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厉谨行是真的很了解顾晚秋,只一句话就让顾晚秋的怒火熄了一大半。
“希望你说到做到。”她这气来的莫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她看到厉谨行跟季苒拉拉扯扯站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那么的生气。
能让顾晚秋熄一半的怒火已经很好了,至少不会像三年前那样脱光衣服站在外面让她画画。
厉谨行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药“这药……”去红肿的,显然是顾晚秋给他准备的。
她出门见宫擎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买药吗?
厉谨行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的,自愿当狗,就像顾晚秋说的那样,他毫无记性,给了他一巴掌后都不用给他糖,自己把自己哄好,然后继续摇着尾巴围着主人打转。
顾晚秋捡起来扔垃圾桶里“扔掉也不给你!”
说完就上楼了看都没看厉谨行一眼。
厉谨行还跪着,只要顾晚秋没叫他起来他就不敢起来,看着垃圾桶里的药,他犹豫了一下后,跪着过去把垃圾桶里的药捡起来。
王管家过来“我看小姐已经撒完气了,你还是起来吧。”
厉谨行固执地摇了摇头“小姐没让我起来我就不起来,王叔叔你别管我了,我怕牵连到你。”
王管家叹了口气,本以为顾晚秋见了宫擎回来后心情会很好,没想到回来就发了一通火,都没人敢站在她面前。
厉谨行这一跪跪了四十分钟,双腿直接跪麻失去了知觉。
这腿跪久了可是会跪坏的,眼看着就要高考了,这跪残了还怎么去考试。
王管家是看着厉谨行长大的,再说了厉谨行还在他名下,算得上是他半个儿子,他上了楼打算给厉谨行求情。
“站在顾晚秋的门口敲了敲门“小姐,你休息了吗?”
“没有,进来吧。”
王管家推开门,见顾晚秋还穿着回来的衣服,显然还没洗漱,她手里抱着个画本,坐在卧室阳台上画画,画上依旧只是一对眉眼,很像厉谨行。
“小姐,厉谨行已经在楼下跪了快一个小时了,再这么跪下去,膝盖只怕会受伤。”
顾晚秋停下笔,看着手里的画,过了一会儿才放到一边“我有些饿了,让他给我送点吃的上来。”
“好好好。”王管家连说了三声好,随后下楼扶起跪在地上的厉谨行。
见他还不肯起来赶紧说道“小姐说她饿了,让你端点吃的上去。”
“她今晚没吃饭吗?”
“心情不好,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我知道了。”厉谨行借助王管家手臂上的力道站起来,跪了这么久一下子站起来是不可能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从膝盖处传来的那股刺痛感瞬间传递到了两条腿,从头到麻,宛如触电。
一时半会儿是站不稳的,厉谨行坐在沙发上。
王管家关心地问了句“你的腿没事吧?”
厉谨行摇头“没事。”他用手按摩膝盖,一边按一边问。
“厨房里面还有什么吃的?”
“晚上剩下的还很多,我看要不把菜热一热,或者给小姐煮碗面,或者馄饨?”
厉谨行全部否决,顾晚秋不喜欢吃剩菜,第二个,顾晚秋很注重身材管理,这么晚了她不会吃太多,吃面条和馄饨,在她看来容易长胖。
厉谨行动了动脚踝,确定能站起来走路后,撑着沙发,一摇一晃的往厨房里走去“还是我自己做吧。”
王管家没拦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厉谨行很了解顾晚秋,现在顾晚秋还在气头上,厉谨行亲手做的宵夜指不定顾晚秋会多看几眼,心情变好也说不定。
厉谨行打开冰箱选了新鲜水果做了一份水果捞,份量很小适合顾晚秋,他简单做了一个漂亮的摆盘,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王管家看了后,也是满意的点头,嘱咐他“等会儿上去了好好说话,别惹小姐不开心。”
“我从来没想过让她不开心。”厉谨行低声说了这句话,似是自言自语,他端着水果捞爬上楼梯,双腿明显在打颤。
到了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门,等到里面回声了,他才推门进去。
“小姐。”
厉谨行进去就看到顾晚秋随手扔在地上的那幅画,眼尾微动,他发现顾晚秋好像特别喜欢画他的眉眼,就连生他的气的时候也在卧室里画他。
顾晚秋看都没看他手里端着的水果捞,“放下,你出去。”
厉谨行听话的把水果捞放在桌子上,但却一直没走,直愣愣地站在离顾晚秋三米外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让人觉得厌烦也不会让人感到亲近。
见身后没动静,顾晚秋回头看,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你站着不走干什么,怎么?还想继续跪?”
“小姐……”厉谨行声音暗哑的叫了顾晚秋一声,他的声音很好听,明明是个少年却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尤其是此时声音沙哑的时候,宛如大提琴拉响在耳畔处,让人为之一振。
厉谨行从裤兜里拿出那瓶被顾晚秋扔垃圾桶里的喷雾,“我后背今天被篮球砸中的地方有些疼,你能帮我擦擦吗?我擦不到。”
顾晚秋看着他手里的药,心脏快速了一下,时间很短的触动,很容易让人忽视。
她可以直接拒绝,毕竟今晚的火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凭什么她要给厉谨行擦药。
她张了张嘴,叫厉谨行别烦她,后背痛就找医生擦不到药就找王管家去,找她做什么?可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她对上了厉谨行波光粼粼的眼睛,像一双狗狗眼,乞讨的看着她。
她忽然心软了,原本拒绝的话,在她嘴里打了个转“把衣服脱了。”
厉谨行并没有顾晚秋的答应就露出高兴来,他只是听话老实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他身材很好,属于穿衣很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旁还有两条很深的人鱼线,这些肌肉,多一份嫌重少一分则弱,充斥着力量。
厉谨行一手拿着脱掉的衣服,低着头转身跪下去,膝盖上的疼痛还没消去,如今再跪,跟针扎着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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