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她推开了房门,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进了房间……
我没有敢往前走了,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抖。
我心里有些紧张,然后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血玉,轻轻地唤了声泠修崖,让他帮我壮壮胆,但是没想到。
他压根不甩我。
不过,我能够感觉到他存在,他肯定也看着这一切的。
我朝着宿舍的门口走去了。
房门是虚掩着打开一条缝隙的。我伸手将门推开,冰冷的木头,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这是以前我们住的宿舍,大概的布置方式,是两个高低,然后进门的位置,有一个洗手间,这里就相当于一个过道一样。从这个角度,只能够看见一个位置。
唐雪珊,这个时候正坐在我视线之中的位置上面。
我正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完全僵硬了,浑身的汗毛,都乍立了起来!
屋子里面并没有灯,而是阴冷的月光。
在唐雪珊的身后,也就是墙壁之上,有两个影子!一个影子对印着她,但是另外一个影子,却重叠在她的身上!只露出来了一只手!
也就是说,从这里看见的影子,是三只手的!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面色瞬间就变得苍白难看了!谁在里面!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是谁?”
没有任何的回应。唐雪珊也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位置,依旧在梦游之中……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退后了两步。
我再去看墙壁上的影子,那多出来的一只手,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快步的走了过去。
对面的位置上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根铁丝垂落了下来?
我没有想明白,面前的唐雪珊,却开始躺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我本能的又扫了一眼这个位置,因为王艳,就是在这个铺位死的。要是唐雪珊醒了以后知道,自己梦游,到了死过人的位置下睡觉,一定会被吓死。
“傻妞,你最好是赶紧回宿舍睡觉!”就在我死死的盯着面前唐雪珊怪异举动时候,泠修崖果然是开口了。
他那悦耳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冷不丁吓我一跳。
不过…傻妞!?
“还没看出来么,人家是在故意引诱你。”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泠修崖却又说了句。
我愣了下,这才发现唐雪珊的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甚至是还有青筋鼓了起来。
而且,我看到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就好像是在害怕。
我猛然惊醒过来,她是在故意假装。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压抑下去了。尤其是唐雪珊脸上的表情,那故作镇定又透露出害怕的神情。
原来,刚开始在我睡着的时候吹冷气,是为了让我醒来,然后故意做出这么怪异的一幕!?
“是想让我看表演么!?”我释然了。摇了摇头,坐在了另外一张上,怔然的看着唐雪珊,却想到了以前睡在那个位置上的瑶瑶……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面前的唐雪珊动了……她坐了起来,然后下去,朝着门外走去。依旧是那种涣散的目光,我并没有去戳穿她,她假装梦游,肯定是有原因的。
走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突然停了下来。一丝冰冷,就在身侧不停的开始蔓延。
背后,有一股芒刺的感觉,隐隐而来……
屋子里面……有东西!我猛的转身,就要回头!
就在同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屋子外面快速的拉了两步!接着,房门吱呀一声就关闭了。
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在刚才的位置的上铺,静悄悄的坐着一个人!
虽然光线无比的黑暗,可那张熟悉的脸,却依旧清晰无比!
房门完全关闭,我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到了极致!这个时候,手腕上面的力道又增加了。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被拉着往前面走出去了好几步。
“现在不用管她,安心睡觉。”泠修崖神出鬼没的,他人很高,像是生气时候的邻家花美男,直接拽着我就往宿舍走。
我怔了下,但是随即就明悟了过来。
王艳……刚开始那个影子是王艳!
一股股疲惫的感觉不停的侵袭着我的意识,回到了宿舍之后,胡乱想着想着我就睡了过去。
可是这一觉,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
我梦到唐雪珊把我骗去了宿舍之后,王艳要来挖我的眼睛,让我给她偿命。
接着又变化成了林浩,他穿着黑色丧服,捧着玫瑰,让我嫁给他。
还有卢月是最恐怖的,我梦到自己跟白泽去挖坟,可是大晚上白泽突然不见了,然后卢月自己从坟里爬了出来。
我被吓醒了,睁开眼睛之后艰难的靠在墙上,身上全部都是冷汗。
梦里面几乎梦到了我所有的麻烦,唯一错漏下来的,就是米阳……
“怎么,你做噩梦了!?”就在我惊醒后还没有彻底从里面反应过来,一个清脆熟悉的男人声,从我睡的旁边响起。
我回头就看到泠修崖不知道啥时候跑出来了。
关键是…
他跟我睡在了一起,我当时就瞪大眼睛,然后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揭开被褥看了自己。
幸好幸好,自己睡衣啥的都穿的好好的,看来我还没想落入魔爪。
“你……”我指着他义愤填膺,要不是考虑大清早别人还在睡觉,我肯定捶死这个不要脸的坏蛋。
刚要大声开口,他下意识的就伸手如首次出现那样要捂住我的嘴巴,但是很显然她修长白皙的手停顿了下。
然后干脆一个华丽丽的转身,直接欺身而上,接着在我还来不及看清他整个容颜,隐约只能看到他嘴里轻钩笑意的时候。
他俯身,用那薄薄的嘴直接堵住了我要嘴唇。
温软的唇贴了过来……真的贴过来了!
这是在大学宿舍呢,还有好几个人在睡觉,你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花心色鬼!!
泠修崖很快将唇覆上了我因惊讶而忘了闭上的嘴,一条凉嘶嘶但很灵活的舌也随之伸了进来,清洗般地在我饱受蹂躏的嘴里肆意地搅动着。
像在清洗,又像在占领,更是一种宣告。
好香好甜的亲亲,但对一个十九年来只亲过猫咪的处妹子,马上造成了一千千千万点的失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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