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睛死死盯着我,目光里又透露出疑惑,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请了什么高人,给门上贴了符了?”
我继续摇头,心道我要是找了高人也不用跑你这儿来了。
老头子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眉头蹙起,小声的嘀咕道,“这就怪了,要是没有高人帮你,昨个晚上你都看到了,那东西应该就下手了。”
楚筱媚看到老头子面露难色,随后问道,“大师。那这个到底是咋回事,为啥会找上她?”
老头慢条斯理,不急不慢的对我们说,鬼找替身是需要有条件和关系的,也不能直接就下手害死我,而是要有冥冥之中的联系。
至于找上我老头说的很干脆,这其中可能有一些我现在还不清楚的隐情,不管是恩怨还是其他,总之那些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上我的。
其中肯定有我还不知道的联系,
以前老家大人们说水鬼找替身,会变成一个妇女和漂亮女人,在河边洗衣服或者哭,如果有人去搭理,就会把那个人拖下水活活淹死。
楚筱媚回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当场拉起我的裤子露出我脚腕的黑色手印急忙说“大师,你看看我闺蜜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被鬼拽了脚。”
老头一脸笑意的向我这边看着说“不就是鬼拽脚嘛,这个好……”
话没说完老头的脸色就变了,赶紧瞪大眼说“我天,你这丫头咋被鬼叫魂了?”
我跟筱媚都没懂这老头说的鬼叫魂是啥意思,老头犹豫了就说我这是给鬼下了鬼咒了,在他们这行当,这玩意行话叫鬼点名。
说的就是鬼给你做了记号,很难处理。
要说其他的事,比如被鬼缠上,或者冲撞到了那些东西,驱驱邪气在养几天就差不多没事了。
但是这被鬼下了记号的人就不好对付了。
我看这老头神情一脸惶恐和紧张,弄得我心里也越加不安起来,忙问鬼给我下这个咒到底是什么意思,会出啥事。
老头神情肃目,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啥。
“嗯?”这话说的我跟筱媚都是一愣。
接着老头余光撇了我一眼,补充道,“就是给你下这个咒的鬼,想让你嫁给他。”
“啊这!”
楚筱媚直接就跳了起来了,看样子被雷的不轻。我也忍不住想对这个老头爆粗口。
都这样了,还没啥!?
“你老实跟我说说吧,是不是被鬼叫了名字,你答应了?”老头正儿八经的跟我说。
我其实这段时间脑袋晕乎乎的,已经搞不清具体状况了,但是我肯定自己在没注意的情况下中招了,被鬼叫了名字,想到了周梅和瑶瑶。
犹豫着,我点了点头。
老头见到我点头,又是重重的叹了声,他说这个鬼咒,他解不了,这条街也没人能做到,关于这个鬼咒,老头说以前倒是听说过。
那是在北方的偏僻山村里,说是有一个在皮革厂上班的大闺女,每天下班回去的时候都要经过一片老坟圈子。
起先倒是没发生啥,不过后来突然有一天,那个大闺女路过的时候,路过老坟圈子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男人叫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就答应了。
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每次黄昏时候回去路过坟地,就看到在坟地外围枯死的老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留着平头的男人。
男人叫那个大闺女的名字,要那个闺女做他老婆。
每天都会碰到,结果没过一个星期,那个闺女穿着一身红棉袄,吊死在了坟场那棵梧桐树上。
老头说那闺女就是给鬼点了名字,后背上也有我这个被鬼下的印记,其实意思就是我被鬼给看上了,要我去做鬼媳妇。
我当时整个脸简直比死了亲老公都难看啊,差点没给老头跪下,“大师,我不求您能给我解决,就想请您给我指条路。”
老头犹豫不决半天,皱着眉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脚腕上的印子怕是有段时间了,只是今天才显现出来的。”
我说了声谢谢,其实我心里紧张的要死,被鬼拽了脚这不是要下去陪鬼么。
老头琢磨了下,然后进屋找了一个老旧看上去样式很老的镜子,看上去古色古香的,拿出来对我说道,“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也没有照我,而是凑到筱媚面前,我望着镜子里的她一点变化都没有,移过来给我一照,当时就给我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我额头有一团浓郁像是黑色火焰的黑气。
整个面容都被黑气遮了大半了,不到一会儿,镜子里竟然隐隐透红,就跟带了血似的诡异。
我赶忙把镜子放在桌子上,老头嘿嘿一笑,说,“丫头,看到没,照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来害你,你也活不过七天了。”
老头的这话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没坐在地上。
这个问题我先抛在脑后,我赶紧接着问,“大师,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
老头挑起了八字眉,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说,“这个事情不好办哟。”
说完老头眼珠子斜眼瞅了我一下又低头开始喝茶不说话了。
他越不说话,我这心里就越发的着急了起来,虽然我感觉他像在那儿忽悠我,但是被他说的我这心里还真是越来越慌了。
寻思了一下,我掏了几张红票出来,有点肉痛的给了过去,说,“大师,我身上就这些钱了,这个事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老头看了看桌上的好几张红票毛爷爷,然后抬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说道,“我说的不好办,也不是不能办,这个事还是有处理的办法的,简单点,就是把那个鬼给灭了,竟然他要害你,你能把他灭了,那这个局自然就破了。”
老头悠闲的神情让我很不爽,说这话跟他妈没说一样。
我当然也知道破了源头,关键是我没那本事啊,而且我现在想到昨天晚上碰到的事我现在心里还发怵呢。
“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有点急躁了,感情我这几百块钱就卖了这么一个破方法了啊。
“这个嘛,有倒是也有。”老头故作玄虚的神情点头道。
我随即赶忙开口问,“大师,有办法你倒是说一下啊。”
老头低头不说话,就是盯着桌子上的几张红票,然后一脸为难伸手拿起旁边的老茶杯继续做出要喝茶的姿势。
察言观色我还是懂的,我当然知道这老头为啥不说。
当时我有点怒气,但还是忍住了,然后找旁边的筱媚,问她身上带没带钱,回去了再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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