说话了。
当然不行!
姜氏原本也是寒门,他们就是靠着七星大比发家的!
他们的先祖以一把青霜剑夺得了七星大比的魁首,被皇帝封了讨夷将军,从此开始了盘踞北疆,笼络天下英才的局面。
姜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长公主,一甩长袖:“哼。”
周元澈笑了:“定北侯,这是身体不适?”
姜仁:“……”
周元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摆手:“你若是身体不适,便下去休息吧!”
姜仁腾地一声站起来,几乎是气炸了肺,这小皇帝好大的胆子!
青云信一把拔出凰鸣剑:“定北侯,你要干什么!”
姜仁僵硬着面庞,看着小皇帝,咬牙道:“臣的确有些身体不适,告辞。”
他说着一甩广袖子,走了。
定北侯一走,还有不少被长公主这操作刺激到了的,也都告退了。
长公主并不在意一次性得罪了这么多人。
这一夜,是她的高光时刻。
这一晚,北斗七星闪耀星空,大比会场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她显得那么的光辉美丽。
按照传统,北斗七星都被封了将军,其中青云信最高,是车骑将军。
就连周小贺也得到了一个荡寇将军的虚职。
“涨月钱涨月钱。”周小贺第二天就抱着周元澈的胳膊,嚷嚷着要涨工资。
现在她可是打双份工!得加钱!
周元澈知道她不会跑路了,心情很满足:“嗯,让我算算。”
“算?”周小贺懵了,“这还用算的?”
周元澈一本正经:“当然要算,你现在虽然是两个职位,但是你一个活儿都没干,我算算扣多少钱。”
周小贺:“……”
你可太会过日子了!
她不高兴的冲小昏君翻白眼。
半晌,周元澈道:“将军的活儿你没干,是个虚的,只发一半俸禄,一个月三十两,昭仪……你也没干完,发你一百两。加起来一百三十两。”
周小贺大惊:“等等,昭仪的什么活儿我没干?每个月定时向太后请安,我可一次没落下!”
小昏君看着她,抿了抿唇,小声道:“你没侍寝。”
周小贺:“……”
没侍寝这特么又不是她的问题,是他自己不要的啊!
谁家皇帝因为这个扣工资!
她咳了一声,伸手掐了掐小皇帝的脸:“那什么……那我也不是不可以侍寝的。”
小昏君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为了钱!”
周小贺:“……”
她烦了,干脆伸手去揉了揉小昏君的肚子。
周元澈惊悚的跳开:“你干什么!”
周小贺气鼓鼓:“你自己说的,还记得不,我满了十四岁,来了□□就可以摸你肚子。”
周元澈忽而站定,他面庞红了,怯怯的看了一眼周小贺,又赶紧别过脸去:“那……不许摸别的地方。”
周小贺:“……”
半晌,她听见小昏君又说:“等你再长一点儿,就可以摸我别的地方。”
周小贺:“哈????”
周元澈声音有些哑,他小声道:“你还小,容易难产。”
周小贺:“……”
这想的可太周到了!
她一抬头,撞见小昏君的眼睛,那眼睛亮的里面仿佛住了星星。
四目相对,小昏君匆忙的转头去看奏折。
周小贺忍不住伸手,狠狠揉了揉他肚子:“你很缺钱吗?怎么这么抠门?”
周元澈微微笑了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上个月国子监祭酒说要扩建太学,丞相都舍不得拨钱。”
这两年经济文化都发达了,各地来读书的太学生越来越多,欣欣向荣,太学都装不下了!
周小贺眼睛一亮:“那我把月钱捐一半出去,省什么也不能省这个!”
穷什么不能穷教育!
办学校,攒功德!
周元澈笑了:“你这才多少钱?丞相说了,太学旁边的学宫,一直空置着,把墙拆了并进太学里去,再重新整修一番就好。”
周小贺:“那不是新女官学礼仪的地方么?”
周元澈红了面庞:“宫中不需要那么多女官,以后不招人了。”
周小贺:“!!!”
这就是传说中的为她遣散后宫吗?
她一激动又去揉小昏君的肚子。
阿离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瞧见他们又尴尬的停住了,想起事情有些紧急,不好退出去,只好苦着一张脸看着皇帝。
周元澈咳了一声,按着周小贺的脑袋要她坐好:“什么事?”
阿离赶紧进来,着急忙慌道:“丞相府詹士带人修整学宫,跟长公主府闹起来了。”
周元澈:“啊?”
他不确定的道:“不会是谢老头他跟长公主过不去,故意为难长公主吧!”
阿离赶紧摆手:“不是不是,那詹士哪儿敢为难公主,是长公主不许他拆的学宫。”
周元澈疑惑:“那学宫都都长草了?不让拆干什么?”
阿离小声道:“长公主说了,这学宫古时是女子官学,而今虽用不上,但也是个意思,拆不得。就……打起来了。”
周小贺:“这都能打起来?他们别是找由头搞事吧。”
阿离丧着脸道:“真打起来了!都要出人命了!陛下快去看看吧!”
周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