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力气,躲都躲不开,等到那女人飘到跟前的时候,一下子就把我腿抱住了。
她慢慢在水下抬头,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的紧,一边抱着我,她身上凉凉软软的,被她抱着,那感觉怪异恐惧,我的眼皮子更沉了,脑子将要陷入彻底的瘫痪。
骤然间,我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整个人立即随着这阵刺痛清醒过来,在清醒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是一张几乎风干成了腊肉的脸,在起伏的头发中若隐若现。
我赶紧一蹬腿,差点没直接掉河里,不过白泽的反应很快,伸手抓住我,一把就拉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
我惊魂未定的回头看,但是手电筒扫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挂在洞壁的白衣女鬼都一瞬间消失了。
“这座阴城就是一座鬼城,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白泽跟我说接下来可能还有更麻烦的事情。
再进这魔鬼城的时候苏邪就看了山势,这地方不要说建墓穴,就连造房都不行,压根就是一块死穴地,而如今这里其实就是一座鬼城。
大山里的山精鬼怪全都跑这里面来了,所以白泽告诉我,在这里碰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奇怪。
苏邪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把我抛开就跑了。
他虽然性格很逗比,但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刚开始很有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是想要独自引开。
这山脉里的甬道非常多,让我想起从铁链下阴城时候看到那些无数洞穴的场景,说不定整个秦岭深处的山脉都被掏空了。
我跟白泽一路往里走,庆幸的是虽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是都没有意外,不过我们俩一只全身戒备,但是这里面的甬道非常多。
我很白泽都可能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走错通道,可能会和苏邪的距离越来越远,其实这就是不固定因素,他们也不可能预测到秦岭山脉地势是中空的。
但就在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我突然耳边听到了很轻微的响声。
“不要动!”
我立即阻止白泽,让他站停然后保持绝对的安静。
我继续侧耳倾听,这次不时轻微的响动声音不止是我听到了,白泽也察觉到,然后掏出挂在身上的黑色小铃铛。
“叮叮叮……”
黑色小铃铛振动的频率很轻微,时不时的颤两下。但是这让白泽和我心里一下就有了希望。
我们继续往前走,随着走就感觉黑色小铃铛从轻微变得越加的急躁起来。
我跟白泽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黑色铃铛虽然越来越剧烈,但是随着前进后我们发觉这通道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白泽说这地方很像是墓穴的耳室墓道,因为在两旁的洞壁很明显跟开始不一样了,因为出现了一些陶俑弄出来的东西。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两旁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些瓷器瓦罐一类的东西,像是陵墓陪葬品。而且我看到在洞壁上有一些黑色的铁勾挂着一些黑色小人。
黑色小人的面容跟我们进来看石壁画的那古怪的阴笑有些类似,怎么说呢,就是表情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甚至一些黑色小人的造型也有些诡异,这些都是陶俑做出来的,大概是因为年代太久。
这阴城山体裂开后有风灌进来的缘故,这些黑色小人陶皮脱落的很厉害,露出来的部分跟干尸一样。
“不要靠近这些东西!”
白泽在旁边拉了一下我,目光有些警惕望着这些黑色小陶人,我觉得这里像是殉葬坑。
不过以陵墓的路数,先不说这地方不能造墓,更加关键一点,那阴城和陵墓混搭在一起,这是个什么鬼?
但如果不是陪葬品,那这些东西是干嘛的?
自己屋子里放的装饰品?尼玛放这些似笑非笑的黑色小人也太吓人了吧。
我往后面一退,发现在这墓穴的通道石壁上,有很多黑色的蚰蜒虫子,这些虫子很多已经干裂成了空壳,在石头壁上密密麻麻成一片。
有密集恐惧症的我看一眼头皮都麻了,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这才发现在墙壁很多石头上一层一层的,全部都是这种已经成了空壳黏在上面的蚰蜒虫。
“走吧!我们先去找苏邪。”我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不过白泽却没有着急。
“等等。”
他扬手示意不要动,蹲下身在手沾染了一些泥土,然后捏了捏,放在鼻尖一嗅,我问白泽怎么了!
他摇头,“这地方,有点问题。”
我以为是他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还想问什么问题,就见白泽侧着耳朵贴着墙壁,然后轻轻地敲击了几下。
这甬道里的通道凌乱,不过很空旷,因此敲击的时候声音清脆回荡在通道里,激起一连串的回音,我有些不太理解白泽这种古怪的举动。
就在我忍不住要询问的时候,突然,从我旁边的壁道内,竟然同样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敲击声。
我起先以为是白泽敲击的回音带动的,但是仔细一听头一下就麻了,因为节奏跟白泽的有些不同。
“是苏邪?”我感觉到了什么,侧头问旁边的白泽。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我脸色就不太好了,“他……他怎么跑到墙里去了?”
白泽没有回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脸有些不太自然起来,这时候白泽又敲了几次通道壁。
我大概醒悟过来,这应该是白泽跟苏邪之前的默契,通过敲击石壁能够听出彼此传递的信息。
而苏邪现在并不是在石壁里,应该是石头里有空间,苏邪在石壁里的空间通道内。
我没敢发出声音,因为这次我听到石壁里传递若隐若现的声音很强烈,并且带着一种急促,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问,“苏邪他在说什么?”
苏邪和白泽之前的默契和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外人是不可能听出来的,我也不懂,不过话刚说完,白泽就说了句,“快,把灯关了!”
苏邪,再说关灯?
我立即就感到空气里散发出了一种压抑,因为这时候苏邪竟然在让我们关灯,难不成是我们开着灯会出现什么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闻到鼻子里的全都是粘稠和腐烂的气味,但是很快我就把灯关掉了,这时候白泽让我安静。
绝对压抑的黑暗里,我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琐碎的声音发出来,从甬道深处扩散,我仔细去听,整个后背就不自觉的冒冷汗了。
我竟然在这里听到了赶集时候无数人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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